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芊被打懵了。
季清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谁给你的勇气,用这么拙劣的演技,到我面前来表演?”
周围的狗仔们愣了一瞬,接着闪光灯接连不断地亮起。
又是一个爆点!季清窈被绿,恼羞成怒,竟迁怒掌掴无辜路人!
“拍够了吗?”季清窈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等狗仔们回应,她一挥手,下令:“都给我砸了!”
保镖们当即行动,一拥而上,毫不费力地抢过狗仔们的摄像机,狠狠砸向地面!
“啊!我的摄像机!”
走廊里霎时一片混乱。
季清窈被人护在别人碰不到的地方,淡淡道:“没收他们的手机,将所有备份删掉,谁若是敢将消息传出去,不必客气,直接动手。”
狗仔们愤怒不已,纷纷出声讨伐:“季清窈!你这是损坏我们的私人财产,我们可以上法庭告你!”
季清窈冷然一笑,唇边的笑意艳丽非常,却也令人胆寒,她正要说话,身边的男人却先寒声开口:“想告是吗?尽管去,正好今天的账,我也想和你们算算。”
蔺执炎面色冷若冰霜,那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落到狗仔们身上,刚才还叫嚣得厉害的几个人,顿时吓得浑身冰凉,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才拍得太激动,他们竟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可怕!
“‘送’他们下去!”蔺执炎寒声下令,语气轻描淡写,就决定了无数人的命运:“另外,记下他们都来自哪家媒体,通知秦归,一家也别放过。”
不管这些狗仔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他们敢答应这桩生意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以及背后公司的结果!
狗仔们惶然无措,惊惧不已,被保镖们“送”下了楼。
“玉儿!”这时,谢家父子突然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亲眼目睹狗仔们的下场,谢父脸色僵硬极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蔺先生,我听说你和我家玉儿……”
话没说完,男人阴鸷的目光陡然落到他身上,“谢先生,我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是个可以随意算计的人?”
谢父脸色更加僵硬得厉害,额头上更是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层冷汗,“我、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蔺先生。”
“不知道是吗?之后我会让你知道的。”蔺执炎语气淡淡,却充满杀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凛沉着脸,看出了不对,蓦地看向谢芊芊。
之前谢芊芊暗示他,谢玉儿爱慕蔺执炎,是自己主动想要当小三,但是现在这场景哪里像?!
但凡不是瞎子,就能看出谢玉儿状况的不对,还有她看向谢父时那满是冰冷恨意的眼神!
还有,季清窈那样细心温柔地照顾着她,哪里是对待插足自己感情的小三该有的态度?
显而易见,谢玉儿分明是被算计了!
至于是被谁算计的……
谢凛脸色难看至极。
谢芊芊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季清窈看着谢家人的反应,讥诮一笑,眼神极冷。
看了眼身边状态极其糟糕的谢玉儿,她道:“玉儿,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蔺执炎立即做了个手势,当即有下属上前,接过了谢玉儿。
谢玉儿被送往医院。
谢父察觉不妙,急忙借口要走。
却在这时候,季清窈开口:“好了,现在来好好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那就要让谢先生配合一下了。”蔺执炎一挥手,当即有人拦住了谢家人的去路,男人又下令:“去,把酒店的监控找来。”
谢父的脸色猛然白了,脸上的冷汗几乎要遮掩不住。
看见父亲的反应,谢凛的一颗心愈发沉得厉害。
“去把王助理也带过来。”蔺执炎又淡淡道,他牵着季清窈的手,带她走进房间,坐下。
谢家人也进来了,却不敢坐。
很快,王助理被带来了,酒店的监控也拿到了。
蔺执炎没先看监控,威压极强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人,他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什么要说的?”
王助理低垂着头,掩饰着内心的那一丝恐惧,淡定道:“不管先生问的是什么,我绝不会背叛先生,更不会做对先生不利的事。”
小梦说已经帮他做好了善后工作,他相信她。
谢父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真的不懂蔺先生是什么意思……”
“呵。”蔺执炎目光沉郁,将监控放了出来。
然而,监控莫名黑屏了好几段,什么都没有拍到。
王助理松了口气,谢父心头一喜。
蔺执炎却不慌不忙,将电脑往季清窈面前一放,温柔地笑了下,“宝贝,今天允许你玩十分钟电脑。”
季清窈冷哼一声,没有一句废话,拿过电脑,手指就开始在键盘上飞舞。
看着她的动作,王助理内心突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她在干什么?难道是在试图恢复监控片段?
不,小梦做事一向谨慎,她不可能成功的!
然而,刚这样想,季清窈就停手了。
“好了。”
所有黑屏的片段都被修复,上面出现了王助理和谢父秘密交谈,出现了谢父联系狗仔,出现了谢父带人将被下药的谢玉儿送进房间,甚至还出现了谢芊芊躲在暗处,从头到尾亲自目睹了谢父的一切举动!
可之后,她竟然带着人出现,大肆指责谢玉儿当小三!
前后对比,显得无比讽刺。
谢凛难以置信地看向谢芊芊。
谢芊芊浑身僵硬,脸上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王助理和谢父也齐齐变了脸色,再也无从狡辩,神色灰败不已。
“谁指使你的?”蔺执炎看向王助理。
监控里有一段,王助理在他走后悄悄和人打电话,但是因为离监控太远,并不能收音,所以听不清他和电话那边的人都说了什么。
但是看他的举止神态,电话那边的人,就是幕后指使无疑!
王助理脸色惨白,闭了闭眼,“没有谁指使,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