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琸君一头扎进去,感觉嘴唇撞上炙热柔软的物体。
他呼吸一滞,
下一秒,
感觉到这个东西在变!
顷刻间就变得汹涌澎湃。
他虽然没有睡过男人,但也知道这是什么。
郁琸君心头暗呼:卧槽!好大!
同时手忙脚乱的想要起来。
他扑过来的时候,膝盖撞到床边,又麻又疼,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几番挣扎后,他也只是堪堪抬起头。
郁琸君看向还能保持冷静的某人,很痛苦的说:“你能扶我一把吗?”
何焰单手拖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郁琸君瞥过头,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嘴唇的部位,似乎还残留着强烈的触感。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发现何焰很淡定的在整理衣服。
郁琸君在心底又是一声卧槽,
这是怎么样的心理素质?
都石更成那个样子了!还能保持冷静!
墙都不扶就服你了!
“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脚滑没站稳。”
郁琸君可没有何焰这么淡定,他要挽回自己仅剩不多的面子。
毕竟刚才真是太羞耻,太丢人了。
何焰微微挑眉,狭长的凤眸看向他:“不是对我投怀送抱?”
郁琸君欲哭无泪,“不是不想,我这是条件不允许。”
如果没有结婚,他现在早就把何焰扑倒了。
至于只能看不能吃吗?
郁琸君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家里那个丑八怪离婚。
何焰:“条件不允许?”
郁琸君吞吞吐吐:“这事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楚,等两个月后我再告诉你。”
何焰知道他的心思,勾了勾唇,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郁琸君爬上床,规规矩矩的躺着。
只要不和何焰做亲密的举动,他就不算是出轨。
郁琸君小心控制着自己想要耍流氓的心思,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嗅着何焰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睡得特别沉。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何焰转过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身边的男人。
郁琸君的脸庞笼罩在黑暗之中,眉眼沉淀出温和安宁。
何焰静静地看着,目光里透着痴迷。
他对郁琸君一见钟情,才会答应家族联姻。
本以为婚后会收获一位可爱心仪的爱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收获的是独守空房。
这三年,他不止一次幻想过郁琸君会回心转意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
不过,好在郁琸君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何焰勾了勾唇角,长臂探过去,揽住郁琸君柔软的身体将他拥入怀中。
郁琸君动了动身体,但并没有醒过来。
他闭着眼睛,脸颊贴着何焰的胸膛蹭了蹭。
几秒钟后,何焰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郁琸君一只手搂住他的腰,睡得特别沉。
何焰微微低头,看着他沉睡的脸,只感觉异常满足。
*
温暖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宽大的床上。
郁琸君动了动身体,感觉腰部发沉。
他睁开眼睛,朝着下方看去。
但看到腰部横着的手臂时,他陡然一惊,头皮发麻。
郁琸君僵硬着身体,缓缓的抬起头,他看到何焰那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靠在何焰怀里。
难怪昨晚他感觉身边很暖和,像是围着能够自发热的毛毯。
原来那条毯子就是何焰。
郁琸君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看到衣衫不整这一幕。
好在,他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他的动作惊醒沉睡中的男人。
何焰睁开眼睛,看到正在怀里动来动去做检查的男人:“你在做什么?”
郁琸君抬眸看着他,神色里透着紧张:“咱俩昨晚发生了什么?”
何焰:“你觉得呢?”
郁琸君心底咯噔一声:“你别吓我啊!我昨晚是不是做什么过分的事了?你赶紧告诉我啊!”
“主动吻我,还要我抱着你睡,这算过分的事吗?”
何焰的话让郁琸君眼前一黑,差点没吓晕过去。
造孽啊!
他怎么动手动脚又动嘴了?
“我昨天真的做得这么过分?”
郁琸君欲哭无泪。
这耍流氓的毛病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何焰眼底闪过笑意,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有更过分的。”
郁琸君僵住:“更更更过分的?”
何焰:“你摸我......”
后面的话用眼神代替。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足够郁琸君心惊胆战。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种想要剁掉的冲动。
这么不正经的手,不要也罢!
何焰欣赏着郁琸君心惊胆战的表情,唇角勾起不易觉察的笑意。
谁让郁琸君让他守了三年空房,这算是小小的惩罚。
走出何焰家,郁琸君迫不及待的给律师打电话:“刘律师,我要离婚!我真的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刘律师道:“郁先生,离婚申请已经提交,第一步是调解。”
郁琸君哪里等的下去,焦急的说:“调解什么啊!我们这种政治婚姻,到时间就拜拜。”
刘律师:“这是法律程序。”
郁琸君:“那快点走程序,我要撑不住了。”
说不定哪天他兽性大发就把成煜给睡了。
刘律师:“我会和对方先联系,如果他同意离婚,直接办手续就行。”
郁琸君激动的说:“刘律师,我后半生的幸福就靠您了。”
结束通话后,刘律师按照郁琸君给的号码拨过去。
何焰正在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放在桌子上的另一部手机响起。
这个手机号码是他专门为郁琸君设置的,也只有郁琸君知道。
当年领证之后,他把号码发给郁琸君,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以为郁琸君会和他联系,但他等了三年都没等到一通电话。
今天手机突然响起,何焰并没有很开心。
当看到陌生号码时,他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大概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何焰按下通话键,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音:“何先生,您好!我是郁琸君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姓刘。”
何焰:“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
刘律师开门见山说出来意:“何先生,对于郁先生提出离婚的要求,您这边是什么意思?”
何焰勾了勾唇:“让他和我谈。”
刘律师:“郁先生不方便出面,他特意委托我。”
何焰:“我不会和他离婚。”
刘律师:“郁先生说了,只要您同意离婚,一切好商量。”
何焰:“什么条件都同意?”
刘律师:“只要不超出郁先生能力范围。”
何焰嗓音藏着笑:“那让他陪我睡一晚。”
刘律师:“......”
这是什么赔偿请求?
难道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就没睡过吗?
何焰提起外套,走出家门。
在走进电梯的时候对着话筒说:“我不缺钱,不需要经济补偿。把我的要求告诉他,如果他答应,我就同意离婚。”
刘律师艰难地说:“不考虑换个条件吗?”
何焰一口回绝:“不考虑。”
刘律师只能把他的要求转达给郁琸君。
“什么?”
郁琸君拍案而起:“这人一定有大病!”
刘律师:“他不要经济补偿,只要您答应他这个条件。”
郁琸君怒道:“开什么玩笑!我不答应!”
刘律师:“那只能提起诉讼。”
郁琸君激动的说:“告他!必须告他!”
刘律师按照法律程序提交诉讼书。
郁儒安挺操心侄子的婚事,特意打电话询问。
郁琸君来到别墅,对着郁儒安诉苦:“叔父,我母亲这是给我找了个什么结婚对象?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他怎么能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郁儒安:“我听嫂子说,小何他特别优秀,而且长得很帅。我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要不你去见见他,没准就喜欢上他了。”
郁琸君惊讶:“他姓何?”
怎么和何焰一个姓?
“单人何。叫什么名字我记不住了。”
郁儒安摸着肚子,无奈的勾起嘴角:“怀上小丫头以后记忆力都下降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
郁琸君冷笑:“真是侮辱这个姓氏。”
郁儒安:“琸君,你不要总是敌意这么大。当初虽然是包办婚姻,但听嫂子说,小何没少帮助郁家。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
结婚三年,分居三年。
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郁儒安觉得,郁琸君的爱人肯定是找这个借口见他一面。
“听说他最近也在京都,应该还没回到L国。等我问问嫂子他这边的情况。”
郁儒安给郁夫人打了个电话,通话结束后,他对郁琸君说:“嫂子说了,他就在京都。听叔父的,找时间和他见面,坐一起好好聊聊。如果真的没有感情,我想他会同意和你离婚。”
在郁儒安的极力劝说之下,郁琸君同意和那位素未谋面的爱人见面。
他找出手机里存了三年却从未拨通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明天晚上六点,茗芯茶楼。】
很快,对方回复:【可以。】
郁琸君躺在床上盘算着,明天说什么都要让丑八怪同意离婚。
他可以赔钱,但绝对不能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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