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策道歉着。
那人不悦看了他一眼,就在这时,一道寒芒猛然出现在他的眼中。
沈策冷漠低沉的声音同时在他耳边响起。
“别动,跟我走一趟。”
这人吞了口唾沫,不情不愿跟着他到了一旁黑暗笼罩下的小巷中。
“你你……你想干嘛,我刚下班,没带钱,要手机的话我可以给你。”
那人神情畏缩,似乎真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可沈策却冷笑道“知道汤雄吗?”
那人瞳孔微微一缩,可脸上却马上露出茫然之色,抬头看着沈策:“汤雄,什么汤雄?”
“那你知不知道,普通人如果被抢,第一时间反应是决不能看见绑匪的脸呢?”
说罢,沈策咧嘴一笑,掐住对方脖颈的手一松,只见夹着的银针滑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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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那人反应,他就化爪为掌,猛然敲向对方后脑勺。
伪装成上班族的男人顿时靠着墙壁软软滑倒在地。
沈策二话不说,拖起他跑入了黑暗的巷道之中。
沈策走后没多久,巷道中又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总共四人,清一色西装革履打领带,除了领带,其他都是统一制式,几乎让人以为他们是同一个单位的中介,或者是在同一家衣装店买的制式西装。
几人走进巷道之中,却没有打开手电,反而立刻蹲下,四散开去四处扒拉,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这里没有发现他留下的痕迹,我想应该可以先排除被人挟持这个可能性。”
搜寻十来分钟后,其中一人停下脚步。
“我这里也没有。”
“我这里也一样。”
“俺也一样。”
其他三人相继回答。
顿时,四人脸色都阴晴不定起来。
做为同一个队内的成员,同伴任务外无故失踪,他们也是要被连坐的。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汇报这事。”
其中一人一咬牙,开口道,其余三人立刻点头同意。
七拐八绕后,沈策终于找到了自己停车的偏僻停车场。
他先将俘虏丢上墙头,这才身形一动,跳上墙头又跳下,赶忙接住刚刚翻越墙头开始加速度的俘虏。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拖上对方走回了自己的悍马之中。
专业的事,就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将车开出去后,沈策径直来到卧龙山,将俘虏交给闻讯赶来的刘娉婷。
在听闻一些来龙去脉后,刘娉婷也是暗暗咋舌。
谁能想到小小一个回春堂,竟然因为野心而衍生出了这种纪律严明的暴力下线。
“那么,审问这家伙的事就拜托你了。”
沈策用脚踩着俘虏,笑着冲刘娉婷道。
刘娉婷翻了个白眼,虽然并未拒绝,可见社马车转身就要走,她还是好奇道:“那你呢?”
听罢,沈策顿住了脚步,扭头从刘娉婷笑了笑:“这几天太忙了,今天该回去去陪陪老婆和孩子了!”
回来江南这几天,他无疑是事务缠身,每天基本上都在外面奔波着,眼下好不容有了些空闲时间,自然是要回去陪陪家人。
家庭温馨再次不必赘述,一夜的时间转眼即逝。
翌日清晨,刘娉婷给沈策来了电话。
刚一接起,后者就听见对面的女子严肃道。
“呼,虽然这次是我帮了你,但我事实上应该感谢你才对。”
听着对方一大早就讲这弯弯绕绕的话,沈策有些头疼。
他直接道:“说人话,一大早就别给我整哑谜了。”
刘娉婷顿时哈哈一笑道:“你这次的情报给我的情报虽然来路不正,可我大功一件,可能要升职了。”
沈策听的一脸蒙,下意识道:“可你不是修炼天赋不行吗,你爸跟我说你打娘胎里开始到现……”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刘娉婷在电话那头疯狂念叨道。
直到最后,沈策也没能知道对方到底拷问出了什么情报。
因为对方老喜欢在电话里掰扯些废话,他干脆跟对方约了个早餐。
在一家不知名的包子铺等了一会儿,刘娉婷风风火火开车赶到了。
一见面,对方就抢过他手中蒸笼,同时喊道:“老板儿,来两屉肉菜混杂。”
拣货组那个,沈策苦笑着缩回手,只能看着刘娉婷拿着自己刚上桌的包子大快朵颐。
“张家有大问题!”
刘娉婷一边吃着一边含糊道。
一听这话,沈策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饶有兴致的问了起来。
“有多大?你觉得大,还是放在监察署也大?”
刘娉婷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猜。”
“……”
沈策一阵无语。
见状,刘娉婷又是一口干掉一只小笼包,将豆浆干掉半袋,揉着肚子笑对沈策道。
“如果他家那事放监察署能算大,回春堂就不是我们江南的药材霸主了,说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药商都小了。”
如果监察署真是表面上那个管理普通人的暴力组织,这么说也就算了,可这里的监察署,是连超自然力量也管的服服帖帖,将不知道多少心狠手辣的野修逼的在深山老林不敢冒头的有关部门。
“说的也是。”沈策点了点后,随即又好奇道:“那么说他们的事儿在你看来,也是不算小了?”
“不过就我看来,他家想干的事儿也不算小了。”
刘娉婷神情突然凝重起来。
沈策没说话,等她继续解答。
“你也知道,我虽然修为没什么天赋,实力也不高。”她脸红了一下接着道:“可哪怕只有内劲低级,随便让七八个大汉进不了身也不难。”
沈策点点头,依旧是一语不发。
这时,刘娉婷严肃道:“而据那家伙交代,张家私下养着的有点功夫的家伙,最少数百人。”
闻言,沈策顿时皱起眉头:“不对啊,对不上吧。”
话至于此,他微微一顿,旋即若有所思道:“哪怕这几百人里只有百来人有我之前遇上那家伙那么棘手,张家干嘛要那么低调?”
刘娉婷手指轻点桌面,点了点头:“而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棘手的原因。”
沈策沉吟一番,忍不住问道。
“这事该不会跟我们这类人有一定牵扯吧?”
刘娉婷点点头予以肯定,解释道:“你抓住的那家伙级别不高,但据他所说,张家每年都会招上一群混混进行训练,哪怕淘汰掉一部分不合格的,留下的也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可张家只见进不见出,往年的打手也只是偶尔出现,而且每次都是风尘仆仆,又很快消失,就像是回来汇报一样。”
到最后,她万分肯定道:“所以我猜,张家背后一定在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