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成白月光后我不干了 > 绿油油的茶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浓烈到刺鼻,令人忍不住蹙起了每眉头。

  陆双坐在病床上,背倚靠着抬起的床壁,她脸色很是苍白,好像大病一场。

  不过即便如此她眼睛里依然洒满星子,顾盼之间流转着细碎的朝光。

  而在病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玉质般的肤色,晕开了柔和的阳光,密而卷翘的睫羽犹如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眼神温柔而矜持,默默的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一时,相对无言。

  虽然两个人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可是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对方。

  而第一次在戏场见到蔺松玉的陆双之所以知道他是谁,也是因为原著的描写:

  “喜欢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左耳边的碎发会细致的别在而后。”

  仅仅靠着这两点,陆双就足以一眼认出男人是谁。

  那个,原著里唯一比男主人气还要高的男配。

  性格清冷孤傲,但骨子里透着最纯绵的温柔的蔺松玉。

  人如其名。

  陆双靠着摇起来的床,声音轻细道:

  “我叫陆双。”

  “你呢?”

  尽管早就知道了男人的名字,但是她还是想让对方亲口再跟自己说一次。

  开口时,陆双也试着让自己给对方温柔恬静。

  不过,还好,原主的嗓音是天生的轻声细语,既能给人一种宛若春风拂面,又能恰到好处,不带一丝造作矫揉。

  “蔺松玉,蔺相如的蔺,松树的松,玉石的玉。”

  他耐心的解释了一番,好像怕陆双不知道是哪些字。

  陆双点点头,此时的她落在蔺松玉眼中乖巧而温顺,像是一只白猫般,静等着人的抚摸。

  而看到这样的陆双,蔺松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食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想法:想摸陆双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中长,泼墨似的发色纯正而浓厚,发丝纤细轻柔如薄云,窗台的微风轻轻掠过,将搭在肩上的秀发拂得微微而动。

  互相告知了彼此的名字以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也重新变得死寂。

  但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开始寻找可以开启话题的句子。

  “你,演的角色很好看。”

  半晌,蔺松玉才想起他在戏场里见到的那一幕。

  虽然当时他的注意都落在了女人身上,但在最后看的那一眼里,也将她身上穿的扮演角色的衣服尽收眼底。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清装,镶金边的裙摆晃动间熠熠生辉,白色的花纹绣出一只只活灵活现的鸟儿,配着一朵朵淡雅而不失贵气的花朵,衬得陆双格外明艳动人的同时又充满了淡泊的宁静气质。

  蔺松玉只是看了一眼,却怎么也忘不了陆双穿着那身衣服的模样。

  有时候,初见就宛如春天一样美好。

  “是吗,”陆双被他诚意十足的夸赞说的微微低下了头,“其实也还好吧。”

  她抿了抿唇,极力压下了喜悦的心情。

  不过虽然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陆双也很清晰的明白,这并不是关于“爱”的喜欢。

  只是一个遇到漂亮事物感到高兴的心情。

  陆双这个人上辈子就活得十分清醒。

  所以才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格外理智。

  除了,在面对漂亮的事物上面。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蔺松玉看了看她没有血色的脸颊,皱着眉有点担心。

  陆双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不自觉摸了摸脸,原主的皮肤很好,十分细腻温和,摸着触感也是绝对舒服的。

  “没什么不舒服的。”陆双摇了摇头,她想起昏迷时那些人只知道干着急什么也没做,又对比男人毫不犹豫带她来了医院,心里更是感激:“还是要谢谢你,当时那么多人一个也没有想到把我第一时间送医院。”

  干等着医院救援有什么用。

  等医院救护车到了,说不定她都跟这个世界说古德拜了。

  害。

  蔺松玉温声道;“小事而已,不必一再道谢。”

  他不喜欢陆双对自己这么客气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陆双给他那种莫名的好感,又或是之前那一眼,给了他太多悸动。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击声,顿时打破了二人之间微妙而尴尬的气氛。

  陆双也有一种喘过气来的感觉,连忙喊道:“请进。”

  来个谁都行!她在心里想着。

  反正不要再让她跟蔺松玉待在一起了!

  尴尬使她脚趾抓地。

  “陆姐。”

  进来的是吴潇,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塑料外包装的保温桶。

  “你昏迷了一整天了,这是我给你带的稀粥,里面加了一些大豆和小米。”

  吴潇举着保温桶摇了摇,眼睛看似望着床上躺着的陆双,实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坐在床边看护的蔺松玉。

  令她气恼的是,从她进门起,男人就没有将一点余光投给自己,反而一心一意的注视着脸色苍白的陆双。

  那眼中的温柔之意,不用多想,没瞎都看得出来。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吴潇胸腔仿佛冒出了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她提着保温桶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是吗?”陆双听到有粥喝,原本还觉得不怎么饿的肚子瞬间感觉空荡荡的,眼中欣喜。

  她转头,语气轻快:“那拿来吧,我正好饿了。”

  吴潇敛住心里的那些阴暗的想法,提着保温桶走了过去。

  “哐当”一声,保温桶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发出沉重的巨响。

  这让陆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不太舒服。

  “吴潇,你在干什么!”怎么毛毛躁躁的?放个保温桶而已,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吗?陆双拧着眉,觉得吴潇不对劲。

  吴潇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连忙道歉:“是我粗心大意,对不起陆姐!”

  她低着头,俨然一副很愧疚的样子,如果陆双不原谅她倒是显得刻薄心狠了。

  本来到这里,陆双说一句“没关系”就完事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吴潇故意的,又追补了一句:“请您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

  陆双: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