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八道?哼,整个村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你能嫁到田家,还不是因为你暗地里勾搭大哥,不然田家能看上你?”
“你……”
没错,当年柳氏和田国华是自由恋爱,这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就是大不逆。
那个时代向来主张的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对于自由恋爱的柳氏来说,一直承受了很多的风言风语。
此刻杨氏分明就是故意的!
眼看着柳氏的脸色难堪,她越发的得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田枣冷哼一声,“按照婶子这烦话,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她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杨氏。
杨氏便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果不其然,就听着田枣幽幽的说道。
“我娘只不过是和我爹自由恋爱,就被婶子说成这样。那我也知道为什么田果姐在学校竟干一些偷鸡摸狗,满嘴谎话的事情,原来啊这都是跟着婶子学的!”
她说话间看了一眼田子楠。
田子楠瞬间会意,顺着她的话就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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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婶子在监狱里学习到的东西恐怕远远不止偷鸡摸狗吧!”
这话一出,忽然有人笑出了声音。
是瓦匠之中的一人!
杨氏被抓进监狱,是村子里进来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了。
田枣和田子楠的内涵,瞬间戳中了他的笑点。
“笑什么笑!”
杨氏眼看着被人揭了伤疤,脸色瞬间土灰,整个人气急败坏的冲着瓦匠吼了一句。
因为瓦匠人很多,那人是在人群之中笑的,也就笑了那么一声,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杨氏是满腔的怒火,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憋在心中。
“别跟我在这废话!”
杨氏说话间撸起袖子,双手往腰间一插,那一副泼妇的样子跃然于眼前。
“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和你吵架的!”她说着再次一把将田果拽到了人们的面前。
“我们家果果这衣服是昨天刚扯布做的,新的今天刚穿了一天就被弄成这个样子,嫂子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
“你想要多少钱?”
柳氏有点想给钱息事宁人的感觉。
实在是杨氏在这闹下去很是丢脸。
杨氏一看,心中正偷偷乐呢,只是没等她狮子大开口,田枣忽然开口打断了接下来的对话。
“先不着急算钱!”她说话间将一直背在背上的书包打开。
杨氏不解看过去,田果却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脸色有点苍白,就连目光都躲闪着不敢看过去。
田子楠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柳氏直接问了出来,“小枣,怎么了?”
“怎么了?”田枣冷哼一声,说话间将书包打开,从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之中,拿出了一块黑乎乎的粘成一团的东西,拎出来的时候,上面的黑墨水还止不住的往下滴。
田果的脸瞬间就变了色。
田枣将那东西往杨氏的面前一扔,因为手上的力气用的很大,杨氏差点没躲开,直直的被那团沾满了墨水的纸团砸中,是有点气急败坏。
“田枣,你干什么!”
“婶子,我没干什么!”田枣往前走了一步,“既然婶子是来算账的,那么今天这笔账咱们就好好算算!”
说道这里,她的声音扬了几分。
“田果姐因为嫉妒我上课被吴飞老师表扬,刚一下课就将一整瓶的黑墨水全都倒在了我的试卷上面。十几张试卷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你胡说八道!”
田果紧张的说话都有点结巴。
“胡说八道?”田枣的目光之中忽然升腾出了一丝冷意。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明天上学问一下同学不就知道了?若是婶子还不相信,大可下午就跟着我们一起上去,当着班级同学的面还有吴飞老师,将这件事情问清楚了。看看,我的试卷到底是不是田果姐泼的,我又到底为什么用墨水泼了她浑身到处都是!”
田枣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下子将全场都给震慑住了。
田果心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指着田枣,脸颊涨的通红,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你,你……”
这样来回说了好几次,硬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来。
杨氏本是来讨伐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会子钱没要到,倒是被人当众打趣了一番,面子实在挂不住,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就都撒在了田果的身上。
“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打死你!”下一秒,她便一把揪着田果的耳朵就要往她身上打。
田果也是着急坏了,双眼里面蓄满了泪水,也就光顾着求饶了。
“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正说着,就看那杨氏那竖起来的手迟迟都没有落下去。
这才仔细的去瞧,结果杨氏正朝着她挤眉弄眼呢。
田果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用力一挣扎,杨氏作势松开了手,田果便一溜的跑没影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紧接着也冲了出去,娘儿两个很快就消失在院子之中。
田枣看着这两人哗众取宠的样子,只觉得很可笑。站在院子之中冷笑了一声。
田子楠看了看大门口杨氏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团沾满了黑墨水的试卷,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田枣。
田枣本是看着大门口的,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大量,便顺着看过去,便和田子楠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思谋相对,她分明就看出了他目光之中的怀疑和大量。
便开口问了一句,“哥?”
田子楠这才将目光之中的打量给收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弯腰将地上那团纸给捡起来。
“哥,你怎么了?”
田枣知道他有所怀疑,与其让这个怀疑憋着日后在心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倒不如今天就问出来,她好解释。
田子楠本不愿意多说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
田枣笑了笑却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