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叔，你好狠的心。”
乔烟最后被哭唧唧地送回到寝室，看着战司琛软硬不吃的模样，气得直咬牙。
“我要是不狠，你就成不了才。”
战司琛觉得自己有些心累，他这是顶着多大的诱惑，才能正常地教导眼前的少年？
“你狠了，我也成不了才。”乔烟撇了撇嘴，淡淡地说道。
成才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只有讽刺。
从小到大，潘雪教给她的就是要成才，可惜她所谓的成才，就是把她这个女儿，硬生生弄成男孩的样子。
但女的就是女的，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男的。
“战叔，我很晕，也很累！”
说到这个话题，乔烟的心就冷了下来。
无论她平时表现地有多么浪荡不羁，但是心里却依旧是敏感的。
战司琛以为她只是落水之后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心情复杂地离开。
“怎么？心疼了？”
牧城堵在寝室门口，看着战司琛皱眉不解的模样戏谑道。
“他是我侄子，出事了，心疼当然是有的。”
呵呵……
牧城挑眉：“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你对谁这样在意过，阿琛，有些时候，人总是会因为外界的一些东西，忽略了内心的感受。”
“我怎么听你话中有话？”
战司琛精明地看向牧城，却见牧城只是勾勾嘴唇，没有说破。
“没有，就是觉得你应该对你那小侄子好点。”
这话让战司琛再次警觉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对乔烟很特别！”
昨天，他刚刚撞见两人靠在一起，今天，牧城又为了乔烟过来求情，这要是没有什么，牧城何必多此一举？
“我警告你，乔烟是喜欢男人的。你……不要被他给带歪了。”
咳咳咳……
牧城连连摇头，这家伙，都把人从水里捞起来了，竟然还不知道人家是个女的。
“算了，我救不了你了。”
醋意都这么大了，还不喜欢！
别人“喜欢”，他还不让。
这么别扭的性子，看以后你怎么追上乔烟！
“放心，你侄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牧城挥了挥手，反正该提点的，他已经提点过了。至于这家伙什么时候想通，那就跟他无关了。
……
乔烟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战司琛打了饭菜回来。
“还难受？”
看着乔烟有气无力的样子，战司琛有些自责。
这一个下午，他都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对乔烟太过严厉了？毕竟每个人的生理构造不同，乔烟确实是弱了点。
可这是天生的，长成这样，或许他自己也很难受。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乔烟自暴自弃地说：“对我狠，我也成不了才。”
他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该有多么难受？
他忽然就有些理解乔烟为什么喜欢男人了，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身体弱，这种天生的弱势，让他对性别产生了混淆。
想到这儿，他竟然有些心疼乔烟。
——
乔烟躺了一个下午，都在想该怎么拿下战司琛。
只有拿下了战司琛，她才好说城西项目的事情。
潘雪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如果迟迟不拿下这个项目，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此刻，她确实显得有些疲惫。
“先吃点东西，或许吃点儿东西就好了。”
战司琛快速将东西放在桌面上，然后细心地将筷子递给乔烟。
“吃。”
乔烟眸光一闪，状若无意地问道：“战叔，如果你发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战司琛是从小到大，唯一对她这么照顾的人了。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要一直被这样一个人护着。
可她是乔烟，潘雪的女儿，她有太多的不得已。
“就你这样的，还能有什么目的？”
战司琛乐了，看着乔烟小心翼翼的模样，却又有一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