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轩闻言脸都白了,赔五十万两,还得挨棘鞭之刑?这特么玩砸了呀,他肠子都悔青了。
然而,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众目睽睽,霍家骑虎难下。丹诗大赛期间,声誉比什么都重要。声誉一毁,还有谁愿意和他们做生意?
霍雨轩权衡利弊,最终只能咬牙答道:“好,我甘愿受罚。”
霍雨晴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护在霍雨轩身前,说道:“那就打我,事情是因我而起。”
一旁的霍雨镜也挺身而出:“还是打我,这件事也与我有关。”
嘿,这霍家人还挺团结的。
许凡冷笑道:“那就轮着打,如何?”
霍雨轩赶紧拦下,沉声道:“不用了,所有的鞭刑,我一人受了。”
他扭过头,把外衣一脱,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毫无惧色,喊道:“打。”
梅翎把手中长鞭,朝着许凡一递,说道:“你来。”
许凡惊喜不已,接过鞭子,乐的合不拢嘴。扭着屁股走到霍雨轩身边,说道:“不准使用玄气护体啊。”
霍雨轩恨不得把许凡咬死,催道:“别废话了,快打。”
许凡不再多言,甩鞭就打。
“啪……”
这鞭子上满是倒刺,一鞭子下去,立刻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霍雨轩闷哼一声,一张脸瞬间变成紫红色,额头上的青筋绷起,差点都要爆开了。
许凡都惊呆了,这棘鞭也太狠了,一鞭子就把人抽着这样,一百鞭下来,谁能扛得住?
不过,他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挥舞着鞭子,啪啪啪,不停地抽打在霍雨轩的背上。
扛过三十鞭以后,霍雨轩就支撑不住了,脚一软,扑倒在地。
灵鹤立刻屈指一点,一股子生机弥漫,地下生长出一个树墩子,顶着霍雨轩的肚子,把他撑起来,又有藤蔓生长缠绕,把霍雨轩的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要给许凡一个舒服点的行刑姿势。
许凡哈哈大笑,这小老头是真的会助攻。他甩起鞭子,又啪啪啪……抽打在霍雨轩的后背上。
又打了二十鞭,霍雨轩终于扛不住,昏死过去了。
他的后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肩膀的骨头都漏了出来。
霍雨晴哭的像个泪人,见表哥昏死过去了,急忙跑到许凡的面前。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抓着许凡的裤腿哀求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放过我表哥。”
许凡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实在可怜,稍稍心软了一些。不过,他对霍雨晴是有所提防的,这丫头鬼心眼多,绝不对她动恻隐之心。
许凡不理她,手中鞭子继续抽打霍雨轩的后背。
霍雨晴见状,哇的一声嚎哭,拦在了许凡身前。
许凡没收鞭,一鞭子抽在了霍雨晴的侧脸上。
“啪。”
半个耳朵都被鞭子刮了下来。
霍雨晴双手伸开,拦在霍雨轩身前。
她满脸鲜血,泪流不止,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许凡微微皱眉,略带调侃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让开。想替他挨鞭子也行,扭过身去,翘起来屁股让我打。不然,我这一鞭下去,你就得毁了容。”
灵鹤却在这时阻止道:“算了,打了六十鞭也够了。剩下的四十鞭,用十万两纹银来换。”
霍家的人,谁都可以打,霍雨轩、霍雨镜这些分家之人,你就是把他打死了,只要占着理,霍家最多呲呲牙,不会咬人。
但……你若是敢打了霍雨晴这位千金大小姐,让她有了什么差池。
霍家绝对会跟你玩命。
灵鹤深知霍家的底线。见霍雨晴挨了一鞭,他立刻免了剩余的四十鞭。霍家人了解过此事,就不能再说什么。
他甩出一枚丹药给霍雨晴,说道:“这是清肌愈肤丹,现在立刻服下,能叫你的耳朵愈合的完好无损。”
霍雨镜上前接住这丹药,给霍雨晴服下。
灵鹤又说:“你们走。”
听得此话,霍雨镜背起霍雨轩,拽着霍雨晴离去了,一路走,流下一路血,凄惨无比。
一场闹剧,到此为止。
灵鹤看向许凡,把手一摊,说道:“把鞭子还给我。”
许凡心中不忿,打了一半,把人放走了,还没过足瘾呢。
他把矛头对准了梅翎,说道:“长老,我还要状告一人。”
灵鹤皱眉问:“你要告谁呀?”
许凡鞭指梅翎,说道:“就告他,公报私仇,吃里扒外,跟着霍家人一齐对付我。”
灵鹤也对梅翎有意见,这件事,你就该把人抓回执法堂,关起来审。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事端。实在愚蠢。
“梅宜雷这一脉的人,脑袋都有问题……”
他沉声道:“梅翎,你身为执法统领,不分是非,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冤枉了自己人。实在不应该。我便定你玩忽职守之罪,罚你三个月的俸饷。”
梅翎噤若寒蝉,连连点头,拱手道:“梅翎领罪。”
这惩罚在许凡看来,实在是太轻了,不过现在不适合再纠缠下去。
他把鞭子交还给灵鹤。
灵鹤将鞭子一抖,那鞭子立刻散开,外层枯萎碎裂,仅余下一根仙丝,被他插回了拂尘之中。
他一甩拂尘,对围观者说道:“都散了。”
围观者见热闹看完了,便各自散去。
灵鹤又朝着封星源和郑华拱手道:“叫二位见笑了。”
郑华问道:“这半只面具可否卖与我?毕竟是我大周军将的遗作,我不想见其流落街头。”
灵鹤道:“方才之事,若非有郑龙图帮忙,我差点也要错怪羊生公子了。这面具该赠给郑龙图才是。”
他扭头问羊生:“你没有什么意见?”
羊生回道:“没有意见。”
郑龙图便把那半只面具收入怀中。
双方客套一番,便各自离去了。
会场门口,只剩下许凡和梅玉书。
梅玉书问他:“你没事?梅翎可有伤到你?”
许凡摇头:“多亏园主你来得及时。”
“以后遇到他,不要怕,他敢伤你,我就烧了他的犀角殿。”
梅玉书道:“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你要不要也进来看看。”
许凡本来是想见识一下拍卖会,不过闹出这件事,他兴致全无,回道:“我就不去了,我娘子还在北城呢,我得去跟她汇合了。”
梅玉书摸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石令牌,递给许凡,说道:“这是‘游园会’的贵宾牌,你带着这个,就可以住在游园会中的贵宾区,晚上有花灯戏曲可看。你好不容易带夫人出来一次,好好玩两天。费用我全包了。”
“卧槽,太壕了,跟对了领导,就是能吃香喝辣呀。”
许凡接了令牌,连连道谢。
两人就此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