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翡翠帮的玉矿转让合同,唐锐没再会所中多做停留,径直开车回了舅舅那里。
至于他一枪毙命虎二的事情,无需顾虑,自有白家顾虑。
当然,即使白家不出面收尾,一无所有的翡翠帮,也不敢拿着虎二的死说事了。
此时的会所包厢,已经一片愁云惨淡。
“大哥,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吗?”
望着颓坐在地的龙大,大狗三满脸不甘,“翡翠帮这么多年威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半会儿,龙大才抬起头来,丢出一句:“不然呢,你觉得你是白家的对手,还是今晚那小子的对手。”
一句话便把大狗三的怨怼熄灭。
“接受现实吧。”
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龙大扶着桌子,一点点站起来,“原本想来京城投靠白家,就能躲过罗刹庭的追杀,没想到这里也是一座修罗场,也罢,没了玉矿,咱们手里还有不少资金,换作安稳点的城市东山再起吧。”
尽管这种抉择令人难以接受,却也是摆在翡翠帮面前唯一的一条路了。
然而,他们刚决心要逃离京城,就被一道黑衣身影,阻截在会所的停车场内。
滋滋。
停车场中的灯光像是受到什么干扰,不断的闪烁幻灭。
“什么人!?”
大狗三降下车窗,叫嚣几次,对方都毫无应答,顿时间怒火中烧。
取出一支回旋镖,狠狠掷出。
当!
那黑影信手一挡,便轻而易举击飞回旋镖,接着噗嗤一声,大狗三人头落地。
无论是力度还是准度,都比大狗三的飞镖功夫可怕太多。
“保护大哥!”
车里其他马仔纷纷变色,把后座的龙大挡在身后。
但龙大脸上,仍是写满恐惧。
尤其当那道黑影缓缓转过身子。
龙大失声开口:“罗刹庭,玉罗刹!”
而这时候,唐锐已经回到舅舅家。
进门前,叶小器从角落闪出,把那几份来自白家的合同交给唐锐,只是,唐锐把这些合同统一放在了床柜之中,并没有拿给舅舅。
毕竟舅舅对他的实力不甚了解,贸然拿出来,恐怕要吓到舅舅。
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这样思忖着,唐锐躺在床畔,渐渐睡去。
一夜过后。
唐锐在一阵电话铃声中醒来。
“好弟弟,醒了没?”
一道美好的声音钻入耳畔,“姐姐我已经在京城了,你这两天要是有时间的话,陪姐姐回家一趟啊。”
唐锐笑着说道:“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真的假的,不用陪你那个娇俏可人的小表妹?”
“呃?”
唐锐一愣,旋即才意识到钟意浓说的是谁,不禁苦笑开口,“白月如拿我当贼一样的防着,我待在家里,还不如出去转转。”
两人敲定好见面地点,唐锐便走出卧室。
恰好赶上白文勇准备早餐。
“舅舅,好男人啊。”
唐锐调侃一声,“做的什么好吃的?”
没等白文勇说话,客厅便传来周岚的戏谑声:“早不起晚不起,快开饭的时候你起床了,还真是会卡时间啊。”
“乱说什么呢!”
白文勇气的把炒勺一扔,冷着脸说道,“唐锐才来一天,就帮我们家化解了两次危机,吃顿早饭怎么了,周岚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周岚撇撇嘴,却罕见的没有再说话。
昨晚,白文勇一回家,就把唐锐鉴玉的神奇事迹说了一遍,当然她是不信的,但她能确定的是,想要一两句话之内,说服白文勇对唐锐改观,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也就是丢几句风凉话来恶心唐锐罢了。
“舅舅,舅妈,大早上别为了我吵架。”
唐锐哭笑不得,“对了,我约了朋友见面,就不在家吃早餐了。”
白文勇一愣,正想开口,却听见唐锐离开关门的声音。
而周岚则是噔噔噔几步,跑到露台上面,眺望着小区出口的方向。
“你张望什么呢?”
“别打扰我!”
周岚压压手,打断白文勇的话,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快过来看,唐锐上了一个女人的车,挺有钱的啊,还是辆法拉利。”
白文勇顿时皱起眉头:“你这样偷窥他们不好吧。”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周岚满脸正色,“你要把股份转让给他,总要查清楚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吧,万一那女人是个洪水猛兽呢,前面你转了股份,后面就被唐锐送给那女人,你这些年的心血不全都付诸东流?!”
“行了吧你!”
“唐锐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傻!”
“你看人能不能摘下这些有色眼镜!”
尽管这样说,但白文勇眼眸之中,明显划过了一抹思索。
注意到这个细节,周岚嘴角浮现微笑。
随即,她又敲开白月如的房间,小声提醒:“你爸总算被我说动了,一两天内,应该不会再张罗着给那小子转让股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抓紧,知道了吗!”
“放心吧妈,我知道了。”
白月如正在换衣,一边答应,一边挪动脚步,遮挡住衣柜缝隙中,露出来的黑色一角。
而这时候,唐锐与钟意浓已经渐行渐远。
到底是长在京城,面对繁杂的路况,钟意浓行驶起来无比娴熟,完全不像唐锐昨晚一样,需要靠着导航认路。
“臭弟弟,去我家都不知道带点东西?”
突然,钟意浓露出个揶揄的笑容,“信不信姐姐打你哦。”
唐锐作势害怕,接着又拿出两颗九转灵丹:“谁说我没备礼,姐,你觉得这丹药如何?”
两颗何首乌,共炼制出三十颗完美灵丹,而他带来京城的共有十颗,给了舅舅一颗,还剩下九颗。
“姐姐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
钟意浓黛眉轻扬,按下唐锐的手,“这丹药太珍贵了,才不能便宜钟正南,而且,礼物什么的我都帮你备好了,到时候提进去就是了。”
唐锐本想坚持几句,但看钟意浓态度坚决,也只能把丹药重新收回。
而他心里,对这位钟家家主,更加好奇。
让钟姐如此怨恨,究竟是怎样的一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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