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许道:“你们别管我,去寻信号。告诉唐林,调用一切力量寻找田小姐。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她。联系当地政府,只要能寻找到一一,我陆时许必重金酬谢。”
“陆总,您三思啊!若是我们的情报网都搜不到,当地政府就更搜不到了。”
“当地人有当地人的办法,拈花村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有…咳咳,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是。”
……
入夜了。
山里安静得只闻虫鸣鸟叫。
田一一并不知道,因她一人,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她本来天黑前肯定能下山,奈何她半路晕了过去。
江傲不熟悉山里的路,便不敢贸然带着田一一下山。
他只能背起陆总和唐林都重托让他好好保护的姑娘,寻了个山洞,生火采药,静待天明。
他用田一一的手机试图和陆时许的人联系过,但都无人接听。
他好不容易拨通了唐林的电话,手机却在响了一声后就没电自动关了机。
江傲没法了,只能守着田一一。
田一一高烧不退。
江傲采了退热草,捣碎了挤出汁喂她喝,又彻夜不停地用撕下的衣料做毛巾,浸透山泉水给田一一擦额头、擦脸蛋、擦手来降温。
他说:“夫人,属下逾矩了。待您醒来,属下会向您和陆总赔罪认错。”
说完这些,他还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
若田一一能见此场景,大概又要笑了不停了。
江傲此人
,严守规矩,执拗地有些可爱。
终于,天明之时,田一一醒了。
她头疼欲裂,腰间伤口处也隐隐作痛。
她看了眼伤口,明显被人重新包扎过。
江傲见她眼神投向伤口处,便立马低头认错,若非田一一及时制止他,他都准备跪下了。
他道:“夫人,属下绝无冒犯之意。昨日您忽然晕倒,发起高热,属下只能出此下策。”
田一一笑了笑,道:“你怎么这么紧张!?我有说你半句不是吗!?你救了我,难不成我还会不知感恩地怪你!?我田一一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你联系上大叔了吗!?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抱歉,夫人。您的手机没电了,我想过去村门口报信,但又不放心把您一个人留在山洞。”
“啊!?这都一天一夜了,陆大叔肯定等得着急了。我们赶紧上山去找他。”
“夫人,我先把您送下山吧!您还没完全退烧。”
“我的伤和你比起来都是小事,你都坚持着,我还矫情什么!?赶紧走吧!我的手机都没电了,估摸着他们几个的手机也够呛。若是下山发现打不通电话,我们还是得上山的。所以就别耽误时间了,一条心上去。”
“好。”
田一一熟悉路况,领着江傲穿过小路上了山,一路上竟也没遇到搜寻她的人。
村口已经无人。
田一一眉心狂跳。
陆时许肯定进村了。
不过…他身边有人,总不至于被村民欺负了。
她赶紧进村。
她进村时遇到村民,村民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
田一一了然。
她本就作出了一副假死状,这些人以为她死了也不足为奇。
等等……
假死!!!
假死是她用来骗村民的法子,可陆时许不知道她是假死啊!
若陆时许进村,却听闻了她的死讯……
天啊……
那这误会可就大了。
田一一喉咙滚动,加快了步伐。
村民在她身后喊着:“你是人是鬼!?”
田一一根本不想回答。
那人不敢靠近,只敢大喊着:“你若是人,你就赶紧回家。柳家迎亲,却出了这等事,正和你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带人把你家砸了,扬言若是不给两倍的彩礼钱就要了你父母的命。”
田一一冷笑。
她想到自己被迷晕前的那一幕。
当时,他们可曾想到这个结局?
这是他们自找的!
为了点她根本就看不上的彩礼钱和猪就把她卖了。
若他们知晓她坐拥星辉帝国,他们又会是何种表情!?
养母做出这种事,她并不惊讶,可是…老爹怎么会!?
她只希望老爹是被逼无奈,藏着难言的苦衷。
田一一自然不会回家,她去了河边。
她猜想陆时许会在河边。
毕竟,那是她伪作的“自尽之地”。
她一到河边就听到有人急切地,甚至带着些绝望地、哭腔的喊着:“陆总!”
田一一心神一颤,整个人也晃悠了一下。
若非江傲扶了一把,她大概会摔倒。
她站稳后立马就快
步走了过去。
她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陆时许。
她也看到了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宁语。
她甚至不敢去问陆时许到底怎么了。
她垂在腰侧手紧握成拳,放开又捏紧,捏紧又放开。
最先开口的人是江傲。
江傲道:“陆总怎么了!?”
骤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机长等人全部的注意力。
宁语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江傲旁边摇摇欲坠的田一一。
她红着眼,眸中泪珠将落未落,道:“夫人!您没死!您没死真是太好了!可是…可是陆总…陆总他不太好了…夫人你快跟陆总说说话,陆总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没事,说不定就能醒来了……”
田一一立马上前。
机长等人自发地让出位置,为他们留出空间。
田一一蹲下,握住他的手,道:“陆大叔,是我,田一一,我没死,我没跳河,我平安回来了……”
陆时许眼皮抖了抖。
田一一忍着眼泪,却怎么都忍不住,还是任由温热涌落。
他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伤口溃烂、发炎脓肿、高温不退、意识全失、还添了多处外伤……
在村口前为了给她信心,含笑望着她说“不错不错。乌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云。虽未施粉黛,却已叫这山海骤然失色”的他并不是这个样子;为了让她无所畏惧地进屋,说“我在村口等着你”的他也不是这个样子。
才一天一夜而已,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田
一一问:“怎么回事!?”
乘务长宁语一五一十地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了一遍。
田一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砰——
原来柔软的东西碎裂时也会发出声响。
比之花瓶被砸碎的声音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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