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肯定是冉家让人传的。”李三芳匆匆进入慈安堂, 义愤填膺地说道,“周大夫,周掌柜, 你们可不能放过他们。”
被郭举人丢出郭家后, 李三芳的名声在方圆十里是彻底坏了。如今家有媳妇要生小孩的,没一个来请她的, 全都去请了冉妈。
李三芳心不甘又愤怒, 认为自己变成这样都是冉妈的错。一定是冉妈为了抢夺生意,故意让她看到她开药, 故意等着她出事!
一定是这样的!她现在名声不好, 没人敢请她去接生都是冉妈造成的,她决不能放过她。她咬牙切齿,恨恨道, “周掌柜, 周大夫,你们可千万不能放过他们。他们现在造谣污蔑你们,就是为了取代你们慈安堂的!”
“绝无可能!”周铭又怒拍大桌, “敢污蔑造谣我们,我一定让他们好看。”
“黄口小儿瞎猫撞耗子治好了个人就敢这么嚣张, 敢踩着我扬名, 好得很!”周大夫瞪着眼睛怒道。时至今日, 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诊错吕维轩的病, 冉缉熙之所以能治好吕维轩,也不过是误打误撞。一个半桶水的黄口小儿竟敢踩着他的名声上位, 他一定要他好看。
“他们不是仗着会点医术嚣张吗?周掌柜, 周大夫, 我有法子对付他们, 让他们一辈子都嚣张不起来!让他们一辈子都后悔造谣污蔑周大夫和慈安堂。”李三芳扯起嘴角,肥脸上是算计和嫉恨。
“什么办法?”周铭神色凶狠地问道。
李三芳靠近他耳边,小眯眼闪着狠光对他说着她的主意。周铭听了,眼神凶光一闪,大掌往桌上一拍,“好,你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做,一定让冉家人一辈子后悔做出造谣污蔑周大夫和我慈安堂的事来!”
说完他冷嗤一声往慈安堂后院去。李三芳心中暗嗤,田雨给她等着!冉家人给她等着!
冉家四口根本不知道周铭和李三芳又嫉恨上她们了。
从房车烤箱里拿出粉红色桃子状的雪媚娘,冉上沅自夸了一下自己的厨艺。瞧瞧这色泽,瞧瞧这形状,瞧瞧……她的手指在粉红色桃状的雪媚娘上面戳了戳,被戳下去的地方很快弹起……瞧瞧这软绵嫩弹的皮肤,一看就是很好吃!
她喜滋滋的把八个雪媚娘放到盘子里,决定看在冉缉熙给她钱兜贡献了二十两的份上,多给他分一个。
“爸妈,好吃吧?”冉上沅看冉爸冉妈两口一个雪媚娘,笑容满面,很是自信的问道。
“你做的会不好吃?”冉妈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主意了。“问我们这个做什么?”
“看你表情不对,难道雪媚娘里面有毒?难怪你让我多吃一个,你是怕毒不死我吧?你好狠的心!” 冉缉熙脸上里面一副‘恐惧’的模样,而后嘴角抽抽,手脚抽抽,中毒般地磕到桌子上。
冉上沅压着他就是一顿胖揍。
冉妈好笑道,“把你弟打吐了,吃下去的雪媚娘就浪费了。”
“浪费粮食不好。”冉爸在一旁悠悠地说道,伸手又拿起一个雪媚娘吃起来。
冉上沅嘿嘿两声,再揍了冉缉熙两拳才放过他。
冉缉熙抬头哀怨地看了一眼淡定吃东西的冉爸冉妈,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果然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对,你是小可怜。小可怜是没有雪媚娘吃的。”冉爸伸手就去拿他面前的雪媚娘,冉缉熙端着碟子跑远了,“小可怜也是有人权的!”
冉妈笑了声,看向冉上沅,转回正题,“你在打什么主意?”
“哪里打什么主意了?我只是觉得我做的东西这么好吃,只有我们一家吃到是不是太浪费我的厨艺了?所以我决定到县里开个铺子卖吃的,让更多人吃到我做的东西,还能赚钱。爸妈,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每天就赚二百文是太少了,她赚钱决不能输给冉缉熙。所以,她打算去县里开个铺子卖吃的,以她的厨艺,她肯定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个想法不错。”冉爸点头赞同道,“等你铺子开好了,我去给你打工。我再不赚钱,你妈都嫌弃我是个吃白饭的了。”
“去你的,一边去。”冉妈嗔了他一眼。
冉上沅哈哈哈了一串,兴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申请开铺子启动资金。算了算,不多,五两就行。”
邺县铺租平均五百文一个月,租铺子加采办各种食材,五两完全够了。至于其他设备,家里都有一辆设备齐全的房车了,哪里还需要其他的。她在家把吃的做好了再拿到铺子里卖就行了,省时又省力。
“既然你都要开铺子了,财政大权是不是该移交一下了。万一你亏了偷偷挪用家里的钱,我们都不知道呢。”冉缉熙挑挑眉说道。
冉上沅瞪了他一眼,直接送了他一个字,“滚!”
什么破弟弟,她的店都还没开就诅咒她亏本了,这弟弟不能要了。还有,每天数钱兜里的钱是她赚钱的动力,她怎么能一天见不到钱!
“爸妈,你看,姐这是打算中饱私囊,假公济私……嗷……”
冉爸冉妈当做没看到,继续吃着手里的雪媚娘。
开铺子得到爸妈的支持,冉上沅晚上很是高兴地给他们做了一顿大餐。洗刷完后,拿着小本子开始计划铺子要卖什么。写写算算,一不小心就到凌晨一点了。
自来到这里后,她每天晚上都是九点前入睡,早上五点起床,作息正常地不得了。
“难怪觉得这么困。”冉上沅揉了揉眼睛,把本子塞进抽屉里,打算明天再继续。从厕所回来,她直接扑到床上,开始睡觉。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她听到了院子里有人踩断干树枝的声音。
有贼?
脚步声不止一人?团伙作案?这是知道他们家赚钱了想来偷钱?
冉上沅当即从床上利落爬起,轻手轻脚跑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外面。今晚没有月亮,看不清外面有多少人。但黑暗中有东西在晃动,肯定有人。
果真是贼!想偷她的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冉上沅两只手拳头轻轻对撞,轻手轻脚地打开右侧的小门。她和冉缉熙的房间是新扩建的,房间之间有小门相通。从侧门跑进冉缉熙的房间,冉上沅直接跑到他的床边,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掐醒。
猛痛醒来的冉缉熙下意识地就要给她一掌,冉上沅当即压住他,“是我了,连你老姐都认不出来,傻了!”
黑暗中冉缉熙给了冉上沅一个‘你跑我房间来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谋杀亲弟吧’的‘恐惧’眼神。
当然,冉上沅眼睛不是夜视仪,看不到他做作的‘恐惧’眼神,她快速低声道,“家里来贼了,不止一个人,咱们快去收拾他们。不,我负责收拾他们,你负责帮我绑人。”
语气里隐隐有着兴奋,仿佛院子里的贼不是贼,而是送上门来的大沙包。
“行。”听到院子里有了贼人,冉缉熙的神色正经了起来。
“走。”冉上沅指了指房间后面的窗户。而后两姐弟轻轻把窗户打开,轻手轻脚跳了出去。
两人猫着身子,从屋子后面绕回了院子前边。
院子里,有七八个黑影在快速移动,他们逐渐迫近房门。听他们走路的声音,他们根本就不担心脚步声被人听出来。
所以,他们这是占着人多势众,打算强抢?
冉上沅心中冷哼一声,从新搭的栅栏里拔出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竿,脚尖一点,悄无声息地朝他们冲过去。
冉缉熙同样拔出一根竹竿跟上。
迫近门边的黑影只觉得一阵风从背后扑来,他们下意识转头。还没反应过来,冉上沅手中的竹竿就狠狠地往他们的腿部打了过来。
“啊!”
摔倒痛呼声接二连三,有黑影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却根本都找不到打他们的人在哪里。他们手中的棍棒胡乱挥舞,啊啊啊痛呼声不断。
冉缉熙手中拿着的竹竿都还没挥出去,就见她姐像打地鼠一样,把那七八个黑影全都打趴了下去,打得他们毫无反手之力。
“什么人?别打了别打了,啊……”
“你们吃干饭的,快打死他,快快快……”
“啊……”
挥动的竹竿在黑暗中打出了虚影,地上的人痛呼声此起披伏。冉上沅耳尖,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混杂的女声是李三芳的,另一道熟悉的男声是周铭的。
原来不是贼人,而是恶人!周铭和李三芳带着人,拿着棍棒要夜袭他们,一看就是想要打他们一家一顿。多大的仇多大的恨,行事如此恶毒!
冉上沅辨出李三芳和周铭,竹竿狠狠地往他们身上敲过去。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李……”
“我是周……”
冉上沅根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手中的竹竿毫不留情。边打边对一旁看着的冉缉熙道,“去拿绳子,把他们都给绑了!”
她的声音在夜里很是嘹亮,冉爸冉妈房间里亮起了灯。
冉缉熙照办,去右边的墙角处摸出了麻绳,还随手抓了一把带泥的茅草,绑一个人就往他们嘴里塞一团茅草,让他们喊不出一句话来。
长长的麻绳把七八个人扎起成了一串,一个个呜呜呜地拼命挣扎。
冉上沅手中的竹竿一个敲一个,敲得他们呜声都不敢发了。她丢下竹竿,往厨房跑去。
冉爸冉妈拎着桐油灯出来,灯光照清院子里的情景,他们都惊了下。
冉缉熙把最后一个人绑好,解释道,“他们打算对我们行凶。”
“呜呜呜……”李三芳和周铭看到冉爸冉妈,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冉上沅从厨房跑出来,手中的麻袋往他们脑袋上一罩,麻袋底下扎紧,她跳起来就压在李三芳和周铭身上胖揍。
她想要套麻袋揍他们已经很久了,此时可以光明正大地套他们麻袋,她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
李三芳和周铭被她揍地呜声都弱了,其他六个帮凶害怕地缩在一起,发起抖来。他们害怕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冉家人这么凶残。
冉爸说了句,“别打死了。”
散落在地上的棍棒已经说明了李三芳和周铭想要对他们做什么,对于这样的恶徒,冉爸是没有丝毫同情心的。
冉妈也只是皱皱眉头,想不通李三芳和周铭怎么就狼狈为奸,想要伤害他们一家?她也没有阻止冉上沅的动作。冉缉熙更不可能阻止冉上沅的动作了,他还帮她揍了几圈周铭。
揍够了,冉上沅把麻绳一拉,把他们拉到院中的茅草棚下,串葫芦一样把他们绑在茅草棚下面的柱子上。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她要回去继续睡她的觉。
冉爸冉妈和冉缉熙检查了一番绳子,看到没有漏洞后,他们也回房间了。
现在是夜里,睡觉要紧,其他事明天再说。
冉家人开门关门,冉爸冉妈房间亮起了的灯再次熄灭,一家人丝毫不担心地再次入睡。院子外被绑成葫芦串的八个人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
麻袋里的李三芳和周铭此时又悔又恨,悔他们没有带多一点人过来,恨冉家人竟敢这样对他们。尤其周铭,他眼神凶狠,全身青筋凸起,想着下次一定不会让冉家人好过!
早上五点钟左右,冉上沅按时醒来。冉爸冉妈和冉缉熙也都醒了过来。冉上沅去茅草棚下面把八人踢醒,进厨房拿了个木盆和一根竹竿,跑出院子,站在斜坡下边用力敲了起来。边敲她还边喊,“抓强盗了,抓强盗了……”
嘹亮的嗓音在静谧的李家村里很是突兀,附近刚起床的村民,以及准备去田里看秧苗的村民都听到了她的声音。纷纷抓起身边趁手的工具,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强盗在哪,在哪?”
“快抓他们!”
“被我们抓到了,就在院子里。一共有八个人,他们夜里丑时左右拿着棍棒要抢劫我们。幸好我昨晚突然醒来,发现了他们。也幸好我们以前在淮北跟别人学了点招式,不然我们就要遭殃了。”冉上沅脸上带着害怕的表情说着,还指了指院子中横七竖八的大棍子,“看,这些就是他们的作案工具。他们应该不仅是要抢劫,还要伤人!”
“岂有此理!抢劫抢到我们李家村来了,打死他们!”村民看到地上的棍子都相信了冉上沅的话,一个个愤怒不已地把李三芳和周铭等人围攻住,对他们拳打脚踢。
老百姓最恨强盗和小偷,即使他们没有抢到他们头上来,他们也很有感同身受。一个个愤怒地恨不得把李三芳和周铭等人的皮给拔下来。
依旧套在麻袋里的李三芳和周铭呜呜呜挣扎着承受村民们的怒火。
冉妈看人被打的差不多了,上前阻止道,“大家别打了,万一把人打残打死了,是要坐牢的。我们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理。”
“对,把他们送去县衙,让县令判他们坐牢!”
“对对对,送官府!让他们坐牢。”
村民们不动手打人了,一个个喊着把人送官府。他们不仅喊着,还动手把人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拉着他们就往县衙去。
有村民要拉开李三芳和周铭的麻袋,想看看他们是谁,被冉上沅拦住了。“他们是强盗的头头,就让他们套着麻袋,让他们多受点罪!”
周铭在邺县可是有恶名的,要是被村民看到他的脸,村民害怕不敢帮着把他们送到衙门就不好了。他们需要多一点村民作证,需要多一点村民造势,这样才能有更大的舆论,让周铭做县丞的舅舅不敢徇私枉法,让周铭和李三芳得到该有的惩罚,以后都不敢对他们一家再动心思。
而且还有一点,让周铭和李三芳套着麻袋更加具有神秘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不知道麻袋下的人是谁,他们就越想知道。到时候想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也就会越多,到时候围观的人就会越多。
听冉上沅这么一说,村民觉得也对,就让他们套着麻袋。
冉上沅拿来一把剪刀,在李三芳和周铭眼睛的位置各剪了两个洞,让他们能看着路。
透过麻袋的洞,周铭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众人,李三芳确是慌乱不已。她没想到冉家人要把他们送官,她不能被送官,送官府她就完了。李三芳挣扎着想跑,然而她被绑成了一个粽子,哪能跑得动。
“果然是强盗,这个时候了还凶神恶煞,还想跑。敢抢劫,你们就等着坐牢吧。”村民们踹了两人一脚,扯着绳子把他们拉出去。
听闻抓到强盗消息的村民越来越多,等众人把周铭和李三芳等人拉到村中大路上时,后面已经跟了长长一条队伍。
因为强盗的事,很多人今天都不干活了,一同拉着人去县衙。
路上,遇到了不少其他村的人,一听说那八个人是强盗,他们昨夜里拿着棍棒跑去李家村抢劫,全都惊住了,而后也跟在了队伍后面。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县城。
一早醒来准备着去找冉爸的吕县令正要出门,就听到衙役来报。听到衙役说有强盗夜里抢劫冉家,吕安也是惊住了。震惊过后他更加肯定冉家人不一般了。冉家四人竟然毫发无损地抓住了棍棒齐全的八个强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带着好奇的心思,吕安匆匆穿上官服去了公堂。
公堂内,周铭和李三芳等人被衙役压着跪在堂下,冉家四口和李家村的村民站在一旁。公堂外,围着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
面对这么多围观的百姓,吕安顿觉压力山大。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审问发生了什么事。
冉爸神色愤怒地道,“大人,夜里丑时这八个人手持棍棒闯进草民家中,意图对草民及家人不轨。幸草民家人习得些武功招式,才幸免于难。大人,请为草民及草民家人做主。”
“岂有此理!”吕安一脸怒意,大喊道,“来人,把他们嘴里塞的东西清了,还有把那两人罩在他们头上的麻袋给本官摘了。本官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目无王法敢做出这等违法之事来。”
衙役领命走向周铭和李三芳八人,堂上的李家村村民,堂下的围观群众全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这群强盗头头的模样。很快,衙役大力撤掉周铭和李三芳头上的麻袋,围观的众人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李三芳,我认识她。她是蔡家屯的稳婆,听说半个月前她给郭夫人接生,胡乱用药差点害死了郭夫人,被郭管家丢出了大门。”
“就是她就是她,她以前还给孕妇卖害人的药!没想到她不仅没良心,现在做起这种事来了。”
“那男的是慈安堂的周掌柜周铭。”
“就是周掌柜。”
“周掌柜的慈安堂那么有钱,他不缺钱吧?怎么干起强盗的行当来了。”
“什么强盗,他们两人肯定不是去冉家抢劫的,他们肯定是去冉家打人的。你们不知道吧,李三芳用害人的药害人是被田大夫揭穿的,她差点害了的郭夫人也是田大夫揭穿的,她肯定是嫉恨上田大夫了,想要报复田大夫。”
“那周掌柜怎么跟她一起?”
“李三芳是周掌柜小姑姑的婆婆,她卖的那个害人的药是慈安堂周大夫开的,他们是一伙的!”
“原来如此。他们为了这点事竟敢去害人,要不是冉家人以前跟人学了点武功招式,夜里是不是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就是就是,这两人好恶毒!”
……
堂上堂下,都惊讶地议论纷纷起来。
吕安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怒道,“李三芳,周铭,把你们的罪行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从那路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李三芳没想到冉家人真的把他们送到了公堂上。此刻她是彻底慌了,不过慌乱中她仍旧不忘替自己辩解。
“大人明察,我们确实只是从李家村经过。夜里看不清路,误入了冉家而已,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冤枉的。”周铭也狡辩。只要他们不承认,吕安怎么都不能判他的罪。这种事情他做多了,都习以为常,根本就不怕。
“你当本官是傻子!说,如实招来!不招别怪本官刑法伺候。”说着,吕安示意衙役,两个衙役拿着棍子走来上来。
“大人冤枉,我们真的只是路过……”周铭继续狡辩。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队伍里出现了一只猪队友。
猪队友看到衙役手中的棍子,立即哆嗦着趴下去哭喊着,“我招,大人我招……”
猪队友很年轻,估计也就十八九岁,看到衙役手中的棍子吓成了筛糠。
冉上沅右手食指划了划下巴,感叹。年轻人,果然心里素质不成,也不过遭了一顿竹竿打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