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眉头紧锁,目光凝重的注视着沈策,脑子里一片空白。
彻底懵了。
他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在酒吧驻唱的小丫头。
怎么就能扯出来这么一尊大神来。
自从沈策班师回朝后,帝都多少人都盯着天王府。
只是,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甚至一度有人传言,他伤势严重,恐怕不久于人世。
不过后来听说他曾在帝都露过面。
这个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两天,一则惊世骇俗的消息在上流阶层传开。
向来以神秘著称,连中枢院都十分忌惮的西凉王府,一夕之间,被沈策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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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召回帝都。
眼下,看着面前这位,极有可能正是那位铁腕人物,让他倍感不真实。
“没事,没事。”
“自己只是口头上多有冒犯。”
“至少还没有对王文鸾做过什么。”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以爷爷的身份跟地位,沈策至少会给老爷子一点薄面。”
他心里暗自自我安慰道。
现场陷入一阵短暂的沉寂。
“你......你......”姜丞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您是沈天王?”
终于,姜丞支吾半晌,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
“滚过来。”
沈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出声道。
众人心惊肉跳的相互看了一眼。
这是间接承认了?
事实上,他们内心其实已经认定面前这位就是沈策了。
没有人敢冒充沈天王。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而且,白风还在现场。
倘若这个年轻人敢冒充沈天王,白风没有制止,他难辞其咎。
白风担不起这个罪责。
姜丞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康。
他们这些人中,魏康的身份是最为显赫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自然也是他们这些人中的核心。
只是,此时的魏康神色凝重,眉眼低垂,似乎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迟疑稍倾。
姜丞默默咽了口吐沫,缓缓起身,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走到沈策面前。
耷拉着脑袋,无处安放的双手,手心里已经溢满汗水,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
“方才酒后失言,多有冒犯,还望......还望沈......沈天王,多多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们姜家勉强站稳二线家族?
当然,无论是手中掌握的财富,还是人脉,抑或是权势,地方的二线家族与帝都二线家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饶是如此,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策面前,压根不值一提。
即便是帝都那些超级家族,对这位风格强势,手握百万雄兵的当世传奇都无比忌惮。
何况一个小小的姜家。
“你刚才说沈某亲自到场都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沈策食指轻轻敲击的杯沿,不咸不淡问道。
“这......我......”
“对不起,小人一时冲动,纯属口误,还望沈天王见谅。”
转瞬间,一层油光发亮的冷汗布满姜丞的额头,双腿不自觉的打起摆子。
脸色煞白,心惊胆颤。
其余众人刚才或多或少都曾对沈策出言不逊过,此刻均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位爷一转头就盯上自己。
“你刚才还说,让我把我的女人让给这位魏少爷?”
“那样我就以后就可以多一个靠山?”
“请问,本王需要依靠谁?”沈策笑容玩味的看着他,再次发问。
他的话,对于姜丞而言,犹如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自己身上,与凌迟无疑。
姜丞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等煎熬。
沈策最后一句话说完。
对他简直就是如遭雷击。
他终于承受不住。
噗通!
直挺挺的跪在沈策面前,随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还请沈天王饶小的一命!”
声泪俱下,连声求饶。
这尼玛......让位高权重的沈天王主动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
这话换做任何男人都是极大的羞辱!
更别提他是沈策,沈天王。
姜丞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自己刚才跳那么高,做什么?!
沈策的话终归是牵扯到了自己,魏康闻言,心里也是陡然一沉。
反倒是沈策身旁的王文鸾,一双漂亮的眸子倏地一亮,深深的注视着沈策。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变相承认我是他的女人?
一念及此,瞬间芳心大动,小鹿乱撞,脸颊一阵发烫。
沈策余光察觉到王文鸾眼神异常的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让这丫头误会了,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理会她,而是吩咐姜丞说道。
“靠近点。”
姜丞心有所感,咕咚咽了口吐沫,随即以跪爬的方式朝沈策靠近了一些。
轰!
沈策一脚踹了过去。
啊!
一声短暂的惨叫声落下,姜丞整个人贴着地面划出去数米远,轰然撞上对面的墙根,当场没了动静,生死未卜。
现场瞬间一阵骚动。
几个陪酒公主当场发出一阵尖叫声。
捂着嘴巴一脸惊恐的望着墙根下的姜丞。
魏康等人也不遑多让,均是满目悚然,呼吸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许多。
嘶!
看到姜丞的惨状,忍不住一阵倒抽凉气声传了出来。
就见他半边肩膀已经血肉模糊。
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殷红的鲜血沿着地面迅速向四周蔓延。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酒味,甚至还有尿骚味,很快便弥漫在包厢中。
现场一片肃杀。
这太狠了。
不过他们心知肚明。
就凭姜丞此前那番言论。
针对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只怕都是死路一条。
故此,即便是沈策当场杀了他,在众人眼里,似乎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们自己此前好像也同样屡屡对沈策口出恶言。
这......
噗通!
最先挨了一耳光的灰毛石瑞聪,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浑身瘫软,直接从沙发上滑到地上,跪了下来。
一边自抽嘴巴一边声泪俱下求饶道:
“沈天王饶命,我该死,我该死!”
“求您饶小的一命,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
其余众人,除了魏康之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他一样下跪求饶。
毕竟。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勋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