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叔,真对不起,林轩不是故意的,刚才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了!”
一旁的沈如玉见状,急忙拉着林轩开口道:“还不赶紧给张叔叔道歉!”
“道歉,妈的,这件事道歉就能解决的吗?让他给我跪地磕头,再砍下一双手,我就当是误会了!”
张鹤北指着林轩骂道。
“道歉还要砍下一双手,你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虎冷冷的说道。
龙门实业的乔五爷林轩都打了,还会怕一个什么张鹤北。
“额,好热,好惹,好痒啊!”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张辉满脸通红的喊了起来。
双手还不断的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想也不用想,刚才林轩从沈如玉手中夺过的那杯酒一定有问题。
这小子算是恶有恶报。
沈如玉也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面的张辉,竟然对他做出这种事儿,还是在龙门实业的宴会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特么给我等着,不管你是谁,老子如果让你全活的出了宜城,我就是你家丫头养的!”
“滚!”
林轩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要么死!”
“你给我等着,等着!”
张鹤北留下一句狠话,搀起自己儿子,小心翼翼的离开。
毕竟这里是龙门的地盘,沈家也算是龙门实业的客人,张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得罪了沈如玉没什么,但是万一惹恼了龙老可就不好交代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候,姗姗来迟的徐桂兰挤进人群。
“小子,是不是你又闹事了,我告诉你做什么事儿自己兜着,千万别牵连到我们沈家,以后离我们远一点,我们沈家跟你没关系!”
看到跟沈如玉在一起的林轩,徐桂兰马上咋呼起来。
用力的挤到两人面前,用力的把林轩推开。
“妈妈,你怎么这样,刚才如果不是林轩的话……”
沈如玉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形容了一边。
“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小辉那孩子我看的挺好的呀,是不是林轩搞的鬼冤枉人家了,如玉你可要搞清楚啊,妈是过来人,有些事儿不一定是眼睛看到的那样的!”
徐桂兰认真的说道。
“妈,你怎么这样!”
沈如玉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这种母亲挺让人头疼的,面对一切问题,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一旦牵扯到她看不上的林轩,不分青红皂白都是他的错。
可牵扯到张辉,下意识的就问是不是弄错了,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有这种丈母娘你还能忍这么久!”
老虎不满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
“喜欢吗?”
林轩摇了摇头。
“诸位,诸位,大家听我说……”
这时候,在别墅的大厅的高台上,一名老年人上前用用汤勺敲了敲酒杯。
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我们龙门实业集团小公主龙娇娇的生日,龙家特意举办宴会请朋友们过来,也多谢大家参加,白云别墅因大家的到来,蓬荜生辉啊!”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纷纷懂事的鼓掌。
“我记得龙娇娇的生日,不是上半年不是办过一次了吗?”
“有钱人家愿意办几次就办几次,你管得着吗?
底下人窃窃私语道。
此时在二楼的别墅隔间,张辉此时已经被脱光衣服,直接丢在隔壁的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
而张鹤北正站在窗户上,低头看着大厅里的林轩和沈如玉,一双眼睛中迸射出怨毒的冷意。
“蒋九爷,今天我的面子丢大了,你可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张鹤北一边说着,转过头看着身后一个穿着红色立领扇的矮胖老头。
老头一头秃顶稀稀疏疏的没几根毛发,嘴里衔这一根翠玉的烟斗,背手躬身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
“行了,张老弟,说到底这还不是你儿子自讨苦吃,这里是什么地方,龙门宴会,你在这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如果让龙三爷知道了,就不是简单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九爷,咱们之间合作一直很愉快,我们渔业协会每年的孝敬可没少过您的!”
“切,大家互相合作罢了,别说什么谁欠谁的,你给我钱还不是让我给你担着你在禹州犯下的事儿,要不是我从中周旋,就你还能安稳的做好你渔业协会理事的位置,起码龙老就不会放过你。”
“所以说,我请蒋九爷牵个线,帮我跟龙三爷认识一下,希望龙老退休后,我们大家有钱一起赚!”
“呵,今天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你们这群人就忍不住开始站队了,相比你跟乔五爷也见过面了!”
“九爷,我们只是生意人,只想安稳的做生意,谁做老大对我们影响并不大!”
“桥头草,随风倒!”
蒋九爷不满的用烟袋指了指张鹤北。
“你想认识龙三爷,下面宴会里的人,有几个不想认识他的呢?可是这位龙三爷可是神秘的很呢,我在龙门集团这么久,也仅仅是闻名,没有过见面!”
“刚才我听手下人汇报,龙三爷在停车场跟乔五爷产生了冲突。”
“什么,跟五爷产生了冲突,那结果呢?”
张鹤北沉吟了一声说道:“听说,龙三爷只带了一个人,就把乔五爷压得喘不过气,拳王桑德森重伤,狗腿子乔小峰被直接断了一只腿,而且乔五爷还被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什么,五爷都被打了?”
蒋九爷嗒了一下烟袋,沉沉的说:“看来,一山不容二虎啊!今天这场宴会最大的亮点,就是看这两位爷谁能挣个高下。”
“赢的人就是未来龙门实业的顶梁柱,输的人说不定连命都留不下,至于你的破事儿,先放一边再说!”
“蒋九爷,人我是一定要动的,否则,我张鹤北的面子往哪放,您只要一会帮我把这小子安排到老地方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要弄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别跟上次一样溅的血丝糊拉的,最后还得让我给你收拾!”
蒋九爷不满的问道:“上次五爷让你教训一个小子,还特么的让他给跑了,要不是我把他重新抓回来,五爷交代的事儿就露了,对了那批藏在茶叶的古董怎么样了?”
“九爷放心,您交代的事儿,我一准办的好好的,今天肥波那小子死定了!”
“行,等到时候肥波被拿下后,我跟老五约定,他在红天鹅的场子我就交个你了,你帮我把这一块抓起来,到时候陆上赌场和水下的赌船两笔生意在手,我们的日子过的就宽裕一点了!”
“九爷您就放心!”
两人商量了一下后,门口有人轻轻的敲门。
“九爷,张先生到两位入座的时候了!”
“好!”
蒋九爷不在意的拿下烟斗,随意的在脚底敲了两下。
“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六月六看谷绣,春打六九头……”
老人慢悠悠的哼着小调,从包间里走了出去。
张鹤北低下头,看着烟斗里的火星直接掉在地上的波西米亚地毯上,价值十几万的毛毯直接被烧出了一个窟窿。
“妈了个巴子的!”
张鹤北狠狠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