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跟上刘聘婷,两人搭手将长发男塞进了车里,一溜烟消失在了夜色中,显然是回去审人了。
沈策也没停留,他冷冷扫了一眼厕所后,就转身走入另一条道,进了厕所后面的小巷中。
旋即,他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面方方正正的罗盘。
渡入一丝灵气后罗盘滴溜溜转了一阵,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他跃上墙头,笔直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片刻,沈策停在了一个仓库门前,他将罗盘收入怀中。
此时就算不用罗盘,他也能感受到仓库内那股同宗同源的力量正在牵引着自己。
紧接着,沈策从一侧小门走了进去,里面已经站了三名各色衣物的青年。
看见沈策,三人并未惊讶,反而上前行礼道:“老大。”
沈策一点头,冲三人道:“你们去周围守着,若是有陌生人到来,不要接触,立刻通知我。”
三人一点头,闪身出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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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光源随着侧门的关闭而消失,仓库陷入一片黑暗中。
可对于沈策而言,黑暗却同白昼无异,以他先天中阶的眼力,哪怕不刻意往目中注入灵气,也完全能够夜晚视物。
他一眼就看见了绑在仓库中央椅子上的西装男。
其实在进入仓库前,沈策已经准备好战斗了。
他不确认这里到底是西装男同伙的老巢,还是王也派出的人给自己选出的审讯地点。
那个电话只是为了确定在监察署到来前,西装男这个重要犯人被转移走的保证罢了,至于他可能被同伙救走,沈策根本不在乎,甚至还期盼着。
此刻,他冷笑看着对方,伸手渡入灵气,便将对方唤醒到了清醒时刻。
“啊!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仓库中的惨叫已经回响半个小时,可却依旧没有停歇,反而精神头十足。
显然,仓库内的受刑者一直在以最为敏锐的感知感受着刑罚。
仓库不远处的电线杆下,三名各色衣裳的年轻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老大,这家伙骨头也太硬了吧,居然到这一步都没有开口。”黑鱼半蹲在三人侧面,冲着中间的红蛇赞道。
另一边的白狐脸上带着钦佩附和道:“我更佩服的是他的意志力,受刑这么久居然还中气十足!”
两人齐齐缩着脖子,不知道是对沈策使用的手法赶到心寒。
这时,屋内惨叫声渐渐平息,讨论顿时停下,一齐站起望向侧门,等待沈策走出。
果然,沈策很快走了出来。
他走向三人,同时嘴中冷道:“去调查下张家张有为的位置,调查下天行这个此刻组织,剩下一个跟我来。”
说罢,沈策辨识了一个方向,站在身形飞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刚才的审问中,他得之这次对自己动手的人,乃是张有为排出来的。
沈策之前与此人在丽人酒吧结下过梁子,他原本都已经将后者忘了,想不到对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你们俩快去。”
红蛇冲两人说完,展开身法跟随沈策若隐若现的身影远去了。
两人在原地愣了一下,就默契分开,走向布置在城中的不同信息存储点中。
沈策的速度很快,不过也不是完全不照顾身后拼了命才能赶上的红蛇,他在途中留下了一瓶功用不大,可是恢复灵气绰绰有余的丹药。
红蛇拿到丹药时眼睛亮的几乎放出光来。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就将它藏入了胸口,转而拿出一根带着固本培元功效的干枯药草生啃起来。
沈策看见这一幕有些失笑,却并没说什么,速度又提了不少。
两人很快来到江南城郊。
漆黑的山林边上,坐落着数座高耸的工厂厂房。
若是在白天,这里会有数十伐木工作业,用机器将木头从旁边树林里砍伐带出来,经过粗加工后拉往市区或城市,进行精细加工。
可这一夜,却有数名伐木工借着进城玩的借口离开工厂远处的宿舍回到厂房。
他们在厂房中点起一盏小台灯开始打牌抽烟,一开始在兴头上,甚至开了两罐酒,可渐渐的,他们就没心情玩了。
一个个靠着机器抽起旱烟,时不时抬起手表看上一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神色。
“这家伙怎么这么慢啊,不是自吹什么组织内排行前五的杀手嘛!”一名大汉不耐烦说道。
谁也想不到,他们平日里老实的家伙竟然是一个刺客组织在江南的下线,负责确认任务完成度和交付尾款。
“难道是出岔子了?”另一个坐在皮箱上的男人疑惑道。
他屁股下坐着自己正常三五年也赚不到的工资,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贪婪,还惬意把玩着一柄小锯。
坐在最前方的人明显是几人的老大。
他似乎也觉得等待时间过长了一点。
将嘴里叼着的烟斗往地上一扔,大汉冲几人道:“不能不防,不论怎么样,这次任务就算失败了,换窝!”
说罢,他领头朝着工厂大门走去。
刚走两步,他就愣住了,头上冷汗冒出。
不知何时,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年轻人,一稍高一稍矮,不过二人身上散发出的针锋相对气息都告诉他,两人绝不是迷路的旅人,而是专门来找他们的硬茬。
于是,他紧了紧口袋里掏出的匕首,沉声喝道:“能解决解决,不能解决跑路,老地方见!”
说完,大汉大踏步冲上前,匕首前错,身子微弓,攻守兼备,十分专业。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却不是两人都朝他攻来,较矮的那人留在原地,一看就是特意留在门口堵他们的。
大汉并未因为后路被断而紧张,反而心中大喜。
既然对方如此轻敌,那么他不介意带着身后的同伴将两人围杀。
怀着这种念头,大汉同对手照面了。
然而不过一瞬间,他瞳孔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大汉倒下了,那一瞬间,沈策就用一根灌注灵气的半截毛衣针长短的银针贯穿了他的脑门,从人身上最硬的地方贯穿而过,银针却连弯曲一下都没有。
屋顶缝隙间洒下的月光下,银针闪烁着诡异的微光,针尖微颤,这似乎就是那个坚硬脑门带给它的唯一变化。
其余几人见大汉倒下,没有畏惧沈策,反而形成合围之势,想要将目标围杀在中间。
不是他们不想逃,事实上,自沈策一招杀死自家老大,他们就几乎升不起敌对心思了。
可他们是从刺客组织中混出来的,知道此时逃跑反而比拼死一搏更加危险,更何况,门口被这个凶悍家伙的同伴挡住了。
但凡那一个有这一个一半的实力,他们还逃个屁。
不过几秒后,沈策就提着捡到的皮箱走了回来,在他身后,最后一人保持后背对向他的姿势倒地。
最终还是有人逃了,哪怕他是出自刺客组织,可却同样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