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哪有时间跟他聊那个,招呼两个警察扶着孙老,让他们准备了一间干净的房子,打了热水、毛巾、脸盆,还要了一部手机。
给百里文清把了脉后,发现她的身体特征都很正常,完全就是睡着了。但不管自己是在耳边喊还是用针扎,百里文清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当真是孙老所说的嗜睡症了。
这嗜睡症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却也绝对是个麻烦病。
西医中的解释是功能性病变,主要考虑脑部或者神经系统方面的一些功能性絮乱或障碍。而中医自古就有‘阳’主动,‘阴’主静之说。如《灵枢。寒热病》所说阳气剩则嗔目,阴气剩则暝目。
“看来你真是病的不轻啊”,方寒感叹了一声,他已经想到百里文清的问题出在哪了,可现在没办法给她治,只能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相比之下,孙老的病虽然严重,但对方寒来说却并不复杂。之前方寒已经用银针给孙老排出了体内大部分淤血和毒素,只是孙老强行运功导致余毒扩散,显的比之前还要严重。
要是方寒内功了得,直接将余毒逼出来就行,可惜的是方寒因为经脉封闭,本来就不多的内力在刚才的治疗以及对付毒婆的时候都已经用尽了,现在也只能再次封住孙老的经脉不让毒素扩散下去,再用药物来化解余毒。刚才方寒要了一个电话,就是要打给胡连之,让他带药来。
给孙老清理完伤口,方寒就匆匆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出了一个电话。
“师父,我刚才用了飞蝗针”,方寒语气低沉而凝重。
“啥!不是给你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不然我就会暴露,你这混小子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电话那头传来一串粗犷的暴戾声来。
“对方是一个用毒的老太婆,好像是什么漠北三凶之一”,方寒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那粗犷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保重自己,我会替你把尾巴割掉的。还有,要是再遇到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烽火集团的张烽火,提我的名好使”。
“嗯,其实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是想让你再给我寄几筒飞蝗针,你要嫌顺风贵走圆通也行”,方寒很认真的说。
“滚”,对方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胡连之煎药还需要一些时间,百里文清睡着了醒不过来,想到那毒娘子的尸体还没有处理,正如师父说的,要是被有心人发现自己有飞蝗针,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方寒再也坐不住了,让外面的警察把姜正雄叫回来,还带了枪,这又杀了回去。
不过,当方寒回去的时候,毒娘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不仅尸体不见,就连地上的血以及打斗的痕迹都抹的干干净净。
方寒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很有可能是在他打了电话之后,师父安排人处理的,而且这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师父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张烽火,方寒寻思着改天有时间了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方寒又去木屋里转了转,里面也是空荡荡的,就连早上自己医治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方寒这就纳闷了。自己差点连小命都赔上了,可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冤大头当的,实在是冤。
善后工作都被师父做了,方寒也落得清闲,看那水塘里的睡火莲全都凋谢了,种子也都浮在了水面上,方寒便退了衣服跳进水塘,将那些种子都收进了小瓶里。
“姜所长,那个富二代怎么样了?”,一切办妥之后,方寒向姜正雄问了起来。
见方寒主动问起这事,姜正雄还是很高兴的,急忙说道:“领导,刚才您也看到了,我们连夜调查,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只是马贵超现在还在昏迷,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不过您放心,最晚明天,我一定会让那混蛋俯首认罪,还那些学生一个公道”。
姜正雄这一句领导叫的方寒很舒服,而且马贵超被方寒打的现在还没有醒来,姜正雄压根就没有提方寒喝那些保安的事,还说了让马贵超俯首认罪,这就已经说的很直白了。
方寒听了之后心情大好,拍着姜正雄的胳膊笑道:“我就一个保安,那是什么领导,姜哥不嫌弃叫我小方就行。那富二代的事你看着办就行,我一会给老胡打声招呼,也让他别插手了”。
虽说方寒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鲜肉,但对这人情世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姜正雄之所以这么配合,完全就是因为胡连之和冯局长之间那层关系,只要胡连之不插手,冯国璋自然就不会过问,自己这乌纱帽也就戴稳了。
“那就多谢老弟关照了,以后要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尽管说话,绝对好使,来,你电话多少,咱们先留一个”,姜正雄笑着掏出了手机。
方寒尴尬一笑,道:“我还没有手机,我记下你的号就行”。
方寒又用姜正雄的手机给胡连之打了个电话,胡连之的药也煎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带上了药回到了派出所。
“今晚我就住在这,没问题”,百里文清和孙老一个昏睡不醒一个重伤不起,方寒还真不敢带他们去自己的家里,鬼知道那漠北二凶是不是在外面等着收拾自己。
姜正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方寒让他带人带枪去学校时姜正雄就一肚子好奇,却也不敢问,结果去了之后神魔也没做。现在方寒又要住在这派出所,而且他带的人明显是受了重伤,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调查的事,现在却不能多问一句,姜正雄别提有多憋屈。
“当然没问题,方老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是了,而且今晚我也在这处理马贵超那件案子,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姜正雄很客气的说着。
方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有姜正雄给自己护驾那就更好了。
方寒给孙老灌了一肚子药,等药效被吸收后又给他扎了几针,孙老就来了便意,来回几次折腾,肚子里的余毒倒也排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