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极不是傻瓜,苏长宇逗留无极宗的这些日子,他应该用尽了一切办法讨好苏长宇。
如今无极宗生死存亡之际,苏长宇就算再看不起无极宗,再不把无极宗当人看,最起码也得露一露脸啊!
可是没有!
苏长宇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所有关于苏长宇的信息,都是从墨无极的嘴里传出来的。
所以,这个所谓的“苏公子”,真实性得画个问号!
到了现在,四人已经完全肯定了,一定没有苏长宇这个人!
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大胆的入侵、掠夺无极宗!
此时墨清雪再次提起苏长宇,那又有何惧呢?
反正都没有这个人,古力丹吹个牛又怎么了?
玄清婆婆附和笑了一声,道:“没错,若是真有苏公子,那老身便将他一并拿下,彻底断了你们无极宗的希望!”
欧阳潇叹了口气,道:“唉,墨宗主,圣女,你们就别在自欺欺人了,现如今,怕是你们自己都沉浸在自己的谎言之中无法自拔了,所谓的苏公子,不过是你们捏造出来的一个假想而已,醒来!”
“墨宗主,今日我欧阳家族前来,并没有其他目的,我只是想跟你算一算一百三十年前,你们无极宗老宗主拿走了我族三株龙蜒草的这笔账!一百三十年了,你们无极宗对此事一句话都没有解释过,也从未给过我们任何补偿!这件事,做的是不是有点太绝了?”
“今日,若是你们无极宗能将那三株龙蜒草归还与我欧阳一族,或是用等价灵石给予补偿,那我欧阳一族即刻撤去,不留一兵一卒,且这件事欧阳一族不在掺和!”
龙蜒草,价值连城,哪怕只是一株幼苗,也能卖到十万灵石的价格!
龙蜒草就是炼制痊愈丹的主要材,而当年无极宗老宗主一下子就从欧阳家族里抢来了三株,这笔账,欧阳家族记了一百三十年!
在修真界,也使用凡间货币,铜钱,一吊铜钱一千枚,然后是银锭,一锭银子等于一吊铜钱,再然后便是金锭,一千两银子等于一金。
而金锭之上,便是灵石了。
一百两黄金能买一颗灵石。
而那一株龙蜒草,便价值十万灵石!
其有多珍贵,便不难猜想了!
这笔账,别说一百三十年,就算一千三百年,欧阳一族也不会忘!
为了那三株龙蜒草,欧阳一族的先辈们努力了长达八百年之久,才从禁地之中一点点的将龙蜒草移植出来,岂料最终却便宜了无极宗!
简直可恶!
古力丹道:“墨无极,四十年前,你父亲打伤了我父亲,致使我父亲身体留下残疾,境界从此也停滞不前。六十七年前,无极宗二长老失手错杀了我铸剑门八名长老,其中还有我未满二十岁的三叔!一百二十年前,你爷爷重创我铸剑门大长老,还有三年前,你从我铸剑门之中抢走了一块千年玄晶,这些年,你们无极宗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今日,咱们新仇旧恨,就一块算算!”
四人都在诉说着对无极宗的不满,墨无极无话可说,即便他说了,相信四人也不会听他的!
“别废话了,要杀要剐,你们尽管动手便是,我墨无极今日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枉为墨家子孙!清雪,你要好好活着,等着苏公子回来,我的仇可以不用报,无极宗的仇也可以不报,但是,今日之事,决不能忘!”
墨无极当然想让苏长宇为他报仇、为无极宗报仇!
但是,他怕这么做太为难墨清雪了!
墨清雪与苏长宇的具体关系他不清楚,若是墨清雪要求苏长宇这么做,那对方会不会觉得烦?墨清雪的恩怨,凭什么要让苏长宇替她出手?
就因为墨清雪把自己献给了苏长宇么?
一个墨清雪,能换来四大势力的灭亡吗?
肯定不能!
就算十个墨清雪都不能!
如果苏长宇真爱墨清雪,那就另说了。别说为她覆灭四大家族,就算与全世界为敌都是值得的!
就像萧寒对墨清雪那样!
但是,苏长宇真的会喜欢一个僻壤之地的小小圣女么?
这就等于是太子与员外的千金!
员外的千金就算再娇贵,再漂亮,也终究是一介民女,与高贵的太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能得到太子青睐已经是奢想了,如果还要求太子为她做其他事情,出兵征战,那就显得得寸进尺了。
恐怕到时候连最初的青睐都没了,反而会引得太子的不高兴!
所以,墨无极只是让墨清雪记住这笔仇,他相信,只要墨清雪一直跟在苏长宇身边,那迟早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到时候,墨清雪独自一人就能覆灭四大势力!
“呵呵!还想着你的苏公子呢?梦还没醒呢?我告诉你,今天那个姓苏的要是敢出现,我就让他给你陪葬!现在,我先杀了你!”
古力丹身形一闪,忽然出现在墨无极面前,抓住了对方的喉咙,速度快到将旁边的墨清雪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墨清雪抽剑便上,但却被古力丹一掌震飞了出去!
古力丹狠狠地捏着墨无极的脖子,将对方从地上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这是你们无极宗欠我们的!去死!”
墨清雪吐了口血,见父亲在生死边缘拍换,急声喊道:“不要!不要啊——”
“呵!”
但是,古力丹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墨清雪,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
墨清雪看着大殿四周,苦苦哀求起来。
“长宇!长宇!你到底在哪儿!你在哪里啊!你回来!你快回来!”
“苏长宇!我求你了,你快出现!你出现好不好!”
“长宇——”
而此时大殿之内的那些无极宗长老们也在祈祷呼唤。
“苏公子,苏公子你在哪里啊!”
“苏公子,请您赶快现身!”
“无极宗需要您啊苏公子!”
玄清婆婆拄着拐杖微微摇头,在她看来,墨清雪与无极宗的这些长老们,八成是疯了。
但就在这时,一声冷笑突兀出现在大殿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