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日本之以剑称圣 > 第七十八章 活人剑的秘密
  “青木伯伯,绘真,其实我还没看过柳生家的‘杀人刀’、‘活人剑’和‘无刀之卷’三部典籍。按理说我既然没看过,就不该妄自开口评述前人的成就。

  不过前一段时间,大岛慧老师曾经赠送给我一卷‘月之抄’,在这本书上的备注里面,提到过‘杀人刀’和‘活人剑’。当然也只是提了一下。

  但从《月之抄》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杀人刀’是柳生宗严大师在早年创立的剑法,而‘活人剑’则是他担任将军的剑术教师以后,才创立的剑法。”

  “从刚才廉次演示的剑法来看,如果结合了柳生宗严大师创立‘活人剑’时所处的环境,我基本可以肯定的说,‘活人剑’其实不是让人用来比剑决胜负的剑法。

  柳生宗严大师作为将军的剑术教习,他在这个时候创立的剑法是教授给将军的剑法,根本没必要重视什么实战性,毕竟幕府将军位高权重,不会有亲自持剑临阵的机会,剑法再好也没有什么用处。”

  “‘活人剑’在我看来,应该是一套筑基的剑法,柳生宗严大师的主要用意大概在于均衡锻炼剑客的身体,为练习其他剑法打好一个基础而已,说不定连打好身体基础都是次要目的,也许‘活人剑’创立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将军身体健康也说不定。”

  “当年新阴流的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御前试合故事我也听说过,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大家可能都注意到内门弟子的全面失利,剑法还不如外门弟子,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故事里,明明白白的说明,柳生新阴流内门中,当时有三位剑豪存在!”

  “只有炼成武士之躯才有资格被称为剑豪,也就是说,练习‘活人剑’为主的新阴流内门——当然我不知道新阴流内门弟子具体有多少人,但是应该不会很多——而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中间,就出现了三位剑豪,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活人剑’,活的不是别人,是自己啊!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应该以‘活人剑’打造身体根基,‘杀人刀’为实战战技的新阴流,会变成只修行‘活人剑’,却把实战战技‘杀人刀’扔在一边去了。”

  柳生元和最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柳生元和刚开始讲的时候,青木行见还是不以为然的听着,作为心一流的宗主,他对RB的剑道历史,尤其是阴流、神阴流、新阴流、心一流几个一脉相承的流派,他们的发展、兴旺、衰败过程,青木行见背的滚瓜烂熟,柳生元和在他面前讲这些东西,真可谓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不过,听着听着,青木行见就严肃起来,柳生元和说的事情虽然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只是一种推测而已,不过,这些推测和他知道的历史一一对应起来,严丝合缝,还真有可能。

  想了想,青木行见开口补充道:“自从柳生宗严大师以后,新阴流声势大振,柳生家作为新阴流的宗主,被幕府将军聘为剑术教师,代代相传。

  从那时起,柳生家渐渐把传承的新阴流剑道分为内外两门,内门除了一些来学习的贵人之外,都是柳生家的子弟,专门传授‘活人剑’为主;而外门则是一些拜入新阴流学剑的剑客,只传授‘杀人刀’。

  从此以后,‘活人剑’就成为新阴流内门弟子的身份标记,练习者非富即贵,各个显得高人一等。

  所以到了后来,新阴流的内门弟子们都不再愿意去学习在他们眼中,下等武士练习的‘杀人刀’了。而外门弟子想要学到‘活人剑’,也几乎变得不可能了。

  渐渐的,新阴流内门外门泾渭分明,不相往来,也埋下后来新阴流分裂衰败的隐患。”

  青木行见接着疑惑的说道:“不过,柳生君,‘活人剑’在我们心一流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可从没有人能靠这剑法炼成武士之躯啊?廉次、我、包括我的父亲和祖父,都练习过‘活人剑’,也没有感觉到‘活人剑’有什么作用?”

  “我刚才看了廉次练习的‘活人剑’,你们也是那样练习的吧?”柳生元和微笑着问。

  “是的,不过这完全是按照‘活人剑’上记载的剑构图谱进行练习,而且经过我们心一流历代剑客的反复修正,应该没有错吧?”

  “本身的剑构是不错,不过,剑法不只是剑构,剑与剑之间的转换和身体内部的运作配合才是关键,想必心一流在获得‘活人剑’秘技图谱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活人剑’真正的传授,应该是只获得了一个剑构的图谱吧?”

  柳生元和很有把握的说,他自然一眼可以看出‘活人剑’的奥秘,那是因为他有太上七转化龙经和周天武道的底子在,太上化龙经和周天武道乃是集人体分析科学的大成之作,里面什么东西没有?‘活人剑’里这点小秘密,在柳生元和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换一个人来,拿着一本画着各种人形剑构的剑术图谱,除了跟着摆个架子,还能学出什么东西?连剑法中的转化,都需要学习者根据自己的理解脑补,根本不可能学到其中精髓。

  尤其是古代的剑术典籍,在古代,绘画技法极为有限,里面画的人形剑构图,当真是效果感人,而且当时的剑客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即使胸中有些东西,也很难在典籍上通过文字描述清楚,要是师父带着徒弟,口耳相传,手把手传授也就罢了,要是光靠一本如此简陋的剑术典籍,想学出东西来,真是难于上青天。

  依此类推,想靠着一本秘籍炼成高手,那只能说是做梦了,不说别的,现代的课本印刷的够清楚吧?内容够丰富,说明够详尽吧?有谁敢说我光自己看书,就能看出一个科学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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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绘真还不能修行《月之抄》上的七秘剑,就是因为绘真她的身体失衡了,强行修炼只会让自己受伤。

  而青木廉次他就没有这个问题,也许他练习‘活人剑’的方法有些不对,不能通过这种方法练出武魂,修成武士之躯。但是,至少通过‘活人剑’的练习,廉次的身体处于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下。

  所以,青木廉次他现在可以着手练习七秘剑的前面三剑,而绘真她还不行。”

  柳生元和再看了一眼站在青木馆长身边的青木绘真,肯定的说。

  “失衡?请问师父,我的身体哪里失衡了?我一直很健康,从小到大,就没生过什么病!”青木绘真很不高兴的说。

  “绘真!你是怎么和师父说话的?”青木行见先训斥了女儿一句,然后转向柳生元和,正式的躬身行礼以后,才开口问道:“还请柳生君明示。”

  “我说的失衡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实际上,你常常运动,比大多数人都要健康。但是这里说的平衡,是剑道上对身体平衡的要求,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确失衡了。”

  柳生元和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问一个问题,当挥剑的时候,如果用力过猛,有时会拉伤肌肉,绘真你有过这种经验吗?”

  “有,我的手臂和腰部都曾经拉伤过。”青木绘真点了点头。

  柳生元和继续问:“如果你现在参加长跑比赛,跑步的时候,最先感到疲劳的是哪一个部分?”

  “大概是肺吧?”青木绘真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这就是了,当你一剑挥出,如果你的手臂承受不了来自剑的惯性,就会造成手臂的拉伤;如果你腰部承受不了,就会造成腰部的拉伤;同样的道理,在长跑的时候,其他部分肌体还能承受的时候,肺部最先坚持不住。

  人体即使在健康状态下,身体各个部位也有强壮和普通的分别,常常锻炼到的部位自然强壮一些,而不常用到的部位自然要弱一些。

  并不是这些部位不健康,而是这些部位在特定的运动状态下,肌体的强度相对来说,不足以承担身体分配给它们的任务。比如说你,你强力挥剑的时候,手臂、腰背久经锻炼,自然能承受这种压力,但是,如果同样的压力,需要你用小腿去承担呢?”

  柳生元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在七秘剑中,绝大多数秘剑都要用到全身上下的力量,并且要把这些力量巧妙的传递转化,在这种传递转化的过程中,所有需要用到的部位,都需要足够强壮坚韧才行,至少也要满足力量传递的要求。

  但是,按照你的身体肌肉分布和刚才施展剑道表现出来的协调性,如果强行练习七秘剑,必然会造成背部、小腿至少三个部位的肌肉拉伤。现在有两种方法可以克服这一点。”

  顿了顿,柳生元和继续说下去。

  “第一,控制好自己的剑。在练习七秘剑时,需要在几处地方特意的放慢剑速,同时,在这几个关键点处,使用的力量不能超过五分,并通过练习,加强全身的协调性,减少力量传递过程中,对身体的压力,这样可以避免受伤。

  但是,这种方法其实比练习七秘剑难度还要大的多,你要对自己的身体有超乎常人的了解和掌控力,知道哪些动作会牵扯到那些肌肉组织,并能够准确控制各个肌体组织出力大小,有这等身体控制能力的人,基本上都是剑豪境界以上了。”

  “第二,你按照我传授的方法进行全面锻炼,尤其是针对腿部和背部的锻炼,直到让我满意为止,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传授你七秘剑。”

  柳生元和竖立起两根手指,代表着他提出的两个方案。同时也是对前面长篇大论的总结。

  说完,他拉了拉衣服,准备到更衣室去换上常服,刚才打发两名弟子出去了,剑道室里也没别人,所以他直接在练习室里换衣服,反正不用换**的。

  结果刚解开外衣,青木绘真就冲了进来,弄得他颇为尴尬,这次他干脆到里面更衣室去换衣服了。

  “额,师父,师父,您还没传授我什么锻炼方法啊?”青木绘真赶紧叫道。

  “嗯,这个嘛,社长,我还没把你专用的锻炼方法创造出来呢,你容我回去想两天再说。”

  柳生元和扭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他刚刚升起的念头,如果真的可行的话,就意味着他对人体的规律掌握更进了一步,那么,下一步就可以为自己家人各自整理一套专用的锻炼方式了。

  而且,这种从外部入手的锻炼方法,属于人体对生存环境的自发适应过程,是人体的自我调整,一般情况下,短期内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不像他从人体内部直接着手调理,那个危险性太大,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但是会引起什么变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在真正给家人定制锻炼方法之前,他还需要再找上几个试验品,等确认无误以后,才能把最保守、无害的锻炼方式传授给家人,反正即使是年纪最大的父亲柳生和岛,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六岁,时间上还不是非常紧迫。

  “柳生君,我有一个请求。”看见柳生元和就要走进更衣室,青木行见有些犹豫的说。

  “青木伯伯,有事您尽管说。”柳生元和连忙回头问道。

  “柳生君,以后您上课的时候,我能来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