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陈明赔笑。
资本家厚重的脸皮在此刻显示无疑。
“你还知道怕啊。”杨松替陈明摁了摁脑袋:“暗地里打这么多主意,头不疼?”
手下穴道一个用力。
陈明疼得仿佛生孩子一样。
“松哥饶命,我交代,我都交代!”陈明老老实实的把小区、写字楼、公园、私立学校的电子合同都找了出来。
“这些,我都打算送给松哥你当生日礼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足足十三份合同。
杨松感慨:“真是难为你了,我为未来十三年的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不,准确说是十四年。”
“那是,我希望陪着松哥长长久久的。”陈明继续发挥他资本家不要脸的精神。
“为什么不同时交给我?”杨松依旧笑眯眯:“才是大惊喜,一年一年的给,万一哪年你忘了呢?”
这里有时间差,任何一份合同晚拿一年,就能少好几个零。
陈明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是我欠考虑了,松哥原谅我哈。”
“原不原谅的都等会儿再说。”杨松又替他捏肩膀,他的手指停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酸痛。
“痛则不通,你这身体不太行啊。”
整个商圈全部围绕杨松,杨松就是这块区域赚钱的金字招牌。
陈明这小子居然能一声不吭的瞒他这么久。
杨松不可能不生气。
“我居然一直把你当做不为金钱所动的浊世佳公子,没想到你藏得挺深啊,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松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克制住本性。”
陈明指天发誓。
“松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了解我们家,从小习惯了买买卖卖做生意,我连我爸提前看好的地都抢过。事后,我也是等到我爸妈结婚纪念日才把股份分给他们二老。”
他说的全是真话。
“松哥,你在我心里,和我爸妈是一样一样的。”
杨松疑惑:“为什么你爸妈是结婚纪念日,我是生日?”
陈明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买我爸那块地时是四月份,他们二老的生日都是在十一月,结婚纪念日是三月份,我这是想少给几个月的分红。”
狠啊,真狠。
杨松:“那选我过生日的时间,也是因为我生日是在下半年,能让你多赚几天钱?”
“不是,因为松哥你没结婚纪念日。”
“给我滚。”
陈明立刻蹲在地上,仰视杨松:“可以滚,松哥你原谅我了没有?”
“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那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杨松摸着他的脑袋,像在抚摸小四。
“松哥,你今年过生日,我把这些股份全部奉上。”
“那还得几个月。”
都到这时候了,这小子居然还不忘资本家本性,惦记那几天的分红。
“可是最近也没什么节日适合送礼。”
“明天就挺好。”
“明天是什么日子?松哥你不懂,赠送股份这种事,必须得有仪式感。”陈明道:“这是行规。”
杨松调出日历道:“明天是周五,是可以说周末快乐的日子,难道不知道庆祝?周五对每一个打工人都是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陈明震惊了:“松哥,就刚刚的那个瞬间,我觉得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都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臭不要脸的资本家。
“你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多么亲切又熟悉的味道!”陈明为杨松骄傲。
“这就是金钱的味道。”张笑阳由衷的欢喜。
杨松克制了又克制,没送他们一人一口麻袋。
“张老板,你怎么拿着麻袋和铁锹?”杨松道:“你什么时候拿的这些东西?”
陈明:“我嗅到了一丝丝的危险。”
“误会误会。”张笑阳把麻袋和铁锹都丢开。“我是想给松哥你送点红薯。”
杨松:“红薯呢?”
陈明:“我觉得你在撒谎。”
送红薯,拿铁锹干什么?
“没有撒谎,松哥,明天早上出什么早餐?”张笑阳就这么强硬的扭转话题。
杨松看看铁锹锋利的刀口,又看看陈明。
张笑阳不会是想着毁尸灭迹?
资本家好阔怕。
陈明陷入沉思,应该是有所怀疑。杨松干咳一声,试图做出解释,之后再开解劝导张笑阳。
资本家疯狂吸金还可以理解,绝对不能起凶恶之心。
张笑阳很危险。
“松哥,你已经有几天没有正经推出早餐了,明天不能再不这样了。”陈明关注的重点依旧清奇。“明天早上应该丰盛点,分量要更足。”
杨松差点没站稳:‘少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埋了?’
“放心,明天的早餐绝对令大家满意!”
“谢谢松哥,我先回去睡了,明天一早来店里帮忙。”陈明欢欢喜喜的走了。
杨松趁机教育张笑阳:“张老板,你知道咱们国家命案必破?”
“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杨松道:“要遵纪守法,做个好公民。”
张笑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是想宰了陈明?”
“没有没有,松哥你可不要吓我,我绝对没有那样危险的想法,我根本不是陈公子对手。”张笑阳可是记得很清楚陈明当初能一只手把他本人连袋子一起提起来挂在树上晃悠悠。
“那你拿铁锹?怎么,你把红薯埋在我院子里了?”
“松哥,我拿错了,我是想拿擀面杖把陈公子敲晕。”
“然后和我一起抛尸荒野、毁尸灭迹?”
“不是不是,松哥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厨师,你做菜那么好吃,我怎么可能允许你断送自己的厨师生涯?”那他以后不都得去里面找杨松做菜?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笑阳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只可惜,他功力差点意思,只能笑得尴尬,礼貌的影子根本见不到。
“其实我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点冲动。”
“然后呢?”
“我就准备了两条麻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准备了两条麻袋。”张笑阳心一横道:“是想把你们都敲晕了,吊树上冷静冷静,你们做错事。”
“只是第一次干这事,没找到擀面杖。”
杨松望望树梢,又把张笑阳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你是想报仇。”
资本家都很记仇。
“没有没有,这都是误会,我是真心为了松哥你好。”
资本家就连复仇都能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杨松摇头:“我这辈子是没资格做一个合格的资本家了,学不会你们的套路。”
脸皮太厚,鬼话连篇,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