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稍作休息,约莫十点左右,沈策两人离开正德武馆,回到酒店。
前脚刚步入酒店大堂。
嗒嗒嗒!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敲击的声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喝酒了?”
乐瑶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浓酒气,一副双方很熟悉的模样,柔声问道,。
于此同时,眸光闪动,紧紧盯着沈策那张俊朗的脸庞,期待着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惊喜或者其他兴奋的情绪,来回应她的不约而至。
“有事吗?”
沈策终究是让她失望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跟一个陌生人讲话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伤害了你,我想来想去,其实我对你还是有好感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没有想清楚。”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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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马上跟曹家说不清,跟曹煜分手,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我了。”
乐瑶仍不死心,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
与一位将军相比,曹家自然就变的不值一提。
今天沈策所展现出来的武力,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位高权重,年轻有为,相貌,气质无一不是一枝独秀的存在。
正好这个人又曾经喜欢过自己,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不仅她自己对沈策的看法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包括她父亲乐朝章都全力支持她不要错过一个攀上高枝的机会。
乐家本身已经是数得上号的富贵之家,如果再有这么一个将军加持,放眼整个齐州除了齐州王府,便再没有一家能与之比肩了。
嘶~
沈策捏了捏眉心,他有点好奇,这姑娘的脑袋到底是什么长的?
还是电视剧看多了?
旁边的黑熊也忍俊不禁的看着她。
心说,这姑娘哪里来的自信?
乐瑶的容貌的确还算不错,可跟澹台嫣然比起来,单单气质这一块就没法比,不在一个量级上。
“我其实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我当时拒绝你的原因只是希望你早点死心,其实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那晚后来的情况你都看到了。”
“你不答应离开齐州,曹家就要对你不利,我是被逼无奈才讲出那番话的,我知道肯定伤了你的心。”
“看在我是为了你好的份上,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乐瑶目睹两人的表现,突然有点不自在,急忙解释道。
“门不当户不对......你配不上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回想起当时自己讲的那些话,莫名的有点心虚。
“你太自以为是了。”
沈策语气漠然,简短回了一句,径直从她身边穿过,朝电梯口走去。
黑熊幸灾乐祸的瞥了她一眼,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乐瑶愣了一下,倏然转身一脸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
“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你别骗自己了,你骗不了我。”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肯原谅我,我保证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叮!
电梯门打开,沈策步入电梯,连多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有刀吗?”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沈策问黑熊道。
“老大,您要砍了她啊?”
“不至于。”
“就是一个脑子有点秀逗的女人,犯不上跟她发这么大火。”
黑熊怔了一下,开解道。
“一刀捅死我算了。”
沈策拍了下脑门,生无可恋道。
黑熊:“......”
酒店大堂。
乐瑶怔怔凝望着已经合上的电梯门。
所有的期待似乎都在这一刻如梦幻般的泡泡瞬间破灭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解了?
对方压根就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是个笑话!
......
次日上午,沈策退掉酒店房间,按照昨晚商量好的,搬到了正德武馆。
一进门,庄容跟庄晓雪就像两个小迎宾似的,又是帮忙拎行李,又是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交给她们吧,咱们去喝茶。”
庄怀笑呵呵的招呼道。
沈策倒也不客气,虽说两人以前有过不少过节,终究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袍泽弟兄,没什么是一顿酒化解不了的。
经过昨晚的畅谈,庄怀也没有了此前那么拘束,轻松了不少。
“沈大哥,你喜欢吃什么菜?”
“我们中午给你做。”
不多时庄容,庄晓雪两姐妹从楼上走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随意就行。”沈策笑了笑道。
“随意怎么行,你是客人嘛,我们得把你照顾好了。”
“作为回报,你抽空指点我们几招啊。”庄容迫不及待道。
“别胡说八道,你沈大哥住咱们家你还要什么回报?”庄怀瞪了她一眼道。
沈策哈哈一笑,摆摆手,打断他,笑着对庄容道:“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咯。”
“我们现在出去买菜,中午回来给你们做大餐。”
庄容雀跃道。
然后拉着庄晓雪匆匆出了门。
庄怀望着姐妹俩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中午果然是一顿丰盛的大餐,众人吃过午饭,沈策回到房间午休。
刚眯上眼不久,院子里传出一阵吵杂声。
起床走到阳台上朝楼下望去。
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戴着墨镜,手里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手包,打扮的十分雍容。
正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庄怀!”
“人都死哪儿去了?”
“......”
她身旁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双手插袋,四下观望。
“房东,你怎么来了?”
“快屋里请。”
庄怀跟庄容父女从房间里走出来,前者笑眯眯的打招呼道。
中年妇女正是前边武馆,包括这间院子的房东任兰芬。
“我就不进去了,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一声,给你们三天时间,抓紧时间搬走。”任兰芬推了推了鼻梁的墨镜,颐指气使道。
“我们签的租赁合同是五年,应该还没到时间吧?”
“况且我今年的房租年前就已经给你付过。”庄怀不解道。
虽然说武馆已经不打算再经营下去,可暂时还需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这么突然让搬走,总要有个说法。
“是五年没错,我现在不想租给你了不行吗?”
“你的房租我会退给你们,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
“你们赶快搬走就是了。”
任兰芬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