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自然大惊,百里苏又道:“我们还是早早收拾下,尽早赶到徐州,路途还远,一直这么拖延下去,我怕生变。”
李翊云不解,问道:“会发生什么?”
百里苏道:“昨天赵忠也在这里,虽然最后走了,但我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听我们说话,即便他没有,但是他昨晚看到了你娘,赵忠再蠢,想必现在也该想起你娘是谁了,就更不用说你的身份了,我怕赵忠会去一品侯朱文丹面前说你,到时,一品侯朱文丹必然会先下手为强,将你抓走。”
李翊云闻言一愣,说道:“一品侯朱文丹当真有这么厉害?”
百里苏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别说一品侯朱文丹亲自动手,就算他不亲自来,他的那些暗棋,也会前来抓你,他的暗棋遍布中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他的女婿冷夜岺,剑道独尊。”
李翊云闻言大惊,狐疑的道:“师傅,你在说笑?一品侯朱文丹的女婿再强,总不能比一品侯朱文丹还强?”
沉默少许,百里苏道:“五年前,一品侯朱文丹未入江湖,我并未在意他的功力,而冷夜岺则不同,他……他专修剑道,视剑如命,他的剑法,惊天动地。”
李翊云惊道:“什么剑法,这么厉害?”
百里苏沉声道:“天惊剑法。”
李翊云闻言一惊:“听名字就觉得厉害,不过冷夜岺这么厉害,怎么成了一品侯朱文丹的女婿了?”
百里苏道:“冷夜岺武功高强,但并非聪明之辈,一心痴迷于剑,一品侯朱文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了他,然后将女儿许配给了他,而冷夜岺为了报答一品侯朱文丹的恩情,便成为了一品侯朱文丹的左膀右臂,而一品侯朱文丹现在除了遍布中原的暗棋外,还另有数大杀手,其中为首者,就是上一代的三大杀手之一的赵忠,其次是曹正云与白洛枫,这三人武功都非同寻常,看上去,性格不同,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办法驯服了他们,尤其是白洛枫,所以不到生死关头,最好不要正面与一品侯朱文丹对抗。”
李翊云想了想,说道:“这个一品侯朱文丹,还真是老谋深算,为了自己的野心,笼络人心,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百里苏道:“那也不能这样说,一品侯朱文丹的女儿是自愿嫁给冷夜岺的。”
李翊云这才明白过来,收拾收拾行李,搬上了马车,边和众人启程赶路,一路上,李翊云在百里苏的口中得知一品侯朱文丹很多的事情,其中还问出了当年李远成之死与变迁之事,听的李翊云对一品侯朱文丹恨之入骨。
五人在中午时分,遇到一个小镇,五人在茶馆歇脚,正点好点心享用时,忽然之间,听到有人谈论风云榜之事。
李翊云很是好奇的听了听,只听有人说道:“这风云榜排遍天下高手,如今这冷夜岺与一品侯朱文丹、周百雄等十人可是因为风云榜,很多高手都在向他们挑战,不过前不久听说,算尽天下高手的流云阁被朝廷覆灭,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又有人说道:“这事,我看不可信,流云阁可算尽天下高手,朝廷那些鱼虾兵力,岂能与流云阁比较,你这消息不可靠。”
李翊云忽然之间走了过去,笑道:“这位兄台言之有理,流云阁名誉天下,怎会就此覆灭,一定没有。”
李翊云坐在那桌一边,和他们谈道:“不过啊,你们是不知,就在前不久,流云阁突然被一品侯朱文丹所害,那一品侯朱文丹为人奸诈,无恶不作,奸yin作乐,天理难容,他看不惯流云阁只给了他排了个第二,所以心怀不满,便以卑劣手段,对正大光明的流云阁使毒计,借朝廷之名,想要将流云阁一网打尽,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么?这个消息可是在京城已经传开。”
有一个面带刀疤的微胖男子说道:“少侠之言不无道理,风云榜确实容易引起江湖争夺,更何况一个堂堂王爷,倘若排了第一,也就罢了,可偏偏排了个第二,这不是在打王爷的面么,以此推断,综合少侠方才所言,简直不谋而合,这个王爷心胸也忒狭隘。”
李翊云得意得道:“那是,本少侠可是刚从京都过来,恰好在我要走的那天,流云阁就灭了,你要不信,可以问……哎呀。”
李翊云话未说完,忽然之间,就觉得手背生痛,痛的李翊云连忙收嘴,看了眼淡定的百里苏,有些明了。
但话说了出去,想要收回也难,便对他们说道:“不信,你们可以去京城问问,反正那一品侯朱文丹就是个卑鄙小人,你们要真的想要确定流云阁是否覆灭,只有去京城亲眼目睹,如若我所言无虚,那么唯一的事实就是,覆灭流云阁的凶手,就是一品侯朱文丹假借朝廷之名无疑,他心胸狭窄,道貌岸然,只因一个小小的排名,没有将他排成第一,所以满腹怨恨,屠杀了流云阁,所以大家,千万要远离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李翊云把风云榜之事扯到一边,反把一品侯朱文丹给痛骂了一顿,痛骂一番后,李翊云只觉得身心痛快,大笑三声后,回到了原座上,看了眼百里苏和张重信等人,嬉笑了一下。
可李翊云的话,在刚才的几人听起来,似乎有些疑点,忽然有一人站起身来,大拍桌案,说道:“不对,一品侯朱文丹为人忠义,我当初有幸见过侯爷一面,他的为人绝非如此,这位兄弟难道对侯爷有所误会,还是有所冤仇,在此如此诋毁。”
李翊云站起身来,拿着个烧饼,咬了两口,说道:“你又凭什么说我诬陷一品侯朱文丹,那家伙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你说我诬陷,那你可以拿出一品侯朱文丹为何要毁灭流云阁的证据与理由来?让大伙听的心服口服,倘若你说的出来,本少侠倒愿闻其详。”
那人喝道:“一品侯朱文丹大量招揽天下江湖人士,为给朝廷进献能人异士,一品侯朱文丹之名,在江湖上已是名气大振,这位少侠如此诋毁,在下实在看不过去,既然少侠要在下拿出证据,那少侠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流云阁是真的毁于侯爷的私心。”
李翊云想了想,有些迟疑的道:“刚才本少侠不是解释过了么,我可是刚从京城过来,面对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跟大伙撒谎呢,是不是,我跟他又没见过,况且,那一品侯朱文丹本就不是个东西。”
那人闻言大怒,重拍桌案,喝道:“臭小子,你出言不逊,今天本大爷便要好好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分寸的家伙。”
话毕,那人拾起桌案上的钢刀,将刀一抽,那钢刀炯炯闪目,不等李翊云反应,便直刺而来,李翊云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踏去,他双手一张,凭着灵巧的身手,避开了钢刀的冲刺,与此同时,使出‘飞步探云手’第三式:碎心,击中了来人的胸口,来人连退数步。
李翊云见得对手后退,知道自己内力大有所获,高兴之下,战意更浓,一跃而去,使出‘飞步探云手’第一式:锁肩,一个回手,又将那人打了一拳,恰好是第一式与第二式相续使用。
李翊云虽手法轻活,可掌劲却是不足,虽能击退,但并未对他造成太大威胁,那人见到李翊云不过花拳绣腿,一拳之下,力道不足,不由大笑,扑将而去。
李翊云见来人看出自己这几拳的力道,连退数丈,静下心来,双手化掌,于胸前运气,双臂一震,李翊云只觉得有股热流,自丹田运转至双臂,然后传到了双掌之中,李翊云向那人猛地推去。
出乎意料,那人被李翊云这么一推,忽然之间,身体猛地飞出茶馆,被推出了街上,重重的摔了一个大跟头,哀惨极了。
李翊云见状:“我可没说刚才的招式用了全力。”
很快,李翊云的高兴,立马就收敛了,随着那微胖之人的惨败,他的同伙,突然之间,将李翊云围了起来,其中有一人喝道:“臭小子,与你论榜,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也忒歹毒。”
话毕,又对身旁之人道:“我们为兄弟报仇。”
话毕,三人联手齐攻而上,分别攻向李翊云的上颚,丹田,小腿,李翊云不惊不慌,连连后退,轻笑间,李翊云纵出茶馆,三人对视一眼,飞步跟上。
李翊云似有所觉,引三人出了茶馆,李翊云直接出现在了被他一掌推出的微胖男子的跟前,那三人似有所感,立马停了下来,互视一眼地上的同伴后,齐齐出手,三拳夹破风之劲袭来,李翊云辗转反侧,一个跟头又回到茶馆,笑看街上三人:“有本事再上来,本少侠可还没使劲,手痒着呢。”
那三人恼羞成怒,纵楼而上,一掌劈出,李翊云一个侧身,就出现在了张重信的边上,后者一抬手,一掌开出,三人齐齐飞退,面色惨变,神色凝重,不敢再接近,互视一眼后,满怀不甘,齐齐离开。
“张兄的‘披云掌法’,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啊。”百里苏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