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枣和萧明屿出国当天,他们原本订的是早上十点的机票,是跟秦勋和顾暇一起的,可是南余欢突然来找她,不得已,他们只好改签了了机票,改成了晚上的班次。
看着面前面容憔悴的南余欢,她转头对萧明屿说道:“老公,我跟余欢单独说会儿话,你去楼下陪咱爸吧。”
“嗯,你们有事就叫我,”萧明屿很识趣的下了楼。
等他走后,田枣看着南余欢,眸子里满是担忧,她关心的问道:“余欢,你怎么了?”
“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生病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好不好?”
于是田枣的眼神太过犀利,南余欢只好闪躲着她的目光,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呵呵,枣枣,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太累了,可能是没睡好,你就不要瞎想了。”
“真的吗?”
她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没睡好,她的瞳孔微红,眼睛红肿,这不就是哭过的样子吗,哪里是生病难受。
“真的,”南余欢默默的吐出两个字。
好吧,既然她不想说,自己又何必逼她:“余欢,你来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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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走,就过来送送你们。”
“我们晚上的票,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唉,我还想着让你跟我们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呢,你既然不想去就算了。”
她没有告诉南余欢,其实自己是专门为了她改签了机票,昨天跟她通过电话后,田枣一直放心不下,所以就跟萧明屿商量了下,改签了机票。
南余欢点点头,她声音很轻,慢慢的说道:“那就好,我就是想你了,枣枣姐,你不在国内,我一回到家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后我想找你们玩儿,你们都不再这里了。”
“怕什么呀,傻丫头,我们不是还有电话吗,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啊,我只要有时间就陪你聊天,好不好?”
南余欢笑了,笑得有些勉强和无力:“枣枣姐,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你一定要把我拉回来,不要让我后悔。”
田枣眉宇深锁,她担忧的盯着眼前的人儿:“余欢,你到底怎么了。”
她摇摇头,看起来很纠结:“我真的没事,枣枣姐,你跟姐夫要好好的,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企业家。”
接下来的时间里,南余欢没有再说那些奇怪的话,而是故意扯开话题,回避着田枣的话。
她们聊了一会儿之后,很快的南余欢就走了,田枣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才会故意找借口离开。
既然她不想说,自己又何必逼问她。
晚上,田枣和萧明屿便去了机场,整整一晚上她都睡不好。
到了美国以后,她一直都在想着南余欢的话,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清晰。
直到某一天,她从公司回到家里后,接到了国内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显示是田志明。
本来田枣他们在吃晚饭,萧明屿不停地给她夹菜,关心的看着她:“老婆,你要多吃一些,看你都瘦了。”
秦勋嫌弃的撇他一眼,学着他的样子也给顾暇夹菜:“暇暇,多吃一些,你看你都瘦了,我会心疼的。”
某人无奈的朝着他瞪去,不满的看着他:“喂,老秦,你干嘛学我说话?!”
“我有吗?我这是在关心我未来老婆啊,哪里有学你。”
后者得意的看着他,毫不害怕的跟他对视。
田枣忽然说道:“对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啊?我哥都结婚了,你们是不是也快了?”
“这……”顾暇看向秦勋,脸上有些羞涩。
秦勋沉默着,没有开口。
“不是吧,别告诉我你们没打算结婚?!”萧明屿惊讶的出声,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了出来。
“当然不是,我……”
田枣的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秦勋接下来要说的话:“喂,大哥?”
秦勋朝着萧明屿那边靠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吧,我一直打算跟她求婚来着,只是时机不对,改天你陪我去挑选戒指吧,还有,别告诉她,也别跟枣枣说。”
原来是这样,萧明屿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他,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面的顾暇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好暗自摇头,眸中一阵失落,她还以为秦勋压根儿没想过娶自己,心里一阵难受。
“什么?!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怎么跟余欢一样,都说这样的话?”
田枣纠结的扶额,她听着田志明在电话那头跟自己说对不起,还说些跟南余欢一样奇怪的话,不禁开始怀疑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田志明声音低沉,语气沉闷:“这你就别管了,总之算是哥拜托了你,你能不能多看着余欢,不要让她做傻事。”
“至于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妹,对不起,如果你拿我当亲人的话,希望你别怪我。”
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我都是无心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了,不过田枣闻言思考了几秒,她答道:“好吧,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我没事了,对不起打扰了。”
“大哥,你永远都是我大哥,我们是一家人,我从来没有拿你跟二姐放过外人,我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幸福。”
挂掉了电话后,田枣像是掉进了沼泽里面,感觉身子很沉。
“老婆,怎么了,大哥打电话过来说什么了?”
三人都紧张的看着她,刚才她讲电话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觉得他很奇怪,他刚开始打过来就跟我道歉,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简直跟余欢哪天说的一模一样。”
“我要是真的知道他们俩人之间怎么样了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帮他们了,唉,现在只能干着急,什么办法也没有。”
她沮丧的说道,无力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