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大明宫内。
李二近来总是心神不宁,上朝时候瞻前顾后,退朝以后则是拿着喝剩下的闷倒驴酒瓶看了又看。
“陛下,注意身子,吴王殿下想必很快就会回来...”
大太监王德泡好一杯参茶,放在李二身旁。
“王德,这逆子刚出长安,就遭遇了伏击!如今书宝受伤...听药王的意思,这辈子都不可能上战场了。”
提起秦琼,李二一阵神伤,武将的宿命是死在战场,而不是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体在床上等死。
“陛下...秦将军纵横沙场多年,也是时候颐养天年,倒是陛下要多多保重身体,还要看着这些皇子娶妻生子呢!”
王德见李二情绪不高,立刻换了话题。
“说得对,承乾现在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朕也该给他找个太子妃了,哈哈哈!”
王德皱着眉头,陛下的思维跳跃还真快,“陛下,可有合适人选?”
“你把话说道这了,应该是你心里有人选吧!”李二笑着看向王德,说道:“看不出王德你还有当媒人的心思啊!”
王德冷汗直流,他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太子殿下心仪独孤家的女儿...现在几乎人尽皆知,他没事就会去独孤府...”
李二挑了挑眉头,问道:“那女子对承乾作何感想?”
“这...”
见王德欲言又止,李二不耐烦地说道:“但说无妨!”
“独孤静对太子殿下恐怕并无心意...微臣倒是听说她对吴王殿下殷勤得很...可吴王殿下对其却总是一副爱答不理”
“哈哈哈哈!朕这个逆子倒是有朕当年的风采!”
李二抚掌大笑,随后一口将参茶喝下,兴奋地说道:“承乾必是看中了独孤家在军中的影响,儿孙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朕给承乾一年时间,若他找不到合适的太子妃,到时候就别怪朕插手了。”
君臣相谈甚欢,李二还不忘偷偷拿出可乐,钦赐了王德一小杯。
...
济南府,李恪肩膀上的伤并无大碍,这厮回去以后就哭天喊地。
“老聂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怎么就从听雨楼跑出来了,呜呜呜!失去老聂,就像失去了...”
“喊个屁喊!老子还没死呢!”
聂正大吼一声,面对北门的马贼,尤其是正面作战,可是难为了聂正,他擅长背后捅咕人的情报工作,让他去上阵杀敌,简直是难为人。
李恪赶紧擦了擦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可不能浪费。
房间里的聂正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一般,看起来很是吓人,但根据医者的话来讲,这是都是皮外伤,很快就能活蹦乱跳。
“哭个屁!这周围又没外人,你还想收买人心不成?”
老聂嫌弃地看向李恪,说道:“早就听说山东的酱猪肘和黄河鲤鱼天下一绝,还不给我买来?”
房玄龄忍不住呵斥道:“无礼之徒!竟然敢对吴王殿下大呼小叫!”
李存孝笑着说道:“这位是房相玄龄,你可别乱骂,其他人可不像咱家殿下那么好说话。”
“房老头和杜老头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以前玄武门火拼,要不是老子拦着他们,两个老家伙就要亲自拿刀砍人了!”
刀马依靠在门外,笑着说道。
被戳穿了糗事的杜如晦老脸一红,训斥道:“莫要胡说八道,本相一向以德服人!”
“拉倒吧,上次不知道是谁,跟王珪吵架以后,扬言要走人家,结果到了琅琊王氏的地盘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刀马!你!”
杜如晦不顾樊洪父女三人的惊讶目光,冲着刀马追去。
“殿下,您身边的人,还真是...”
樊洪无奈,“目无礼法”四个字硬生生地憋在了嘴里。
“樊总兵莫怪,聂正不仅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朋友。手下易得,知己难求。”
李恪岂能放过如此装B机会,笑着说道:“就像父皇!房相杜相也是他的朋友,还有程伯父,秦伯父,正是有这群朋友的支持,父皇才能登顶大位!”
樊洪心中大喜,至少自家女儿以后嫁过去,不会受到繁文缛节的束缚了。
“殿下,那咱们今日先歇息调整,如何?”
“全听樊总兵安排。”
对方名义上是西凉总兵,以后说不定是自己老丈人,李恪当然要给足樊洪面子,后者也是喜不自胜。
那副模样像是跟闺女和儿子显摆,“怎么样?在长安城特立独行的吴王殿下也要给你爹面子!”
“爹,人家那是跟你客气,你别真当回事了。”
樊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真相,气得樊洪一巴掌打向他的后脑勺,这小子当即还嘴:“以前你就说我傻,现在还打我脑袋!不是更傻了?”
“你...给我滚蛋!梨花,你伺候吴王殿下,他肩膀有伤,不方便动弹!”
樊梨花长这么大都是别人服侍她,哪有照顾他人的经验?
“爹!”
“闭嘴!”
樊洪有意让两人多加亲近,不过若是总兵大人知道女儿的纤腰都被李恪摸过,两人更是同坐一马,不知会不会当场发飙。
众人相继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李恪和樊梨花,两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咳咳...樊家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好人....啊呸!本王不是什么坏人!”
看到李恪口不择言的样子,樊梨花冷笑道:“殿下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呢!之前不是一口一个媳妇叫着,莫非现在想赖账不成?”
巾帼不让须眉的樊家小姐,当即就要用粉拳好好伺候一下吴王殿下。
“别别别!隔墙有耳!房老头和杜老头,这两货可是古板得很,我若是叫你媳妇,他两那张破嘴肯定天下皆知,我可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当真?”樊梨花在李恪眼前,晃了晃粉拳,笑着看向对方。
“必须当真!明日本王要送山东百姓一份礼物!高良如何吃下的民脂民膏,本王就让他如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