苏南微微一笑,说道;“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大新闻,姚远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
“什么?!”
陶亚男激动地站起来,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苏南,确认道:“你没骗我,你真知道姚远的下落了?”
“拜托,我这么晚过来,可没那么多心思跟你开玩笑。”
苏南详装不满的说道;“我好心过来向你通报新闻线索,你反倒怀疑我,那好,我自己去找姚远。”
“你等等。”
陶亚男抓住苏南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他,我以为会花一段时间呢,他现在在哪儿?我马上给你过去。”
“我只知道他所在的大概区域,至于具体位置我不清楚。”
苏南言简意赅将有关姚远的情况讲给陶亚男,拿出手机打开地图画了一个圈。
这片区域位于郊区,面积大约有四五十里,囊括了两个行政村,数千人口。
“是谁给你的消息?也太不负责任了。”
陶亚男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大如斗。
想在数千人里找到姚远,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没办法,人家有难言之隐,能跟我说大概区域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南替魏文通辩解了几句,说道;“我这次来找你,一来是向你通报姚远的情况,二来是想通过你的关系,给我弄一张记者证。”
“你要记者证干什么?”
陶亚男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冒充记者,旁敲侧击地向这个区域里的村民打听。”
苏南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姚远躲在这里,说明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我猜测这里很可能是姚远老家,如果我们贸贸然的过去,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咱们以记者身份过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收到爆料,爆料者说姚远老家在这,我们过去确定一下真假。”
“苏南,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种鬼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陶亚男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帮你拿到记者证,但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会承认。”
“放心,用不着你承认,我又不用记者证干坏事儿,找到姚远就把证件物归原主。”
苏南耸耸肩膀,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天快黑了,咱们是今天过去还是明天?”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陶亚男让苏南在休息厅里休息,自己上去帮他搞记者证。
二十分钟后,陶亚男拿了一张空白的记者证下来。
她用手机给苏南拍了个大头照,借助一楼接待台的打印机将照片打印出来,裁成证件照大小放到了记者证上。
做完准备工作,苏南乘坐陶亚男的采访车,风驰电掣地向郊区赶去。
苏南通过地图和网络,详细了解了两个村子的情况。
晚上八点,采访车停在了一个叫做大王村的村庄前。
大王村以及隔壁的小王村,就是苏南和陶亚男要调查的目标。
两人下车以后,苏南装成摄影记者,陶亚男作为主持人,在村民的带领下找到了已经休息的村长。
检查完两人的记者证,村长开始接受两人的采访。
陶亚男先是问了一大堆不相干的问题,随后话锋一转,正色说道;“前段时间,北林市区发生了一起恶性诈骗案,诈骗案主犯名叫姚远,报社前两天收到线报,据说姚远的老家就是你们大王村,不知是否有这件事?”
“我们村没这个人。”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大王村的老百姓虽然穷,但个个穷的有骨气,哪怕饿死也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况且,我们村子里数百户村民,就没有姓姚的。”
“老头子,他们说的姚远,会不会是小王村姚国栋的儿子?”
村长老婆在一旁织毛衣,抬头插了一句话。
村长听后说道:“姚国栋几年前已经死了,他儿子在给他办完丧事以后就消失了,至于叫不叫姚远,我也不知道。”
“大娘,请问你见过姚国栋的儿子吗?”
听到有戏,陶亚男立刻将话筒对准村长老婆。
村长老婆笑呵呵的说道:“姚国栋去世的时候,我去参加葬礼见过一次他儿子,至于是不是你们说的姚远,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两个村虽然时常有走动,但绝大多数都是亲戚间的走动。”
“您不记得没关系,我有他的照片。”
陶亚男从手机里调出照片,放在村长老婆面前,让她仔细观瞧。
“没错,就是他。”
村长老婆看了一会,用确定的语气说道;“虽然事隔这么多年,不过这人的长相我还记得,别看他是农民出身,但从小就生了一副大人物的派头,年纪越大这种派头越大,没想到人到中年,竟然当起了骗子。”
闻听此言,苏南跟陶亚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的喜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一进村,就查出了姚远的身份背景。
姚远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不过这家伙倒还没有数典忘祖,起码姓没改。
问清了姚国栋家的弟子,苏南跟陶亚男借口天色已晚告辞离开,开着车前往几公里外的小王村。
到了小王村,两人如法炮制的拿出了记者证,一路打听找到了姚国栋的家。
看着面前残垣破壁的砖瓦房,陶亚男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姚远在案发以后,并没有回家躲藏,不然,说什么也会把房子修一修。”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挨家挨户调查肯定是不成了。”
苏南靠在汽车边掏出香烟点燃,说道;“咱们先去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一早再进村进行走访。”
陶亚男想了想,觉得苏南说的不错。
农村睡觉都早,两人冒冒然进行走访,会不会引起怀疑不说,但肯定会引起不满。
“走。”
陶亚男拉开驾驶室的车门,示意苏南上车。
汽车开出小王村大约两三公里,突然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车?”
“汽车没油了。”
陶亚男懊恼的说道;“那群健忘鬼,每次用完采访车,都不知道把油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