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被踹翻在地,但他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也没什么脾气,乖乖站了起来,一声不吭。
“你天天接她,就没发现她情况不对吗?”
莫坤咆哮一声,再次踹了一脚。根据铁牛的说法,他每天半夜来这里接王蕾蕾回去已经有十天了,莫坤很好奇他难道就一点没发现不对劲吗?
说到底,还是铁牛粗心大意,要是早发现,或者早告诉莫坤,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坤哥,消消气,铁牛哥脑子简单你知道的,这不能怪他,现在还是赶紧把蕾蕾姐送去医院。”
见莫坤暴走铁牛,阿旺急忙跑过来拦住了他。
“医院?”
莫坤冷笑一声,说:“这要去了医院肯定事情就大了,那她这辈子都会毁了。”
“我们在西郊看了处院子,准备开农家乐的,现在没人,要不要先送过去?”
“嗯,也只能先这样了。”
莫坤平息了心中怒火,看向一旁铁牛,在他身上拍了拍,问到:“打没打伤你?”
铁牛憨笑一声,说:“嘿嘿,坤哥我这情况你了解的,你想把俺打伤还真不容易。”
“瞧你那德行。”
莫坤鄙视了一番铁牛,吩咐到:“这是在金姐场子里发生的事,你告诉她一声,让她务必给我个交代。”
“哎,好嘞。”
上了车,莫坤真是于心不忍,王蕾蕾近乎发狂,被关在车里的那会不停的抓挠车窗,车窗已经被抓出无数道血痕,手上全是鲜血,可她依旧如疯了一样要跑出去拿那个针筒。
看着此时的王蕾蕾,莫坤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走,开车!”
西郊燕环路附近有一个张顺刚盘下来的农家院子,面积不大,也就四五亩地左右,有住房和鱼池,是准备用来开农家乐的。
现在王蕾蕾是见不得人了,只好先送过去。
途中,王蕾蕾挣扎无力,已经躲在莫坤怀里睡着了。
或许,只有睡着了,她才不会那么煎熬。
来到农家院子,王蕾蕾又苏醒了,现在的她神情低落,衣衫凌乱,整个人就如一个女疯子一样,再没了个人样。
夜晚,雪花飘飘,几人站在鱼池边上,商议该如何帮王蕾蕾戒掉这个害人的东西。
正在几人想办法的时候,王蕾蕾忽然发疯了。她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抱住莫坤,祈求到:“坤哥,我求求你了,你帮我买点,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滚开,别烦我。”
莫坤狠狠的推了一把,但王蕾蕾已经崩溃了,她第二秒就又扑了上来,紧紧抱着莫坤双腿,求着他。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要气死我吗!”
莫坤大吼一声,一脚就给王蕾蕾踹进了鱼池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十二月份的天气零下十多度,一个女人坠入冰凉刺骨的水里肯定不好受。
阿旺急忙脱去衣服准备下水救人,但被莫坤一把拉住。
“别管她,让她去死。”
阿旺自然知道莫坤说的是气话,但看着王蕾蕾都这样了,不仅不求饶,反而依旧在寻药,他也很气愤。
过了大概二十多秒,莫坤实在是不忍心,便说:“赶紧给我捞上来。”
阿旺带着两个兄弟急忙跳下水中将王蕾蕾给捞了上来,浑身湿透的她蜷缩在地上不断发抖,看着她如此模样,阿旺不忍心的说到:“坤哥,这实在是太冷,哥几个都受不住更别说她了,要不还是先回屋。”
莫坤是倍感无奈,他想教训一番王蕾蕾,但又心疼她的身子扛不住这么冷的天气,于是一挥手,说:“罢了罢了,回屋。”
“以后你们谁也不准碰这个东西,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都看到了吗?”
“唉.......”
几人回到屋里,生了火炉,方才感觉能好点。
一晚上,王蕾蕾足足折腾了一夜,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发狂一次,她发狂的时候六亲不认,没有任何理智,不断抓自己的头发和脸,为了不让她自损,莫坤只好让人把她给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金姐就带人来了。
进屋一看,见王蕾蕾这幅情景,金姐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是在我场子里出的事,是我的失职,说,你准备怎么办?”
莫坤看了眼金姐,指了指王蕾蕾,说:“这姑娘从一开始就跟着我,是我最亲的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就看着办。”
“好,我会让他人间蒸发。”
扔下这句话,金姐就直接离开了,至于她想怎么做,莫坤管不着,但他知道金姐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
莫坤守在王蕾蕾身边足足三天,这三天里,把莫坤折腾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而大家的情绪也近乎崩溃。想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但又不忍心。
直到第三天,王蕾蕾的情况逐渐有了好转,发病的间隔变得越来越久。
“放开我,我已经没事了。”
王蕾蕾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说到。
莫坤想了想,觉得她应该彻底戒掉了,于是就让人给她松绑。
谁知,这绳子刚松开,王蕾蕾直接就扑到了墙角,抓了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粉末就往嘴里疯狂塞。
这一下到是让莫坤给愣住了,可当他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愤怒立马就冲昏了头脑。
原来,那墙角的粉末是墙灰,王蕾蕾已经发狂到把墙灰当成了药,直接就灌进了嘴里。
莫坤瞬间发狂,上去一脚就给王蕾蕾踢翻在地,可她仍不管不顾,大把大把的抓着墙灰就往嘴里塞。
看着已经无可救药的王蕾蕾,莫坤大吼一声,说:“真是不怕死的东西,墙灰你都敢吃,想死我今天就让你死!”
说着,莫坤跳到王蕾蕾身上,双手死死扼住对方的咽喉。
“坤哥,别这样,快松开。”
见情况不对,阿旺几人急忙上前想将二人拉开,可莫坤就仿佛是铁了心想要王蕾蕾命一般,怎么都拉不开。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拿着个保温壶的魏雪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