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中,李二心系自家逆子,已经做好了去泰山封禅的准备,文武百官,除了留下长孙无忌,侯君集,孔颖达和王珪留下帮助太子监国,其余宠臣皆被带走。
“后宫之中,观音婢贤良淑德,留下辅佐承乾,此次朕欲带杨妃一起。”
李二精神抖擞,自家逆子在山东闹出的动静越大,他便越有面子,都说富不过三代,尤其是他李世民的儿子中,竟然无一人出彩。
幸亏出了个李恪,让他脸上有光。
“辅机,你在朝中要对承乾多多进言!”
李二指了指李承乾,叮嘱道:“对外不决可问侯君集,对内多听辅机之言!”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李承乾喜形于色,李二终年坐镇长安,他哪有表现得机会?
此番父皇去泰山封禅,让他觉得机遇来了,说不定还能借此赢得舅舅长孙无忌的支持呢!
“明日启程,众位前去泰山的爱卿,都回去做好准备吧!”李二大手一挥,宣布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都学会了李恪的言语,一记马屁送上,令李二龙颜大悦。
第二日一早,长安城热闹起来,百姓们纷纷站立在道路两边,准备欣赏当今天子。
李二与杨妃同乘一辆马车,不断向送别的百姓挥手致意。
“爱妃!”李二有感而发地说道:“最近几个月没有见到那逆子!朕还真是心中惦念!”
杨妃娇笑一声,说道:“陛下,恪儿为人孝顺,肯定也记挂着您呢!”
“哼!”李二傲娇地说道:“那逆子若是能少惹朕生气,便烧高香了!”
看李二口是心非的样子,杨妃心中暗道:“看不出陛下也是小孩心性。”
声势浩大的皇家队伍,冲着山东而去,站在城门外的李承乾只觉得长安城已经在自己脚下。
“舅舅,父皇不在的这些时日,还请您多加指教。”李承乾深深作揖,面前的中年人可是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长孙无忌受之不恭,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不用多礼,老臣定会竭尽所能,帮您守好长安!”
凤仪园内,长孙皇后笑着叫来了郭士力,此人出身官宦之家,幼年曾因家族谋反,这才被阉当了宦官。
“郭士力,陛下已走,杨妃也随之而去,静心园内那两个贱婢,听说是天策府之人。”
长孙皇后话音刚落,郭士力已经自行领悟,笑着说道:“娘娘放心,奴才知道如何办了!定会让静心园这些贱婢知道她们站错了队!”
静心园内,红鸾和小婧搬来这里也有些时日,虽然名为奴婢,可杨妃对待两人和颜悦色,让两女如沐春风。
尤其是知道儿子李恪对小婧有些悸动,当娘亲的更是对这个出身平康坊的小丫鬟嘘寒问暖,几次都让小婧心中感动。
“姐姐,今日杨妃娘娘走了,你怎么还要打扫庭院?只有我们几人居住,晚些日子打扫也不耽误。”
小婧穿着青色圆领袍,这段日子里,出落得更加水灵漂亮。
“以后你要是成了殿下的人,可一定要勤快,知道么?”红鸾笑着摸了摸小婧的额头,说道:“人要表里如一,我打扫庭院是奴婢的本分,可不是因为娘娘在与不在。”
小婧听话地拿起扫把,跟着红鸾一起清扫庭院的落叶,谁知静心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嚣张跋扈的郭士力,一脚将红鸾打扫好的落叶踢翻,身后跟着禁军头领刘川。
“你们两个就是李恪的丫鬟?”
小婧刚要开口,就被红鸾拦下,笑着说道:“回禀公公,奴婢红鸾,是天策府的丫鬟,现在被吴王殿下安排到杨妃娘娘身边。”
“静心园用不了那么多人!何况你二人本就是平康坊出身,此等污秽之人,没资格留在静心园,给我带走!”
禁军说罢就要动手将两女拿下,小婧怒斥道:“我两是吴王殿下指派!杨妃娘娘也承认了我们,凭什么将我们带走!”
“啪!”
郭士力上前就是一击耳光,打得小婧嘴角流血,可见这厮用了多大的力气。
“就凭本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就凭杨妃不在!就凭李恪已经死了,哈哈哈!”
郭士力放声大笑,侍奉杨妃多年的老宫女和老太监也被惊扰。
“郭公公,这里是静心园!杨妃娘娘的住所,容不得你凤仪园的人来这闹腾!”
老太监指责道:“你等现在离开,跟小婧姑娘赔罪,我还能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定要上报陛下!”
“啪!”
刘川一巴掌将老太监打倒在地,冷笑着说道:“以前李恪活着,我还怕你们静心园!连李恪都死了,你们算个屁!谁敢阻拦我带走那两个贱婢,下一次说话的可就是本将军的刀了!”
“我当是哪条狗叫的厉害,原来是刘大统领啊!”
本来在房间里读书的李愔走了出来,冷哼一声,说道:“刚才是谁说我皇兄死了?啊?”
李愔就算再不受待见,那也是皇子,郭士力和刘川哪敢与其顶嘴?
“是你吧!”
李愔上前一脚将郭士力踹翻在地,怒骂道:“就算王德王公公来我静心园,也不敢大放厥词,你算什么东西?”
“梁王殿下...奴才是...”
不等郭士力说话,李愔又是一脚踢向对方,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本王说话,啊?”
“六皇弟好大的威风啊!”
李承乾带着白玉楼和刘凯,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静心园,笑着问道:“怎么?见了皇兄都不行礼了?”
李愔无奈行礼,“李愔见过大皇兄!”
郭士力一见主人来了,这条被打的哈巴狗,瞬间有了精神,“太子殿下!奴才按照皇后娘娘的命令,要带走那两个贱婢,可是梁王殿下不许,还打了奴才啊,呜呜呜!奴才挨打了不要紧,可打狗也要看主人...”
郭士力点到即止,李承乾已经面色铁青,冷笑着看向李愔:“六皇弟,为兄要带走这两个贱婢,你没有意见吧?”
“此二人并非什么贱婢,而是我李愔的朋友!大皇兄想带走他们,就先踏过我李愔的尸体!”
梁王殿下心中暗道:“大哥,小愔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