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气氛太好了,张妙蓁丝毫没有发觉他在故意诱导自己的思路。
她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道:“我若喜欢一个人,他还没有对我动心,我肯定不会扭扭捏捏的。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若有可能那自然是好,没可能的话就放弃。有什么好纠结的!”
干脆利落:
我喜欢你c倾心于你,你若对我有同感,可共结连理同白首。
你若对我无意,虽会失意,但不遗憾!
梁升听着她的话,低声笑开。
张妙蓁就在他怀里,他笑得时候胸膛震动她都感受到了,她蹙眉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的想法难道不对吗?”
“对,对极了!”梁升的话语里带着笑意,搂着她的手臂圈紧了一些,薄唇顺着下来落在了她的耳廓上,低声道:“蓁蓁,我是发现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叫我心生意动!”
突然来了情话,还是贴着耳朵说的,张妙蓁莫名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来了一句:“以前我不晓得何为非她莫属,如今面对崭新的陌生的你,我明白什么叫做非你不可了。”
张妙蓁:“!!!”
她的心跳有点失序!
按说,她都忘了两人的感情,也不爱他了。可他说出这话,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制?
还是说,女人在听到甜言蜜语的时候,都容易不受控制?
张妙蓁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但梁升这个人说出这种话,而且在他们是夫妻关系的牢固关系下,还是挺靠谱的。
“蓁蓁”她没说话,梁升也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心态,贴着她的耳廓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或许很难重新接受,但既然你没想和离,意思就是要与我共度此生的,对吗?”
张妙蓁:“”
她愣了愣,道:“我没想这么多。”
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和离要付出的代价太严重,所以她选择现状,就这么简单,可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在有爱的人眼里,就会想得长远,衍生意思为:共度此生?
换一面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不和离,夫妻鸳盟共白首,也是一个意思。
她想了想,道:“你要这么理解,就当是这个意思好了。”
这样想,他也许心里快活些?
那没关系,她可以成全的。
至于她对他是什么感情
未来的事,还很难说。
梁升又笑了。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也挺好的,我真的怕你会因为失忆,而对我c对这个家产生抵触。”
张妙蓁很想说:你想太多。
她忘记了他们的事,但同样也忘记了在张家的事。
所有的一切人c物c事,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最冷静c最理智的选择,便是保持现状不动它!
因为当初自己做了选择,如果没有大风大浪十分稳定,那改变是不值得的。
对恢复记忆没有执念,但若真能恢复记忆,就是最安稳的了。
“蓁蓁”梁升既然知晓张妙蓁不怎么抗拒夫妻关系,对他的亲近也没有排斥——
她可能不习惯,但并没有推拒和明显反感,他就当她不排斥。
反过来想,不排斥约等于接受!
他亲了亲她的鬓角,继续道:“敦愚王最迟三日后就会去西疆,你看我应该如何?”
“你去呀,为何不去?”张妙蓁确实很不习惯有人跟自己这样亲昵,但她又觉得梁升的亲近她并不反感。
相反,对他的气息有种熟悉感。
可能就是潜意识里的记忆在作祟,她不记得了,但她的身子c感官还记得他?
“你的身子状况未明,我不放心你。”梁升幽幽叹息,道:“按说,我去接管西疆粮仓,能把二哥换下来。他带兵比打理粮饷要来得擅长一些。我理应以国事为重,可你”
他道出了自己心中纠结:“你如今既然与娘家也不亲,在我们家,也始终保持着距离感。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张妙蓁没想到,他把自己对人的距离感都看在眼里了!
但她还是认为,他想多了!
“无妨,我会想做的事。”她实话实说地道:“西疆需要你c国事需要你,你且前去。后方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另外,敦愚王不在帝京的话,陛下那边兴许
需要人帮手,我还可以帮她一些。” “你什么都忘了,但对拭眉还是这么好,与她之间的感情并未因为失忆而生分。”梁升感慨万千,颇有些酸意:“可你对我,怎么就找不到原来的感觉呢?”
溜溜的酸,张妙蓁愣了愣。
她现在不懂感情,但那也许是柳拭眉完全没把她当做失忆的人,让她很容易代感情进去了?
“蓁蓁。”
梁升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和先前喊的感觉都不一样,张妙蓁发觉,似乎显得他的气息不是那么稳定,而是粗重了一些?
甚至,他的体温好像都升高了?
正在她懵懂的时候,他突然亲了过来!
只是浅浅的亲吻,在她的唇瓣上流连,淡淡的试探。
他贴着她的唇呢喃:“你不要抗拒我,可好?”
张妙蓁其实并没有抗拒,见她没有排斥感,他才略进一步。
一步步深入c小心试探,他的手也覆在了她胸前,在胸前和腰间流连。
张妙蓁下意识想要捉住他的手,但想了想,放弃了阻止他的念头,心道:“罢了,顺其自然吧。”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最好的做法就是顺其自然。
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也会阻挡住。
一切随缘。
她的不抗拒,自然是给了梁升莫大的鼓舞。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拉开了衣衫上的系带。
灯灭了,床帐内更是昏暗。
什么也看不见,感官更明显。
有些感情,看似沉静如海,却炽烈如焰。
梁升并不是一个看着非常热情的人,但他的热情散发出来,张妙蓁感觉自己完全被融化了!
次日一早,张妙蓁起晚了。
她懵懂了一会儿,昨夜的事很清晰地回到脑海,抱着被子愣愣地坐了一会儿,她坦然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后来怎么睡着的,不太记得了,但睡了一觉醒来身子干净爽利,想来昨夜他还给她擦了身子?
这时候,梁升已经练完功又去沐浴过,听到这边的动静,他过来,与她说道:“今日我去一趟邵公子那边,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