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睛被黑胖表哥打得鬼哭狼嚎,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只能张着嘴大叫着,希望有好心人能进来搭救自己,可惜没有,这个院子是人贩子的窝点,本身就修在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经过。
黑胖表哥打累了,这才放过欧阳睛,从怀里摸出一张粗纸,然后从腰边的小袋子里掏摸出来一点烟叶子,卷成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那味道呛人,欧阳睛被打得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更别提躲过这种难闻的烟味儿了。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杨姑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又整来一个老娘们,你不是说过,你有个叔爷想找个暖床的?这娘们长得不错,你那叔爷准保满意!”
黑脸表哥就走了出去,屋子里的欧阳睛迷迷糊糊,有种不好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老娘们,是她认识的人,可是究竟是谁呢?
欧阳睛慢慢昏沉起来,她喝下去的枣花蜜水里下了药,这会儿药性发作,她昏睡过去!
在院子里,黑脸表哥正在跟杨姑娘讨价还价,“这娘们这么大岁数,你还想要三根棒槌?那怎么可能?给你两张狍子皮就不错了!”
杨姑娘脚下趴着一个女人,脸朝着地面,一动不动看不出死活,杨姑娘一把拽起这女人的头发,露出脸来让黑脸看,“这可不是一般的老娘们,你看看她长得多整齐?”
“那就给你一根棒槌吧!”黑脸表哥看看天色,有些不耐烦,“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价格再高,我那叔爷肯定是不要的!”
杨姑娘没想到这一回做了个买一送一的买卖,白芳羽就像是买货的添头,能卖点是点,眼看着黑脸出了价,立即痛快的点头,“好吧,我就吃点亏,你把这老娘们带走吧!”
黑脸的同伴早就从后院拉出一群狗,这些狗各个膘肥体壮,还拖着一个爬犁。
黑脸从屋子里拖出欧阳睛,扔在爬犁上,又把白芳羽也扔了上去,这才赶着爬犁扬长而去。
真正的棒子沟,还位于大山深处,没有通车,像是现在这大雪封山的时候,只有爬犁能进出。
这一路疾驰,狗群拉着爬犁,足足跑了三个多小时,这才把黑脸一伙人带回了棒子沟。
所谓棒子沟,并不是杨姑娘描述的旅游胜地,而是一个位于山谷中的小村庄,人不多,整个村子也就是五六十户人家。
稀稀拉拉的小院子满布山谷,院子的围墙都是用黄泥和石块修建的,看起来野蛮又结实。
黑脸和同伴在路过一家的时候,拖下白芳羽扔进了这家的院子,院子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猎人,脸皮上的沟壑像是刀刻出来的,花白的络腮胡子跟刺猬一样根根直束起来。
老猎人翻看了白芳羽,对她十分满意,当即就拿出一条栓狗的铁链子拴在了欧阳睛的脚腕子上,为了防止白芳羽逃跑,铁链子直接用大铁锤砸死,另一头拴在院子里的磨盘上,除非白芳羽剁下自己的脚,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黑脸嘿嘿笑着从院里出来,对他的同伴说,“老家伙人老心不老,我还没转身,他已经忙着脱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