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打架结束后,浴桶里就只剩下半桶水了。
苏雨昕软绵绵的趴在风曜的胸口。
风曜的大手轻轻的抚着苏雨昕光滑的后背,一脸的餍足。
无论什么时候,小丫头都是这么好吃。
相对于风曜的餍足,苏雨昕则是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风曜侧耳听了一下。
苏雨昕嘴里嘟囔的无外乎都是“大坏蛋”“大流氓”之类的。
风曜不由的笑着揉了揉苏雨昕的发丝:“我可是不喜欢背锅的,若要我背锅,我是必要落实的。”
苏雨昕登时便没了声音,嫣红的唇抿的死死的,雾蒙蒙的双眸警惕的看着风曜。
再落实自己就要废了。
瞧着苏雨昕可怜,可爱又可人小模样,风曜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像极了十三年前,小丫头疼的泪眼汪汪却还是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风曜捏了捏苏雨昕的俏脸,嫩滑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放心吧,今儿不欺负你了。”
苏雨昕抬眸,一把小嗓子娇娇软软的,却一副凶巴巴的语气:“再欺负我,我就哭,很大声很大声的哭。”
风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止不住的笑起来。
笑的声音很大。
苏雨昕半趴在风曜的胸膛上,都能感觉到很强烈的震动。
“不许笑。”苏雨昕纤细的手指按在风曜的胸膛上,一双眸子努力的瞪着风曜。
只不过她那双眸子,经历过一场妖精打架后变得雾蒙蒙的,
就像是汪着一潭水,怎么瞪都没有那个气势。
“好,不笑。”风曜努力忍住笑,配合的点点头。
“明明就还在笑。”苏雨昕一边说着,一边不满的用手指一下一下的刮着风曜的胸膛。
苏雨昕自己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风曜的呼吸却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苏雨昕一开始犹不自觉,等察觉到风曜某处迅速抬头的时候,才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坐直了身子。
“你刚刚说的,今儿不欺负我了。”苏雨昕靠在浴桶边缘,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不欺负你。”风曜扯过一旁的大毛巾来,将苏雨昕整个儿裹住:“水里冷了,待久了容易着凉。”
风曜只是随意的给自己腰里围了一块儿大毛巾,然后就开始捯饬苏雨昕。
先是给她擦干身体,再是给她擦干头发,然后仔细的抹上发油,最后将所有头发拢到耳后,用一根紫色的发带松松垮垮的绑了一下。
打理好苏雨昕的头发,又给她小脸上抹了玫瑰花露和玫瑰膏子。
脖子上,手上,也都抹了。
苏雨昕就像乖宝宝似的坐在那里,眉眼弯弯的看着风曜忙前忙后。
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
这样好的男人,是自己的夫君。
等到风曜给苏雨昕收拾清了,又将她抱到榻上歇着,还把装着瓜果的琉璃盏给她端过来,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风曜收拾自己很快,总共也没花几分钟。
这是这些年来他在
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收拾完自己后,风曜就坐到苏雨昕的身边,习惯的将她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剥开一颗葡萄,开始投喂。
苏雨昕早已习惯了这种投喂,靠在风曜的怀里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青雀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银杏刚刚传了消息来,说昨儿尚书夫人想要为难柳姨娘,被谢嬷嬷阻止了。”
“看来继母的记性不太好,得需要我时刻提点着才行。”苏雨昕冷笑一声:“派人给继母送一盒饼去,记得放满一点儿。”
“是。”青雀点点头。
“还有,别忘了赏谢嬷嬷。只要护着姨娘,就是对我的忠,该赏。”苏雨昕又说道。
“是。”青雀再次点点头:“夫人放心,奴婢马上去办。”
当吕诗言收到苏雨昕送的那满满一盒饼后,先是一怔,然后气的直接将盒子都砸了。
苏雨昕这是在提醒她,她手里有她的把柄,让她安分守己。
想到自己堂堂尚书夫人,被一个毛丫头死死拿捏着,吕诗言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当然,这是后话。
一下午的时间,苏雨昕和风曜就这样亲密的拥坐在一起。
时而说笑两句,时而互相投喂几口,时而就干脆这样互相靠着发呆。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便不开口说话,也是幸福的。
两人就这样拥坐到暮色四合,麦子进来问是否要摆饭的时候,两人才相视一笑。
最近天气炎热,夏嬷嬷准备的饭
菜,多以清爽为主。
苏雨昕这两天胃口也不怎么好,风曜千哄万哄才哄着苏雨昕多吃了几口。
等到用过晚饭,太阳落了山,地上的暑气也散了几分。
因为下午陪着苏雨昕坐了一下午,所以晚饭后风曜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
苏雨昕便溜溜达达的去了长青阁。
进去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长青阁里种了很多的树,其中最大的是一棵柳树。
长青阁里有个荷花池,柳树就种在荷花池的旁边,千百条翠绿的枝条垂落,看起来颇为壮观。
柳树下,摆放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
宋桀和夏至分坐两旁。
石桌上,摆着几个下酒菜。
一老一少正对饮呢。
宋桀饮酒无度,苏雨昕是知道的,可夏至才七岁,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能喝酒?
苏雨昕快步走过去,夺过夏至手里的酒杯,瞪着宋桀说道:“义外祖父,您怎么能让夏至喝酒呢?”
“酒是粮食精,喝点儿怎么了?”宋桀乐呵呵的一饮而尽,说道:“别小瞧这娃娃,酒量好着呢。”
“那也不能喝酒。”苏雨昕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夏至,小脸儿都喝的红扑扑了,可见没少喝。
夏至抿着唇,手指有些紧张的绞着。刚刚听夫人的意思,是不喜欢他喝酒的,夫人会不会生气了?
“不喝酒,还学什么医啊。”宋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在手指间转了一个圈儿,然后才一饮而尽。
“谁说学医就要喝
酒的?这两者根本就没关系。”苏雨昕哼道。
“当然有关系。”宋桀夹了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说道:“这酒喝的越多,医术才能学的越好。你看看我,千杯不醉,才练就出这绝世怪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