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单月,这个人什么时候到你家的?”薄津庭捧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对面,林傲安大大咧咧地坐着,他可不习惯喝茶这种东方场合。
看看薄津庭,本来以为是个花花公子,结果捧着茶盏,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枚。
“找到林木木不久,她就来林家了。”
林傲安记得很清楚,林木木当年刚到林家,整个人惶恐不安,夜不成眠。
大家都说她故土难离。
自己还鄙夷她矫情。
林老爷子就托人去找华国人来当保姆。
说也奇怪,高单月一句英语不会,竟然也能千里迢迢跑到欧洲来当保姆。
自打她来了林家,林木木果然好了很多。
不说两个人亲同母女,最起码是极为亲密。
两个人的关系还是近来才有问题的。
林傲安一边说一边暗暗模仿薄津庭的姿势。
他随口问了一句,“你问她做什么?她不是下毒被抓了吗?”
“总感觉她和林木木关系不一般……”薄津庭低声说道,“也许,我们该去警局一趟。”
几人很快来到警局。
连日的看押让高单月显得很颓废,她抬起头,看向铁窗外的两个男人。
一个穿着骚气,一个贵不可言。
她呵呵笑了两声,“两位,有事吗?”
犯了谋杀罪的高单月很是无所畏惧。
林傲安在她眼里一点看不到过去唯唯诺诺的样子。
“啧啧啧,你以前都是装的?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大!”
高单月耷拉的眼皮抬都不抬,“也就是无期,夏夏还活着,不是吗?”
“你不配喊夏夏,”那个贵不可言的男人开口了,冷漠的语调仿佛从冰山上下来一样,“你这么无所畏惧,是谁给你的勇气?”
薄津庭放低身体,仿若不经意地开口:“是你女儿林木木给你的勇气吗?”
高单月手指蜷缩,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强行放松下来,“薄总酒喝多了,什么女儿?我女儿早死了。”
可薄津庭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他直起身体,优越的身高让他在光影的照射下仿若一座雕塑。
“高单月,你女儿为什么不来救你呢?是不是她还不知道呢?”
薄津庭说完就和林傲安出去了。
林傲安走的时候都不忘回头看看高单月。
进来时那个嚣张不已的女人现在失魂落魄地蹲在那边。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外表精明的林傲安问道。
“你看不出来也没事,我们可以做个亲子鉴定。”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到高单月耳中,她早就心神崩溃。
怎么可以这样?
木木怎么办?
不行……她要告诉木木!
就在高单月想办法的同时,林傲安已经拿到了林木木的头发。
“啧啧啧,这么轻松就拿到了?也不是很麻烦嘛!”林傲安骄傲地吹了一声口哨。
殊不知,林木木隐在门后,手里的手机一闪一闪。
上面跳动的是一则短信。
“薄津庭认为你和高单月是母女关系,可能要亲子鉴定。”
林木木初初看到这个消息,很是嗤之以鼻。
自己怎么可能是那个穷酸女人的女儿?
可她不敢拿自己命运开玩笑,只得故意用别人的头发来误导他们。
“即使林木木是高单月的女儿,那又怎么样?”
林傲安还是觉得奇怪。
当年,林木木来到林家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一头稻草,一口土话,怯怯懦懦,不敢乱动。
就算高单月是她母亲,可过错也不能牵扯到林木木头上。
薄津庭没有理睬他,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监控。
监控里面,高单月正在死命挣扎。
白大褂医生正在给她抽血,“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我不要!!”高单月像一个发狂的野兽,跑来跑去,“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她担心林木木。
在这一刻,她甚至想一死了之。
“我要见大小姐!她会帮我的!”高单月脖子上青筋突出,形容可怖。
“就是林家派我来的。”
白大褂累了,让两个年轻助手死死压住高单月,终于顺利采到了血。
高单月无力地躺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她止不住颤抖。
“一切都要完了吗?夏夏,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当初给你妈下毒,怎么没有顺手把你也给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