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能感觉到凤栖注视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凌厉，阴沉，带着弄弄的压迫感。
她知道即便是这么说，凤栖依然不会相信。但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措辞，绝对不能随便更改。
更何况，凤栖也知道她对医术的热爱。痴迷医术，总比痴迷战司琛这个人，能让他接受。
“很好！”
隔了很久，凤栖才开口。
“你这么喜欢医术，我这个做师傅的，真是很欣慰。”
乔烟松了口气，这才敢迈开步子进入病房。
只不过一个晚上，战司琛的身体就像是经历了质变似的，原本因为喝了她的血还有些虹润的脸庞， 竟然迅速败了下去。
“他怎么会虚弱地这么快？”
乔烟皱眉，她看过那么多病人，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和战司琛一样，虚弱地那么快的。
即便是她没有接触过蛊虫，但她也翻阅过一些资料，蛊虫的发展也不会这么迅速。
“因为他喝了你的血，那些蛊虫恰恰最喜欢你的血液。喝了你的血之后，他们飞快地长大， 所以他就变成了这样！”
乔烟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战司琛变成这样竟然是因为她的原因。
看着凤栖邪魅的神色，她猛然回过神来。
他是故意的，他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却不告诉自己，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对战司琛是什么态度！
他之前就故意离开，故意说战司琛的蛊虫已经压制住了，可后来战司琛却蛊毒发作，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试探她！
“师傅，我喂给他喝血，那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毕竟你从来就没有医不好的人， 如果这一次你失败了，那会给你的名声带来很大的影响。”
“强词夺理！”
凤栖冷哼，不过神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行了，你在这里也不会待太久了，帮你治好他，你也就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
乔烟皱眉，凤栖这是在给她下命令！
他不是说过了，等她做完这里的事情，就放她自由。
这是这个时候，为了救战司琛的性命，她不得答应下来。
“是，师傅。”
乔烟深吸了口气，心想先答应了再说。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候再溜。
好在接下来，凤栖并没有说太多。
乔烟注视着凤栖替战司琛治疗，心头是佩服的。
虽然凤栖性格古怪阴沉，但医术是真的没话说。
不过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是，之前每一次带着乔烟出来治疗，凤栖总会让她操刀。但这一次，凤栖全程自己动手。
乔烟主动上去帮忙，都被他给阻止了。
“我暂时稳定住了你体内的蛊虫，但想要引它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番治疗下来，凤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乔烟的心头越发震惊，这蛊毒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让凤栖都如此费力。要知道不管凤栖治疗什么病人，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神医，我体内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来历？”
在知道体内有蛊虫之后，战司琛就让人去调查，基本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但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体内的蛊虫，肯定死跟你亲近，而且你毫无防备的人下的。”
凤栖轻蔑地看了眼战司琛，连自己亲近的人背叛了他都不知道，真是没用。
战司琛眸色已暗，他虽然高冷，但对于身边的人，向来非常信任。让他去怀疑身边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哦，对了，我这一次出去查了一些资料，发现你身上的蛊虫，最起码有二十年了。”
战司琛浑身一震，二十年？
这也就意味着，当男他中蛊毒的时候，还不到十岁！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孤儿院中的一个孩子，是谁会费尽心思地给他下蛊？
而且过了这么多年了，蛊毒一直都没有发作，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