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庭结束一天的会议,浑身不舒服。
最近二叔在集团纠结了一帮老人,对他围追堵打。
很久没有在事业上如此狼狈的薄津庭,心里十分疲惫。
他渴望回到溪溪身旁,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春泽园。
薄津庭提着一份甜品回来,小兔子形状,粉粉嫩嫩,可口醇香。
他记得这是林雨溪失忆前最喜欢吃的甜品。
“也许,以后我该叫她小兔子?”薄津庭想着林雨溪吃甜品时幸福的表情,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溪溪?”薄津庭把甜品放下,在圆圆的沙发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药盒。
“毓婷……”薄津庭把药盒拿出来,再把里面的药片倒出来。
数了数,一颗不少。
抬起头,薄津庭眼光晦暗不明。
“咦?你回来了?”林雨溪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
她一身轻薄衣衫,笔直纤细的小腿夺人眼球。
“我回来了。”薄津庭看着她,语气就不由自主地温和下来。
“你是不是忘了吃了?”薄津庭把药盒拿出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林雨溪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不是,我故意没吃。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她的眼光是如此温柔,以至于薄津庭心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我没吃。”林雨溪轻飘飘地说着,她顺手把杯子递过去。
触摸到薄津庭的手是如此的冰凉,一改往前的温热。
“你为什么不吃?你明明知道那天……”薄津庭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该怎么撕开真相,告诉溪溪她可能受辱了。
“那天怎么了?我们在一起不是吗?”林雨溪纳闷地抬头,却看到薄津庭一言不发,满脸复杂。
这不是欣喜,也不是爱。
“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你对那天的事一点都不乐意?”林雨溪垂眸问道。
终于到了这一步,真到了这个时候,仿佛答案都不重要了。
“……我只是有难言之隐。”薄津庭选择自己背锅。
他情愿自己受伤,也不要林雨溪难过。
“与其说,难言之隐,不如说你我根本不是夫妻关系,你根本就不爱我!”林雨溪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什么难言之隐,都是狗屁。
薄津庭的能力,她能不知道吗?
他情愿说自己有难言之隐,都要让自己吃避孕药。
这还不明显吗?
薄津庭不乐意,那天只是个意外。
林雨溪想到这里,万分难过。
薄津庭看着她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是心软了。
“不要再想这个事了,明天我们去医院,”薄津庭把林雨溪拉过来,抱了抱她,“现在,你先好好休息。”
林雨溪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
薄津庭也是身心俱疲,“我先去洗澡。”
等人离开后,林雨溪扇子似的睫毛这才动了动。
她拿起风衣披上,转身出了门。
澜寻酒。
林雨溪坐在台上,苦闷地看着前方。
身旁,薄卿卿坐在那里,心里乐开了花。
“好家伙,竟然这么顺利就把林雨溪约了出来,这个傻姐姐还真是蠢哪!”
天知道,刚刚林雨溪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薄卿卿有多么高兴。
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毁掉她的贞洁?
薄卿卿干脆带林雨溪来到酒。
澜寻酒是帝都有名的二代聚集之地,奢侈而又迷醉。
可外表看起来格外的高雅。
像极了这个表面华丽的世家圈子。
薄卿卿仗着薄家人的名号,第一次来到这里。
这一次受到的待遇,可不是以前林筱涵能得到的。
“是你提议来酒的,你怎么不喝?”林雨溪看着手中色彩绚丽的酒杯问道。
她已经喝了好几杯,眼里的薄卿卿早就一分为二。
“我是没办法,有心脏病。”薄卿卿谨记人设。
“哦,好。”林雨溪现在的脑子格外的迟钝。
“你明明说这个酒不醉人,但是……”林雨溪睁着杏眼,定定地看着手里的玛格丽特。
她觉得头有点晕,可是轻飘飘的,又很舒服。
“啊,你也知道,我对这个酒不熟悉,看起来这个颜色甜甜的。”薄卿卿面上困惑,其实,她是故意点这杯酒的。
谁不知道玛格丽特就是最容易断片的酒。
薄卿卿懊恼地低着头,林雨溪拍了拍桌子,“别这样!说来散心的,你怎么还难过上了?”
“你说的没错,他是个渣男,我应该也要找个帅哥,气死他!”林雨溪喋喋不休地说道。
喝醉了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脑子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没错,找几个男人气死他!”薄卿卿眯着眼笑道,“我是你的姐妹,难道还会害你吗?”
“对,好姐妹!姐妹就该这样……嗝!”林雨溪打了个酒嗝,配上她无辜的表情,格外反差。
纯情的芙蓉终于在夜晚披上黑纱,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在他人眼中的林雨溪就是如此。
等待人采撷,又醉醺醺的,这不就是天赐的机会。
“小姐,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