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斯学生在东华山出事的事情,因为涉及风寻他们的秘密任务,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
季清窈给陆寒州打电话,让他来接她,他还疑惑道:“不是三天吗?怎么今天就结束了?”
季清窈情绪低落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了。”
陆寒州听出她情绪不对,立即控制不住地有些担心,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他立即对经纪人说了一句,就快速离开了。
经纪人傻眼,“陆少,都快轮到你上台了啊!”
可陆寒州头也没回,眨眼间就消失在他眼前。
经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说好的节目,都要开始了,说走就走,难道是出了什么很紧要的事?
突然,旁边的助理姑娘道:“我刚刚好像听到,是陆少的妹妹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经纪人:“……”
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是去接个人,用得着节目都不上了?陆家那么多下人可以使唤,派个人去不行吗?
经纪人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边转身准备去和节目组商量一下这个突发事件,一边忍不住想,好像自从陆少这个妹妹回到陆家,陆少就很少接通告了,总是说没时间,老是待在家里。
现在再看,对方一个电话将让陆寒州火急火燎赶过去,显然,这个妹妹在陆寒州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以前那么宠陆晴晴的时候都没到这个地步呢……
……
季清窈不知道陆寒州为了来接她,连将要开始的节目都不上了。
车子径直开到了学校。
蓝果儿扶着她下车。
突然,季清窈隐约听到有人说季落的名字。
她下意识抬头,然后就看到,不远处,蔺执炎那辆十分惹眼的车停在那里,身量挺拔高大的男人倚靠在车边,指间夹着一支烟,矜贵又气势非凡。
……蔺执炎。
而就在蔺执炎面前,艾尔斯的校长和几个校领导正恭敬地和他说着什么,他们不远处,季落身边跟了两个保镖,帮她拎着她的书包,一起朝蔺执炎所在的方向走。
蔺执炎的感觉极其敏锐,季清窈才怔怔地看他一眼,就让他发现了,他倏地看了过来。
在看到被人扶着的季清窈的时候,他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指间的烟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倏地夹断了。
季清窈压下眼眶的酸涩,收回视线。
蓝果儿担心极了,“清窈,你……”
“没事。”季清窈轻声说。
却又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一眼,就看到季落已经走到了蔺执炎身边,亲昵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蔺执炎没有推开。
季清窈嘲弄地笑了一下,她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她,在窃窃私语,无非是因为此刻蔺执炎与季落那样亲昵,却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于是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失宠了,猜测之前季落说她被赶出蔺家的事,是不是真的。
季清窈自以为自己心灵强大,从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是此刻,她却感觉那些讥笑、那些议论,都向一把把刀子,扎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最伤人的,莫过于蔺执炎冷漠的眼神。
季清窈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得几乎要掐破掌心。
她垂着眼,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轻声说:“果儿,走,我们去那边,等我二哥。”
蓝果儿急忙点头,扶着她就走。
可走了没几步,却被人拦住了。
季清窈抬眼,看到了蔺执炎,以及,挽着他手的季落。
蔺执炎面色沉凝,季落却对她勾唇露出个挑衅又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利者一般。
周围的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看了过来。
季清窈没说话,她抓着蓝果儿,一言不发地准备绕过两人。
因为脚上有伤,她走得不太方便。
“站住!”她视而不见的态度,激怒了蔺执炎,他猛地出手,拽住了她手腕。
他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骨头都捏碎一般。
“放开我。”季清窈抬头,愤怒地看着他。
蔺执炎阴沉着脸,“怎么,看不见我?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视而不见?”
季清窈的身子微微颤抖,因为愤怒,也因为难过,她讥诮道:“你可以当做不认识我,我就不可以吗?放开我!”
她用力地挣扎起来,都不顾会动到脚上的伤。
“啊!清窈,你别动,你脚上有伤——”蓝果儿惊叫。
蔺执炎突然控制住了季清窈的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冷声道:“她脚怎么了?”
蓝果儿道:“她、她脚崴了,现在很严重……”
蔺执炎冷着脸,捏着季清窈的下巴,质问道:“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清窈心里憋着一股气,她用泛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蔺执炎抓着她手腕的手蓦地用力,他警告道:“窈窈,别惹我生气。”
话落,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车的方向走。
被丢下的季落愣住了,“……大哥!”
蔺执炎头也没回,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季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几分钟前,她还享有他的宠爱,被人艳羡,可不过转眼,她竟然就从天堂跌落地狱。
蓝果儿见蔺执炎还是关心季清窈的,倒是松了口气,扭头看到季落,她嗤笑一声,“所以说呢,这人啊,不能得意忘形,刚刚你在清窈面前那么得意,现在自己体会到被冷落的滋味了,你开不开心啊?”
季落脸色阵青阵白,凶狠道:“你闭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
“呸!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蓝果儿很嚣张地反驳,接着转身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虽然只是替季清窈出了两句话的气,但她现在可骄傲了!
季清窈被放到车的后排,“你放开我!”
她像是一只凶狠的小兽,蔺执炎的手才一松,她就开始挣扎着要下去。
蔺执炎暴力地锁住了她的手脚,然后全然无视她言语上的反抗,目标明确地握住了她那只不能走路的脚。
鞋子一脱,他就看到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处,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忍着怒火质问道。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她走路有问题,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受了这样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