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和野兔早就洗剥干净,剁成了块,里面加上葱姜大料,还在大铁锅里边咕咚着,散发出鲜香的味道,引得大家食指大动。
“来来,先吃肉,再熬小鱼,”范鹏军伸手招呼大家落座,“山里边就是这样,哈哈,粗犷了一些!”
套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全都装在一个大搪瓷盆里端上来,充当厨师的司机手脚麻利,利索的料理那四五斤野生鱼去了!
“先吃一点,再喝酒!”胡红德抱着一个大坛子进来,着实把楚北宸吓了一跳,苏念却笑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坛子里面装的应该是当地乡民自己酿制的包谷酒。
因为蒸馏技术不到位,所以这种酒的度数不高,十几度而已。
“北宸,别看这坛子大,酒的度数不高,”范鹏军很满意老搭档震惊的脸色,得意洋洋的向他解释,“呆会儿你喝了就知道了!”
于是众人开始吃肉,要说这纯天然野生的东西就是香,大家都低头一阵子大嚼,等到司机端上一盆子熬小鱼的时候,大搪瓷盆里的肉已经下了一层。
人齐全了,于是男人们端起粗瓷大碗,开始为友谊干杯。
苏念没有端碗,本来范鹏军是要让她也喝一点的,但是她自己推辞了一下,楚北宸也拦着,大家也就算了。
包谷酒度数不高,却起到了活跃气氛的作用,等到三碗下肚,大家已经以兄弟相称。
尤其是胡红德,他管楚北宸叫兄弟,管苏念叫弟妹,拍着胸脯保证帮他们圆满解决问题,“你们放心好了,这老湾乡我说了算!”
范鹏军冲着楚北宸挤眉弄眼,意思是让他套牢胡红德,毕竟现官不如现管,要是胡红德愿意出力,解决苏念的问题简直是小菜一碟。
楚北宸为人精明,当然明白老搭档的暗示,他言语中把胡红德抬得很高,又说了苏念家的情况,也隐约透漏了苏念不是苏家亲生。
胡红德本来就是个直肠子热心人,当即拍着大腿骂苏母:“这个不讲理的老太婆,活该她一家子坐牢,怎么地?她自己的儿子是宝,别人家的闺女就是草吗?这件事我管定了!”
苏念在一旁看得头晕目眩,尽管包谷酒度数低,可是这些男人也喝得太猛了!
最惊人的是,等到酒宴结束,桌上那些硬菜,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再加上四五斤野生鱼,被吃的干干净净!
苏念看得直摇头,她趁着几个男人酒足饭饱,帮着司机一起收拾了碗筷,这才跟大家道晚安。
范鹏军和司机也住在这院里,只有胡红德一摇三晃的回了家,他一走,范鹏军就指挥司机关门上锁,大家各回各屋休息。
现在已经四月了,可是山里边还是冷,招待所的棉被一直放在屋里,有些潮湿,盖在身上半天暖和不起来。
苏念翻来覆去有些失眠,一想到明天就能解开身世之谜,她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最后不知道几点钟才睡着了。
窗外是黑黝黝的夜色,老湾乡在大山的环抱中无比安静,整个山村都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