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全名:钦天监太宗禅让,元宵节新皇登基。)
为了此次禅让顺利进行,晋王府可谓是煞费苦心,开始提前调动。
“禅让地点,就设立在钦天监!”
宇文狐作为此次总指挥,发号施令道:“到时候王仲便以帝星之说,给天下万民一个解释!”
“诺!”
王仲是阴阳家传人,自然知晓李治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帝星,不过信口胡诌是他的长项。
“殿下,尽快召辽东边军元戎,突厥边军于胜,前往长安,以备不时之需!”
倘若禅让之人出现变故,军队就是李治等人拿捏权力的最后一张牌!
“好,一切按宇文兄的意思办。”
在李治看来,宇文狐明显是多此一举!
如今朝堂中的老臣,全都辞官回家,六部之内,都被他安插了自己人!
至于边军,连天策双壁都被他排挤走,玉门关更不在话下!
天下间,还有谁能阻挡他称帝?
李治回想起那位可悲的大哥,不禁露出嘲弄之意。
“想做皇帝,何必兵戎相见,何必叛国出逃?”
“如今朕,距离登顶大位,只有一步之遥!”
“大哥,四哥,朕登基后,定会为你们上一炷香,呵呵!”
宇文狐近些日子,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便是黑羽卫埋伏顺利,将罗通,程处默,秦怀玉三人射成了筛子!
若是知晓李治接受禅让,这三人说不定会起兵造反,凭借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还真有可能煽动一群人。
“可惜了!这三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必成大唐栋梁!”
听了三人的死讯,李治猫哭耗子般拙劣的演技,引得宇文狐一阵厌恶。
那三人可都是李恪的铁杆,人家会跟你李治?
当真是不自量力!
——
今年,与以往不同!
正月刚到,辽东与突厥的边军大将,便以请安的名义,率军入驻长安。
“还没有李恪的消息么?”
李治来回踱步,上次的军情,只说李恪与西域联军决战天山!
可如今却依旧没有战果,只有听到那位三皇兄确切死亡的消息,李治才能放心!
“回殿下,斥候们出了玉门关,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无论是去西突厥方向,还是王西域方向,全都失踪不见!”
宇文狐提醒道:“所以我才让殿下尽快登基,未免夜长梦多!”
“宇文兄说的是!您不是说过那位赵先生,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定能战胜李恪么?”
宇文狐本想实话告知:“即便赵庸并非庸才,但以李恪之谋,未必能胜!”
但以李治优柔寡断的性格,说了这话,保不准这厮便如惊弓之鸟。
“殿下放心,只要您完成登基,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宇文狐安慰道:“李恪即便回到长安,那也是乱臣贼子,是大唐的敌人!”
“有宇文兄之助,真乃本王之幸也!”
“一切就绪,只待东风!”
——
驿馆之内。
辽东边军大将元戎;突厥边军大将于胜;禁军大将宇文狐,三位八柱国子弟汇聚一堂。
“一个禅让而已,何必将我二人折腾到长安?”
于胜心中不爽,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宇文狐的炫耀!
现在谁不知道,突厥四狼骑,全都不鸟他这个都护,美其名曰对外拉练,带走了心腹人马。
“不错,听闻宇文兄,此事一成,便位居太师高位!兄弟我先行祝贺了!”
元戎拱手行礼,如今薛礼的火头军,被他压制的十分难受,甚至那位心腹章大刀,主动投诚到自己麾下。
有章大刀的帮忙,元戎接手辽东军,轻松了不少。
此次前来,更是带着章大刀一起。
“你们,都别把此次禅让当做儿戏!”
宇文狐起身,怒视着二人,“李治登基成功,家族扬眉吐气,后辈们能够平步青云!”
“倘若出现变故,我八柱国,恐怕不存于世!”
见宇文狐如此认真,元戎和于胜也重视起来。
“此番,我带来骑兵三万!突厥人不好控制,这些人还是我许以重利才跟过来!”
于胜脸色铁青:“等陛下顺利登基,我定要宰了契苾何力这厮!”
“我就比你顺利得多!辽东军我带来八万!只待宇文兄一声令下,便可顷刻控制长安!”
元戎满脸得意。
“禁军,我暂时以陛下的名义,对其掌控!安排李勣之子李思文为副统领!他当日会配合你们!”
宇文狐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道:“诸位,胜败在此一举!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宇文兄多礼了!我等帮你就是在帮自己!”
“不错!我等三人手中掌握十余万大军,还有谁人能够动摇根基?”
宇文狐点头称道,挥了挥手,便有美姬数位走进房间。
“两位仁兄好好享受,某还有事,便不陪同了!”
“宇文兄请便!”
宇文狐越发觉得自己人并不靠谱,他再次询问了皇帝的状况,确保三日之后,皇帝能够完成清醒禅让!
——
长安城外。
两名道士已然进城。
“牛鼻子,关键时刻,还要你我出场才行!”
李淳风轻抚胡须,“帝星明亮,星耀长安!”
“别特娘满嘴跑火车,按照计划来!”
袁天罡一脚踹向好友,“若是喝酒误事,别怪老子不客气!”
“牛鼻子!”
李淳风靠近老友,低声问道:“以后你这国师,咱们两分开来当好不好?”
“一三五单数你来,二四六双数我来!”
袁天罡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么想当国师,你特娘怎么不去投奔李治?”
“放屁!我李淳风心系吴王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死就算了吧!”
“我看你就是馋师父家的酒!”
袁天罡不屑说道:“好一个铁骨铮铮李淳风!”
李淳风也不生气,“真想看看李治见到我们的嘴脸!也让某瞧瞧是谁敢祸乱大唐江山!”
“此人,我袁天罡定不轻饶!走,回长安!”
本来在饮酒作乐的王仲,突然心神不宁,这是多年修道培养得直觉。
“莫非有高人进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