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那可怕的威名,白鸽的发展如日中天,一度有一统灰色世界的趋势。
然而几年前,那个男人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从此之后,白鸽群龙无首,迅速沉寂下去。
这两年,最为活跃的当属红隼。
“怎么和白鸽扯上关系了?”她疑惑。
既然蔺执炎说的是“和白鸽有关”,那就说明并不是其他人找了白鸽的杀手,而是白鸽的人针对她。
可是她和这个组织八竿子打不着,对方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还在查。”蔺执炎眸光晦暗,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
“关于白鸽的那位前首领,你知道多少?”突然,她好奇地问。
蔺执炎微微一顿,笑了笑,道:“没去特意了解过,知道的恐怕还没有窈窈知道的多。”
季清窈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听一听八卦呢。
毕竟那样一位传奇人物,谁不想知道他的事迹呢?
“也不知道人现在是死是活……”她随口说了一句,这时陆寒州回来了,身边跟着他的经纪人晖哥。
晖哥着急又无奈地说着什么,陆寒州则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脸的冷酷。
到了病房门口,晖哥自觉闭了嘴,提着个果篮,跟在陆寒州后面走了进来。
接着他绕过陆寒州,打算上前来和季清窈说话,结果视野一宽阔,猝不及防就看见了坐在病床边的一尊大佛。
“蔺、蔺先生?”晖哥惊得差点果篮都没拿稳。
蔺执炎随意地抬眸扫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晖哥受宠若惊,拘谨又激动,天哪,蔺先生和他打招呼了!
陆寒州有些嫌弃地看了经纪人一眼,
晖哥回神,上前和季清窈说话。
他是才知道季清窈在医院,因此果篮都是在医院门口匆忙买的,和季清窈的身份比起来,这探视礼物实在太过随意和简陋了,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心意到了就好了。”季清窈浅浅一笑,面色苍白却动人。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她又问。
晖哥叹气,倒豆子一般说了。
原来陆寒州刚签了一个综艺节目,今天就要开始拍了,结果他突然说不去了,晖哥头疼不已,一直在劝。
季清窈一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无语地看着陆寒州,“二哥,你好任性哦。”
陆寒州没好气道:“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这里其实用不着你啊,找个护工来都比你有用,要不你还是回去录节目。”
陆寒州皮笑肉不笑,扫了蔺执炎一眼,“然后把他留下,让你们时时刻刻单独相处?想得美!”
蔺执炎唇边噙着一抹笑,并不言语。
他抓着身边女孩柔软的手,手指从她指缝间插过,与她十指相扣,一下一下轻柔地揉捏把玩她白皙好看的柔荑,鼻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浅淡馨香,心情十分不错。
却突然,季清窈一声叹气,开口:“算了,你们谁都别守着我了,让护工来!”
扭头就对他说:“公司那边也离不开你?不用陪我了。”
蔺执炎唇边的笑意凝固。
他手上收了些力道,柔声道:“公司那边有秦归,并不需要我。再说工作哪有窈窈重要,不亲自守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季清窈眨了眨眼睛,态度坚定,“不放心可以每天来看我。”
公平起见,一个都不能留,不然陆寒州绝对不可能乖乖回去工作。
还有她大哥陆氏那边那么多工作,竟然要都丢给下属然后亲自过来陪护,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她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死了呢!
而且他们三个一凑在一起,随时都可能打起来,搞得她也根本提心吊胆的,这样怎么好好养伤?
越想,季清窈越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十分钟后,晖哥有幸见证,他家那个日天日地、十分难搞的艺人,以及那位谁都不敢惹的大佬,齐齐被病床上的女孩赶出了病房。
陆寒州脸色本来十分糟糕的,但是看着一边同样被赶出来的蔺执炎,他的心情奇迹般的突然变好了。
他颇为幸灾乐祸地道:“说什么男朋友,你的地位和我也没什么不同。”
蔺执炎似笑非笑,反击:“还说是亲哥,你的地位和我这个‘外人’也没什么不同。”
陆寒州帅脸一黑。
看着他的黑脸,蔺执炎心情愉悦起来,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迈开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转身往院长办公室去了。
接下来几天,让季清窈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对的,那三人虽然还是每天都过来,但是待的时间短了些,病房里清静了许多。
她的恢复能力很快,一个多星期过去,伤势痊愈了泰半。
这天,她坐在轮椅上,让护工推她进了浴室,想洗个澡。
护工是个很温柔细致的阿姨,将她轮椅停稳后,说:“我去给您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您稍等一会儿。”
季清窈点头,“嗯”了一声。
她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困,趁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突然,她听到了脚步声,第一反应是护工回来了,可紧接着却察觉不对,护工的脚步声不是这样的!
她双眸一睁,眸光一凛,猛然出手——
“窈窈,你想谋杀亲夫吗?”
一只大手轻车熟路地握住她手腕,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只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
“怎么会是你?”猛一回头,男人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庞蓦地闯入眼帘,“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男人唇角勾了勾,低头亲了下她耳尖,“我在干坏事,不就得鬼鬼祟祟的吗?”
季清窈耳朵尖红了一下,不知道是痒的还是烫的,她躲避了一下,“我要洗澡,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你要洗澡?那我就更不能出去了。”他故意说道。
“蔺执炎!”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