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刚刚结束和薄石梅的交谈,疲惫不已。
秘书徐白适时送上一杯茶,低声说道:“那边打电话来了!”
叶斐然扫了手机一眼,“绝对不是她。”
“是陈阿姨,说林雨溪今天泼了她一身水,”徐白诧异于老板的笃定,“还说,林雨溪拉着外面送花的小妹,问了半天薄津庭的事。”
叶斐然这才睁开眼睛,“她开始反抗了?有意思!”
之前,靠手段把林雨溪抓过来,却像是抓了个人偶。
虽说,满足了叶斐然最初拥有林雨溪的愿望,却让他很快没了心情。
如果叶斐然上网冲浪,就会知道这种想法叫“犯贱!”
叶斐然饶有趣味地回了家。
他一进门,就发现林雨溪坐在锦缎沙发上,四周是一圈花瓶碎片。
一看就是刚刚砸的,还很热乎。
“溪溪,今天在做什么?”叶斐然心情大好地问道。
“我做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林雨溪没抬头,冰冷地回应。
她已经发现这个叶斐然就是一个受虐狂。
只要自己没给他好脸色,他才会感觉到快乐。
“陈阿姨说你泼她水,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一个会随意羞辱其他人的女子!”叶斐然果然心情大好地坐下来。
这一刻,叶斐然终于知道最近缺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活生生,会发脾气的林雨溪。
林雨溪身体一僵,又放松下来,她抿了抿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一杯水给叶斐然,“我听说他还活着,你能放我走吗?”
叶斐然沉默了,他看到林雨溪眼中动人的神情,可惜那不是对着自己。
“你觉得我能放你走?”叶斐然无情地回道。
“你不放我走,终究得到的也是行尸走肉的人!如果,他还活着,你觉得我还会在意你的威胁吗?”
林雨溪直勾勾看着叶斐然,眼神是说不出的坚决。
薄津庭存活于世,肚里的孩子就没那么重要了。
“我……”叶斐然哑口无言。
这还真是林雨溪能做出来的事情。
“即使你要出去,也要得到我的允许。”叶斐然喝完眼前地水,慌里慌张地逃走了。
林雨溪等叶斐然离开别墅,才噗嗤一笑。
她摇了摇水壶,感受着药丸在里面的声音。
没想到,叶斐然竟然如此没有警戒感。
还是说,在他眼里,孑然一身的自己是没有任何能力伤害他的。
林雨溪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感谢叶夫人。
是叶夫人,亲自送来这把刀。
“真希望,他每天都来!”林雨溪故意在陈阿姨身旁说道。
她是真心希望叶斐然天天过来,天天接受不孕不育药茶的洗礼。
陈阿姨听林雨溪说话格外真挚,心里也很慌张。
眼看这两人要双向奔赴,自己可如何是好?
必须要让林雨溪尽快多多喝下这掺了药的水!
陈阿姨把阿香找过来,给了她双倍的分量,“林雨溪最近和你关系很不错,你多给她下点药,她是不会怀疑的!”
“阿姨,她也是为了打听外面的消息,才留我说话,我都有点心虚!”阿香故意为难地说道。
“有什么好心虚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阿姨舔着脸打包票。
到时候,她一脚踹了阿香,自己和夫人领功劳。
陈阿姨越想越觉得高兴,她推了阿香一把,“赶快去!”
阿香没有办法,只得捧着一大束芍药来到林雨溪房内。
“今天又是送药来了?”林雨溪调侃道。
阿香叹了口气,“她们太恶毒了!居然要下两倍的量,这不是想置人于死地吗?”
阿香从怀里掏出两包一模一样的药,只是其中有一股轻轻的桂皮香。
另一包,则是叶夫人亲手准备的不孕不育药丸。
她以为是林雨溪享用,没料到,是自己儿子——叶斐然天天喝着。
“老板,昨天,叶夫人说,下周六要带您去姜家参加生日宴。”
阿香汇报着消息。
“姜家,难道是姜浩然?”林雨溪好奇地问道。
这姜浩然,不是被叶欣伤透了心,已经退婚的公子哥吗?
叶夫人怎么有脸过去的?
“听说,叶欣也要去。”阿香也很困惑。
“送上门羞辱?不可能,满祖棠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有错的都是别人。”
那为什么,满祖棠要带上自己和叶欣去参加姜浩然的生日宴呢?
林雨溪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晚上,对面坐着叶斐然,林雨溪还在思考。
“这是什么东西?”
叶斐然指了指茶盏里面碾得碎碎的,黑黑的粉末问道。
林雨溪随口回道:“叶夫人送来的,你自己喝。”
叶斐然点点头。
他知道满祖棠经常送东西来这里,恐怕也是为了讨好自己。
林雨溪孤身一人在这里,有人送送东西,也许能暖暖她的心,这样也不错。
叶斐然边想边喝下茶水,品味了一下,“无色无味,难道这就是最近很火的雾山茶?”
林雨溪憋住心中的笑,认真点头,“也许!”
这茶叫不叫雾山茶,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个茶的别称,“断子绝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