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阵哗然。
老爷子竟然给了老二四成股份,那薄家以后就是老二的天下了。
至于梅梅,那是个出嫁女,谁也没把她当回事。
给了薄津庭一成,就很耐人寻味了。
本来,大房最有继承权。
现在,突然变得那么少,还不是为了保护薄津庭!
只有这样,薄津庭才没有威胁,老二,老三才会争夺他,保护他。
一成给了华国,国家也会保护薄津庭。
好一个老爷子,好一招一箭三雕。
薄石竹和薄石梅都惊喜地抬起头,身边人也开始小声巴结。
薄津庭置身事外,多情的桃花眼紧紧盯着林雨溪。
趁着众人纷乱的时候,薄老爷子招招手,让薄津庭过来。
林雨溪看着自己紧紧被牵住的手,只得带着薄津庭走过去,
“爷爷……”林雨溪微微屈膝,眼含热泪,她想到了外公。
“好孩子,津庭麻烦你了。”薄老爷子的右手带着一堆仪器,一看就是久居病房。
“他那会刚十八,突然知道自己父母只是政治联姻,甚至,他爸还有了不少私生子,才……”薄老爷子疲惫地说道。
“后来,又有一个女孩子……幸好,他在欧洲自己救赎了自己!只是现在……”薄老爷子说得断断续续。
他说每句话都看着薄津庭,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老大夫妻两竟然先走了,我要去找他们了……只是,可怜津庭,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他这会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可是,我已经没时间……”
薄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灰败起来。
他感觉自己重重地握了林雨溪一下,其实很轻。
林雨溪也早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您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休息不了的……你,好好照顾他。”薄老爷子终于支撑不住,看了一眼,他无限留恋的世界,慢慢闭上了眼睛。
“爷爷……”林雨溪嗫嚅着出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薄津庭的。”
薄津庭还一脸懵懂,此时的他对外界感应迟钝,情感上也缺少支撑。
他只觉得心好痛,甚至无法呼吸了。
那边,薄石竹兴高采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刚刚去世。
直到小林一声高呼,所有人才注意到,薄老爷子已经溘然长逝。
几人简单的告别后,薄石竹特地来到薄津庭身旁,“侄子,走,新生活开始了。”
——
直到跪在灵堂里面,林雨溪才带了几分真实感。
这几天过得兵荒马乱,要不是心里一直有股气撑着,她肯定早就垮下来了。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
林雨溪一袭白色衣裙,素着脸,也抹杀了不少记者的菲林。
她宛如春夜里,路边的粉白色樱花,遥远而又怜爱。
“这薄家突然去世三个人,您怎么看?”一个记者不怀好意地问道。
林雨溪抬起头,镇定自若地说道:“这是私事,也是伤心事,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讨论。”
“那您怎么看薄总分到的家产那么少?”又有人问道。
“这是家里给我们的锻炼机会,相信即使我们失败,他们就是我们的后盾。”
林雨溪一边打太极,一边给二房,三房戴高帽。
只要支撑到她和薄津庭去欧洲就可以。
老爷子说过,薄津庭就是在那里,获得了自己的救赎。
这一次,她也不会放弃!
记者看问不到想要的新闻,只得多拍拍薄津庭的照片。
可惜,林雨溪早有准备。
薄津庭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墨镜,遮挡住了那双宛如稚子的清亮眼睛。
这让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高岭之花,矜贵不凡。
“我查了查这个病的内容,感觉老公生个病都如此凡尔赛!天才病,你品品,你细品!”
“就是,我永远支持薄总,太帅了,现在像个小白兔,好可爱!!”
通过直播平台看这场悼念会的女孩子们都在尖叫,总觉得病娇属性的薄总更加吸引人了。
林雨溪在前,薄津庭在后,两人手牵手,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薄石竹主人一般在那里接来送往。
薄卿卿一眼就看到了林雨溪,她慢慢走过来,“林总。”
林雨溪心里也是难过,这个朋友终究还是失去了。
即使秦雪娥在醒来后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可是薄卿卿还是和自己越走越远。
“你母亲身体还好吗?”林雨溪苦笑着问道。
“正在恢复。”薄卿卿言简意赅,她走过来就是为了看林雨溪的笑话。
自以为抓紧了金龟婿,还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薄卿卿心里阴暗地看着林雨溪。
等会,好戏就要上演了!
没一会,追悼会结束。
薄石竹言辞恳切地留下薄家各路亲朋好友。
“大家都知道我大哥他们去世,津庭也突发疾病,因此,我打算把津庭送到五台山医院疗养。”
林雨溪一听,顿时炸了。
五台山医院,风景秀丽,环境舒适,价格高昂。
可它再怎么好,终究是一家精神病院啊!
薄石竹,其心可诛,照他意思,把薄津庭送到这个医院,恐怕薄津庭终其一生都不能出来。
“我反对!津庭的as(阿斯伯格综合征简称)只是情感上的障碍,没有任何攻击性,也不是危险的精神疾病,这怎么能送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