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枫走后,卫玲珑总觉得不太放心。于是便决定去帮助卫云枫。
“鸽伯,卫公子去了哪里?”他来到鸽室,向鸽伯询问。
鸽伯却摇头说:“老夫不知呀。”
卫玲珑又道:“我总觉得,卫云枫这次遇到的事情十分棘手,所以想要去帮帮他。”
“姑娘不必操心了,这世上还没有庄主办不到的事情。”
卫玲珑不知道鸽伯哪来的自信,她不想和鸽伯争论不休,便先离去了。
记得卫云枫说过,鸽伯会将收到的信都记录在一本册子里。
念头闪过,只要前去查看这本册子的话就应该知道卫云枫的去向了。
那么,这本册子在哪里呢?
卫玲珑猜想可能还在鸽伯房里。
鸽伯的房间就在鸽室旁边,他现在就在房里。
“对不起了,小鸽子们。”卫玲珑诚心诚意地说,随后,她用石块敲了一下鸽室的门。里面已经安静下来的鸽子瞬间一团大乱。扑飞的鸽子碰到了挂起来的铃铛,沉静的夜被铃铛声打破。
鸽伯听见声音,立刻赶过来查看,卫玲珑趁机绕过鸽室进入鸽伯房间里。鸽伯的房间不大,布置简介。桌子上有笔墨,所以卫玲珑认为册子就在桌子的抽屉里,但翻过抽屉之后,并没有找到册子。
这时,她从窗户看到鸽伯走回来了。无奈之下,她只能离开房间。
从竹林返回山庄的路上,卫玲珑就在想,这册子是不是在卫云枫那里了呢?于是回到卫庄后,卫玲珑便去了卫云枫的书房。
一番翻找后,卫玲珑终于找到了那本册子。
这时,路过的丫鬟发现书房里亮着灯,便进来查看,“卫姑娘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卫玲珑假笑道:“睡不着,想找一本书来看一看。”
“姑娘要找什么书?奴婢帮你。”
“不用了,你去做你的事情,我就随便看看。”
丫鬟点了点头,告退离去了。
卫玲珑松了一口气,将册子翻开到后面,她知道偷看别人的信是不礼貌的,所以便略过了前面的内容。只是不解,如果是重要的信件内容的话,卫云枫为什么不将册子藏好呢?
所以,她认为册子里的内容只是记述平常。
从后面翻找,没有找到今天的记录,却找到了昨天的。只见写到:刘业追我甚紧,求庄主速来救我!我现在刚离开野道县,正往冀县去的路上,我会在冀县的老地方等候庄主。万谢!
刘业!
一看到这两个字,卫玲珑便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熟悉,太亲切了。看到这两个字时,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刘业。
等等!
这人是请卫云枫去搭救,那么卫云枫不就是要跟刘业碰面吗?这么一来,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卫玲珑真心不希望刘业和卫云枫互为敌手。
于是,卫玲珑立即回到房里拿了剑,换了一身黑衣劲装,便便往马厩去。
马厩有专人看守,见卫玲珑到来,笑脸迎上,“卫姑娘,这么晚了为何到此?”
卫玲珑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看守为难了,“可是,这天色……”
卫玲珑凛然道:“我自有分寸,把我的马牵来。”
卫云枫交代过山庄里的人,卫玲珑是不一般的客人,所以对她要十分照顾,因此看守也不敢阻拦。大家都以为卫云枫喜欢卫玲珑。
白马牵了出来,见了卫玲珑便主动凑了过来,用那大脑袋蹭卫玲珑。
卫玲珑也抚摸着它的脑袋,柔声道:“小白,你想我了吗?”
白马低吟一声。
“我们这就走。”
卫玲珑骑上了马,策马而去。山庄有一条马道,从马厩直通后门。后门的守卫拦住了卫玲珑,问卫玲珑要去哪里。
卫玲珑只说要去城里一趟,至于原因,她没有说,但对守卫已有些不耐烦。守卫怕惹了她生气,不再多问,便开门让卫玲珑出去。
夜凉如水,晚风徐徐。卫玲珑策马奔腾,投入夜色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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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县距离西宁府不远,是西宁府辖下的县城之一。县内某户民居中,钱千万背负着双手,在中庭里徘徊踱步,面有愁色。
明明离西宁府很近了,但他却不敢轻易进城。因为他知道刘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别看刘业平时沉静内敛,但他做起事来是雷厉风行,滴水不漏。想必现在西
宁府已经设下了埋伏,只等他自投罗网。
“钱掌柜,外边天凉,还是进屋休息。”卫秋从屋里走了出来,对其说道。
“庄主什么时候才来?”钱千万着急地问道。
“钱掌柜稍安勿躁,庄主会来的。”
“他会来,但刘业先来了怎么办?”
“刘业来了又如何,咱们这里埋伏了那么多人,他敢来便是自投罗网。”
“你莫要小看了他!”
“他与我们庄主比起来有能如何?”
听着卫秋那轻蔑的语气,钱千万真是怒火中烧。在他看来,刘业是个及其危险的人物,可是卫秋根本不明白。所以,钱千万已懒得和他争辩,手一甩,就向屋里走去。
夜已深,客栈已到了打烊的时候,但大厅里还亮着灯。
刘业端坐在案,烛光照出他轮廓分明的面庞,看着更显冷峻。
萧季推开了客栈的门,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身子带起的风几乎要将烛火吹灭。因为他着实很是焦急。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那个钱千万藏身于此,为何不知会当地衙门,让他们出兵协助搜查?只凭我们这些人,要找到何时才能找到他?”
“你喜欢钓鱼吗?”刘业静静地说道。
“钓鱼?”萧季不理解刘业这个时候为什么说起钓鱼来,难道是要闲聊打发时间?钓鱼他肯定不喜欢,这种事情即耗费时间又耗费精力,而且还有费力不讨好的可能。
“王爷,现在可不是想要钓鱼的时候。”
刘业未做理会,继续说道:“放长线才能钓得起大鱼。钱千万是个好鱼饵,在大鱼没出现之前,怎能搅了池水?”
萧季定住了,认真想着刘业的话,渐渐的想通了。
“王爷的意思是,钱千万的背后还有人?”
“谋害皇上可不是一件小事,就他那些人又怎来那么大的胆子?”
萧季觉得刘业的话有道理,“王爷以为,那些人为什么要谋害皇上?”
这个问题,刘业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推测,但没有说出来。他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更不说没有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