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结?”楚元又重复了一遍。
别人不知道薄总有多少钱,自己还不知道?
那可真是富可敌国的存在啊!
怎么会没钱……
正在两人嘀嘀咕咕的时候,后面传来车辆的轰鸣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薄石竹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他嚣张地挥了挥手,“把这个人扔走……”
立马有人高马大的保镖上来,把楚元扔走了。
林雨溪悄悄把薄津庭拉到身后,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薄津庭。
“我还以为林总会生气于津庭的虚伪……”
薄石竹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哦,也难怪,你失忆了嘛!”
林雨溪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公之于众。
“薄石竹,你这么做,不怕天下人指责吗?”林雨溪义正言辞地问道。
“指责我什么?我说的有假话吗?你们的确离婚了,而且他的确花心。”薄石竹还在孜孜不倦地挑拨离间。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林雨溪懒得和薄石竹虚与委蛇。
“走去哪?他要去五台山医院。”
薄石竹故作高深地说道。
“他不去!”
林雨溪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张开手守护着薄津庭。
“我是他二叔,有权替他做决定,当然,他不去也不是不可以,”薄石竹示意秘书小朱拿出一份文件,“他不是薄家人,就不归我管了,你可以让他签个协议,自愿与薄家断除关系。”
秘书小朱把文件递给林雨溪。
林雨溪翻开一看,“……自愿断绝关系,并放弃一切资产……”
“你欺人太甚!”林雨溪一下子就把文件扔了回去。
她就不信,没有人能帮助他们。
“哦,那就抱歉了!来人,把他送到五台山医院!”
只见后面的轿车陆陆续续下来不少人。
每个人都肌肉膨起,力量感十足。
这些都是薄石竹怕制不住薄津庭带来的人马。
谁料,薄津庭看到林雨溪也在,毫无反抗地就被人制住了。
薄石竹一招手,干脆把两个人带回了薄家老宅。
以往古朴的薄家如今大变模样,整个风格都趋向于富丽堂皇。
林雨溪对这种暴发户的审美表示质疑。
可她一句话都不能开口。
林雨溪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妇人,容长脸,眉毛又细又长,她干枯的左手紧紧压住林雨溪的肩膀。
只要林雨溪一开口,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
薄石竹把薄津庭安置在红木桌子旁,指了指文件。
“只要你签字,你就可以和她一起离开,以后再也没有人找你。”
这些话对薄津庭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签名,你就可以走到她身边——”薄石竹的声音宛如魔鬼。
薄津庭看着林雨溪,毫不犹豫地签了名。
薄石竹万分得意,一挥手,就让薄津庭离开。
“啊,既然来了,也不要说伯伯不宠你,这样,你去你原来房间看看,有什么好拿的,一并带走!”
这话被他说的格外恶心。
那副施恩的样子宛如小人得志的公公。
林雨溪咽不下这口气,就要拉着薄津庭离开。
可是薄津庭却执拗得很。
他拉着林雨溪的手上了台阶。
进屋后,林雨溪看到的是一间冷清的屋子。
里面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家五星级宾馆的房间,等待旅客入住。
“还拿个屁!空荡荡的!”林雨溪忍不住吐槽道。
“算了,不拿也便宜了那个薄石竹,还不如……”林雨溪顺手拿走一块手表,没细看,就戴到了薄津庭手上。
薄津庭进去后,左右摸摸,然后什么都没拿,就离开了。
林雨溪疑惑,“难道你上来就为了看看?”
她现在对着薄津庭也能自问自答了,“想不到我们家庭庭这么念旧!”
薄津庭点点头,拉着她出了薄家。
“老爷,他们拿了一块表,其他什么都没拿,一看就不聪明。”新上任管家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
一块表对现在的薄石竹来说,不值什么钱,他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反正文件签了,这个薄津庭就算净身出户。
假使以后他恢复了,没有本钱,又怎么和自己对抗?
薄石竹越想越得意,他忍不住想和秦雪娥分享,“快,去把夫人请来!”
另一边,薄津庭和林雨溪走在宽阔的马路上。
真应了那句古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这片富人区,什么都多,就是出租车绝迹。
两个人努力靠着双腿,可是实在支撑不住了。
“你说,我们现在能找谁?你那些小伙伴肯定也被警告,不能跟你来往了!”林雨溪敲了敲膝盖,想缓解一下疼痛。
谁知,薄津庭一个蹲下,就把林雨溪安置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他左手护着林雨溪的腰,右手一遍遍给林雨溪的胳膊按摩。
“真好,恨不得现在就和你领证,把你变成我的人!”林雨溪依靠在薄津庭怀里,甜甜地说道。
可惜,想也知道,薄石竹会放走薄津庭的人,却肯定会把他个人证件扣住。
说不定,他们欧洲都去不了!
现在的薄津庭就是个黑户!
谁料,薄津庭从口袋里窸窸窣窣地拿出一叠东西。
林雨溪一看,身份证,护照都在!
原来,薄津庭刚刚去房间拿的是这个!
薄津庭又把一样东西递给林雨溪,她仔细一看,竟是户口本。
“你要和我结婚?”林雨溪问道。
薄津庭羞涩而又坚定地点点头。
他只会对自己强烈的意愿有表达!
林雨溪扑到薄津庭怀里,摸着肚子里的宝宝,也坚定地回应道:“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