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华敲敲大开的书房门,然后走到书桌边,递给父亲一支小药瓶,;这是我从周想那里要来的,她知道是给你的,她让你好好活着,好好的看着你们干的好事。
姜兴安伸颤抖的手,;你替我打开,我是得好好活着,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死了,老周倒是一了百了了,我得活着赎罪。
;可是,你想赎罪,却没有人愿意给你机会,因为当初你也没给过别人机会。
姜卫华离开书房,姜兴安一口喝下瓶子的液体,良久,他哈哈大笑起来,却很快由笑变成了哭。
痛哭流涕的他不停的锤着桌子,他到底有多混啊!
他追求的美色与财富,在这瓶药液面前,一文不值,一文不值啊!
心,好疼,可,再疼,他的血液仍然顺畅的流淌着,他知道他不会倒下了,这瓶药液,至少让他的身体回到了五年前。
若是时光能倒流,他不会再狂妄,不会再看不上普通得不能普通的老妻,他会守着大闺女,守着他的外孙女出世,可是,时光如何才能倒流?如何能倒流啊?
丁凤琴听到丈夫的痛哭声,赶紧跑了过来,;兴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兴安抬起头,擦去脸上的泪,;没事!凤琴,我只是想发泄一下。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默念,只盼下辈子不再遇到你。
姜卫华听到父亲的哭声,只是顿了一下,就抬腿走出姜家门,他还要去看母亲。
汤干文带着两位中年男人留在了周家,并且把两人的手机给没收了,两个人很配合,出现了陶器片,是大事件,上头肯定要封锁消息,他们被软禁也是好事,等去挖掘时,他俩作为知情人,肯定是其中的一员。
周家吃晚饭时,天已经很黑了,因汤干文三人的到来,加菜费了不少时间,春天的白天还有些短,天黑的早。
周父热情的招待仨人,周想和凌然沉默的吃着饭,他们也被限制自由了,虽然范围是淮县,可是被限,怎么这么憋屈呢?
饭后,周母问怎么安排仨人?
;叫他们仨睡大通铺。
;合适吗?
;非常合适。
周母完全听小闺女的,把大通铺的床单给换上干净的,抱了三床被子。
汤干文感觉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周母摆手,;没事没事,欢迎常来的,上次你来了只是吃一顿饭就走,都没留住你。
;这次,可能会叨扰两天。
;好!我们家就喜欢热闹。
第二日,周想手机早早的响了起来,凌然见到电话号码就赶紧接起,;老领导。
;凌然?
;是的。
;告诉汤干文,人已经派去了,叫他全权指挥,任何人不准以任何理由违抗命令,否则,拘。
;是。
汤干文把两位中年男人留下,交给凌然看守,还借走了周想手机。
周想看着空空的双手,她怎么感觉自己一直在吃亏呢?
直到下午,汤干文才回来,;你俩准备准备,明天跟着去淮县。
这一准备,凌然可就准备的多了,去做任务的情况,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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