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个贫穷的华国人。”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脸上是满满的不屑。
林雨溪看着手中的手袋,内心懊悔不已。
林家在宴会门口,送了每人一个驴牌手袋。
她没有拒绝,还挑了一个经典色系。
“我太后悔了……”林雨溪喃喃自语。
对面贵妇人眼睛一亮,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她忍不住看了林木木一眼。
林木木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个小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薄津庭冷着眼,他看出那个鸽血红正是出自他的设计。
一个破落的小贵族,竟然敢诬陷他的人。
“你后悔什么,后悔偷东西吗?”卡文夫人趁胜追击,一叠声地追问。
“卡文夫人,话可不要乱说!”薄津庭用意大利语流利地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我并没有针对您,这位先生,你的男伴一看就不是我们这个阶层的人,这不能怪您,是他们太狡猾了。”卡文夫人目眩神迷地看着薄津庭。
哦,老天,这个男人的气质真迷人。
卡文夫人觉得平平无奇的小木根本配不上薄津庭。
薄津庭却没有如她所愿,立马离开林雨溪。
他上下扫了卡文夫人一眼,“你凭什么看不起她?恕我直言,你可能连她百分之一的财产都没有。”
“呵,好大的口气,她一个贫穷的华国人……”卡文夫人趾高气昂地说道。
“什么叫贫穷的华国人?你是在说林小姐吗?”林雨溪故意问道。
卡文夫人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慌里慌张地看向林木木。
“林家早就来我们欧洲了,不算华国人……”她语意牵强地解释道。
林木木也不认为自己是华国人,但她可不能这么说。
要不然林家老爷子会打死她的。
那位可是个爱国华侨!
林木木挥着手,解释道:“我以我是华国人感到骄傲,但我并不认可偷盗的行为……”
林木木三言两语又把人的注意力拉回到那枚鸽血红上。
卡文夫人立马小人得志地接过话茬,“我们单论偷窃的事,如果不是她偷的,她为什么要说自己后悔?”
卡文夫人知道自家几斤几两,不敢在财产这个问题上纠缠。
林雨溪眨巴着杏眼,一脸无辜,“我后悔来到这里,如果我有罪,法律会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来到这里,看你拙劣的表演。”
网上冲浪的华国金句被林雨溪翻译的地道而又诙谐。
其他人不管立场如何,都笑出了声。
“还有,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华国?就凭你一个浑身带满a货的欧洲人?”林雨溪在其他人的嗤笑声中继续补充道。
“你说a货就a货?我这些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大牌珠宝!”卡文夫人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强硬反驳。
她当年通过闺蜜联系上一个专门做a货的手艺人,珠宝戴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看出来。
她不相信,这个小矮子能看出来!
其他人也不敢站队,毕竟卡文夫人平时一直很苦恼自家钱多。
林雨溪唇角一勾,她当然知道。
因为卡文夫人身上的珠宝有八成都是她鉴定过的。
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她为了生活,接过不少单子。
有些女人会把男人送来的珠宝好好鉴定。
而她也有个习惯,鉴定出来赝品后,总要做个标记。
没想到,这个习惯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我认识一个专门做a货的手艺人,她和我说过a货的暗号。你可以摸一摸珠宝的背面,是不是都有一个暗纹l。”
林雨溪话一出口,在场有几个夫人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珠宝。
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
买些仿货撑门面,也是迫于无奈。
卡文夫人也不例外,她虽是个贵族,却是个口袋叮当响的贵族。
她看似雍容华贵,其实内里空空。
卡文夫人的手不自觉地摸向珠宝后面。
林雨溪双眸一凝,冷声问道:“如果你戴的是正品,为什么要摸珠宝背后呢?”
“我……我……”卡文夫人结结巴巴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解释的理由。
刚刚动手摸珠宝的贵妇人也尴尬地停在那,松手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精明的,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只有心里有鬼的才会去摸珠宝。
薄津庭却担忧地看着林雨溪。
溪溪这么做,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信任她。
林雨溪却对他俏皮一笑,眼里是满满的狡黠。
“哪有什么手艺人,刚刚不过是我诈这位夫人的,”林雨溪故作难堪,“实在是这位夫人欺人太甚,不信,大家可以摸摸珠宝,哪里有什么暗号!”
几位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刚刚她们恨不得把那个手艺人打死。
林雨溪又不傻,真正的暗号她才不会公布出来。
可当下,说不说那个暗号还有什么区别。
谁都能看出来卡文夫人心里有鬼,她的珠宝就是假的!
“a货?天哪,卡文夫人怎么那么low?”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老娘们不行了,还一副上层阶级的样子!恶不恶心!”
“昨天,她还和我炫耀家里多么有钱,多么阔绰,原来都是假的!”
卡文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她心虚地握着手上的戒指。
“卡文夫人,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瓜,既然你浑身上下都是a货,这块极品鸽血红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说……”
林雨溪话没有说完,但是未竟之意,所有人都能听明白。
“你放屁!”卡文夫人不顾矜持,破口骂道。
“这块珠宝可是林小姐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