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亲娘,可是孙思妙对宝玉来说就是主人的存在呀。
慢不腾腾的浮现出来,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把自己那没有手指肚大的鸟脸上搞出讨好的表情的。
“小祖宗,有何吩咐?”
要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孙思妙一口气差点没有喘错地方,这个狗东西还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能屈能伸的模样怎么那么欠扁?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伸手把小东西握在手心,然后毫无章法的把格外珍惜自己毛发的宝玉给蹂x躏的炸毛。
委屈巴巴的看着贺逸霆。
而贺逸霆哪里会帮助一个宝玉,他给宝玉一个自求多福的意思,他还怕孙思妙生气呢。
在薅掉几根毛后,孙思妙终于心里好受点。
这才转身对上贺逸霆:
“你不是没有自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思妙严重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贺逸霆倒是没有卖关子:
“我这次主要回来就是看看姑姑和姑父!”
他用自己的贡献换来姑父的回归,怎么也要亲眼看到才会心安。
不是专门来看她的就行。
心重新放回肚子,手里提溜着宝玉的小爪子,以倒栽葱的方式让它好好反省。
时不时的晃悠两下手,让宝玉时刻保持脑袋移动的状态。
贺逸霆都为宝玉可怜。
这真的是遇人不淑。
宝玉也委屈好不好。
孙思妙那叫一个气呀,这日子本来很舒坦的,咋只要贺逸霆冒出来就会发生变故呢?
心情超级不爽,自然就表现在脸上。
贺逸霆也发现了孙思妙的不开心。
“你跟战御天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让我一定要去看看你?”
大家都是千年修成的老妖精,不要装清纯。
贺逸霆一点都不认为对着七岁的孙思妙说这话有啥不对的。
可是孙思妙不这么想好不好。
只见她把手里的小黄鸟丢在半空,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特别无辜的说:
“大哥,您老说啥呢?俺听不懂!”
我特么的能不能打人?
贺逸霆还真的对于装傻的人没有办法。
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真的是棘手。
“哦,对了,你那个表弟人不错,我罩着了!”
突然想到今天黄韬的表现,孙思妙突然来了一句。
让本来运气把气消下去的贺逸霆再次升腾起来炸点。
就不能够对这个女人好点。
简直够了!
用力揉搓了两下孙思妙的双马尾,然后在孙思妙炸毛前收手。
看着乱糟糟的头发,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果然还是欺负人最开心。
“想都别想,我表弟可是我姑姑的宝贝疙瘩!”
贺逸霆绝对不会忍受黄韬的存在。
虽然他认为自己这个样子很莫名其妙。
“你不是说过,我们贺家的人你都不想沾边吗?黄韬是我表弟来着!”
所以呢?
人家姓黄,又不姓贺。
而且是走的黄老太太的姓,认真算起来,黄韬一家是归到了黄家继承香火的。
两个人的对话,最后以不愉快收场。
好在孙思妙还惦记着大舅妈,果断不给自己找不自在。
宝玉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估计都给这个家伙说了。
那是不是他要做圣父了?
最后把宝玉塞到贺逸霆的怀里,蹭蹭的就下楼去找姥姥和大舅妈去。
贺逸霆抱着宝玉,一人一鸟对视半天,最后齐齐打个哆嗦立马分开。
他们都是纯雄性,没有特殊爱好!
宝玉麻溜的去找孙思妙,而贺逸霆也不得不去找爷爷奶奶。
回来一次不容易,反倒是他跟孙思妙想要交流容易的多。
小猴子叫宋实意取自十一的谐音,谁让这小子生辰那么的有代表性。
而小名就叫一一,不过孙思妙更加喜欢小猴子这个名字。
至于长大后的宋实意多么的想抗议这个小名,都没有办法更改。
谁让一家人都说要不是有小表姐,他可能就没法来到这个世上了。
从医院里出来没有碰到贺逸霆,但是孙思妙清楚,贺逸霆不会真的不找自己。
第二天晃悠悠的去了学校,这眼瞅着就进入了腊月,一年的学习也进入尾声。
“妙妙,你在这里考试吗?”
黄韬如今对孙思妙那叫一个维护。
这不一下课就转头问。
孙思妙真的不想。
实在是不想出风头。
可班主任找她谈过话,这风头还得出。
一脸苦瓜相的孙思妙无奈的点点头。
“那太好了,我还怕你回去考试,我们就见不到了呢!”
廖秋莎也听见了,凑过来说。
当然还有黑炭头。
班级里的人她早就熟悉。
“咱们按照几年级的课程考?”
这事很关键,要只是国际班的进度,那无所谓,反正这群国际生学习的也是一年级的课程。
谁让人家的华语水平一般来着。
黄韬点点自己的下巴说:
“应该是统一的试卷!”
已经考过一次的黄韬很是了解。
知道怎么回事后,孙思妙就趴在了桌子上。
生无可恋呀!
怨不得班主任会找自己谈话,又要抓典型吗?
之前因为捅老师的事件,学校里低迷了一段时间,现在班主任又想她做磨刀石。
能不能不干?
可那奖金有点多,她有些心动。
奶奶那还打着补丁的棉袄在孙思妙的眼前晃动,说实话心酸。
即便是家里有点钱,可是还没有富裕到随便买衣服的地步。
所以包括她娘在内,都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
估计全家就她和她爹的衣服体面。
而在孙思妙还在纠结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
“下雪了!”
抬头看向窗外,那如盐粒子般的雪不断落下。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孩子们都很兴奋。
看到那盐粒子,孙思妙知道这场雪不会小。
一般先下盐粒子,随后就是鹅毛大雪。
上辈子大半辈子在国外,根本就忘记了雪的模样,这辈子倒是第一次看雪。
窗户边趴满了学生,一个个的伸长脖子想要接住那些雪花。
“妙妙,你喜欢雪吗?”
廖秋莎激动的问。
孙思妙摇摇头说:
“并不,我只不过喜欢吃雪糕!”
看到雪,想到雪糕的估计只有孙思妙。
廖秋莎认为孙思妙没有浪漫的诗人情怀,要是她妈妈看到会激动的写一首诗出来。
“好想吃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