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法师,你终于来了。
慈航看着面前一身法力玄奥的青年,心中不是滋味。
当初,赵铭突破金仙之时,她还曾能感觉两者之间的差距,虽然遥远,但还有信心能追上。
可如今,不过数百年,赵铭微微透露出的气息,便让她感觉胸口发闷,刚刚靠近便感觉像碰见了洪水猛兽般。
;大法师,吾等二人可否拜在三清门下?
普贤走过来,毕恭毕敬的问道。
;拜师原始师叔?
赵铭说到一半,目光在普贤和慈杭二人徘徊。
刚刚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普贤一身修为心性还算满意,但慈杭心有沟壑,必然不会久居人下。
赵铭心中难免有些厌恶,瞧不上这种傍着男人往上的爬的行为。
;普贤,可收!
天边清光炸现,头顶的薄雾散开,露出半山腰的原始尊容。
一句话回响在玉阶,赵铭开口笑道。
;普贤道友,既然原始师叔开口,自然可上昆仑山,还不谢恩?
赵铭微微开口,惊蛰般的目光望向普贤,灵气激荡朝身后一指。
万阶天栈成广阔金桥直通山腰,形成一条宽阔大路。
普贤上前几步,走的缓慢,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等到了金桥旁边,猛的回首。
;那慈杭道友可否一同上山?
;不可!
赵铭开口吐出两字。
;那我也不去便是!
普贤直视着赵铭,言语坚定,拱手退到一边。
;今日,慈杭道友若是不能一同上山,我便不拜圣人!
;望请谅解!
普贤站在旁边,拍拍慈航后背,难得露出怜爱之情,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道。
;放心,我既然说的共进退,便自然奉陪到底。
今日,若是原始不收你等,这昆仑不上也罢!
慈航神色低沉,眼神闪烁不知想着什么,过了顷刻,抬起一双水杏眼。
;玄都大法师,我真不能上昆仑山!
;不能!
;是你不让,还是圣人不让!
慈航死死的抬起头,执拗的看去,那目光好似尖锐剑锋,直指内心。
就连赵铭也不禁想了一句:;好厉害的女人。
不过,慈航的狼子野心,已经让赵铭坚定决心。
绝对不能让慈杭上山,否则这天生的媚骨,非得把其他的金仙一同迷了去。
看普贤就能看出一二,慈航谙熟男人心思,虽然不算水性杨花之人,但把握心思,左右逢源。
依仗自己的姿色,非得惹的满山不宁!
;真不许?
慈航再次上前,羊脂玉的脸庞含着泪光涟漪,娇弱如扶柳的身姿被白纱遮盖春光。
一眼看去惹人怜爱,又感觉如沐春风……
;不许!
赵铭再次开口,任凭慈杭如何妩媚,仍然纹丝不动。
豁然,天边一声枯槁的声韵响起,一束黑光从远方而来,稳稳落下,化成黑袍高瘦老人,一开口宛如指甲划过黑板般刺耳。
;好个玄都,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不成,连原始道友开山门收徒也要管。好大的威风!
高瘦男人抬起头露出如老树皮的脸皮,嘴角翘起,一丝讥笑。
;燃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赵铭开口,灵气激荡,顷刻滔天的气势在空气中形成阵阵爆鸣,微微抬手,一拳打出。
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气浪,奔向燃灯……
;玄都,你嚣张过头了,想当年我和原始同台听道的时候,连人族还未出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猖狂!
无尽滚滚的黑雾从袍下涌动,燃灯掠过空气,右手成爪带着几道黑气。
嘭!
半空中传来轰鸣,碰撞的气浪炸成一层层纹路。;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赵铭动了!
一瞬间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燃灯背后出现赵铭侧脸,右拳从上落下,奔向头顶,左掌并在一起成啄般,按住腰眼。
燃灯一股冷气直奔头顶,局促恍惚之间,右拳顶上,目呲欲咧的怒吼。
;玄都,别怪我以大欺小!
赵铭半蹲下身成马步般,右拳稳稳顶住,犹如炮架,而左手的啄极速下落。
;这点力道!
燃灯按住胳膊,支挡一招,开口讥笑道。
;还不够!
;哦,是吗?!
赵铭眉毛一挑,开口一笑,燃灯猛然感觉到一丝威胁。
只感觉,抵抗的拳头豁然发力,好似一头上古蛮兽,横冲直撞势如破竹。
空气传来一连串骨头的碎裂声。
燃灯感觉右臂传来一股剧痛,咬着牙刚要闪躲。
但赵铭紧紧贴在面前,双拳犹如捣蒜般飞快击打,阵阵劲力稳稳落在燃灯四肢躯干,没有半点散开。
燃灯后背的衣裳随着鼓起,大口温热的液体从肺腑涌上喉咙。
那一张枯树皮的老脸五官扭曲,一拳斜着打来,稳稳打在鼻子上,两块白色的软骨随着鲜血掉在地上。
赵铭起身转体一周,右腿好似鞭子横劈而下。
嘭!
燃灯迎头被打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十几步,满头血渍,鼻梁凹陷下去,像是一个大坑。
残留的力道爆发,传出阵阵爆炸声响,燃灯四肢好似爆出一朵朵血花,好似破口袋般,四处漏气。
;请燃灯道友指教!
赵铭拱起带血的双手,笑着看向狼狈不堪的燃灯。
;好,好!
燃灯单膝跪在地上,散落头发之间露出憎恨的眼眸。
;三清门下,真是好生厉害,指教了!
;是我多事,我走便是!来日,必然再会三清高招!
燃灯说完,背后的空间荡漾起阵阵涟漪,一方红斑黑底的四四方方棺材出现。
打开了棺材门,能看见其中血红的一片,燃灯一步踏进,嘭的一声,棺材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下次再来,弄不死你!
赵铭扫过一圈牙齿,吐了口血吐沫,冷眼看去。
伤势未好还敢跟我比力气,真是找死!
要知道,赵铭早早就达到了九转玄功第六层,一身力气就连大巫也不敢匹敌。
燃灯本来就不是洪荒异种,不修身躯,只练神通。
和赵铭比拼气力,堪称找死!
这次燃灯逃跑,估计不会再上昆仑,更别说后世的阐教副教主了。
也算是少了个祸害!
;道友,那个我们能下山不?
普贤有些畏惧的看向赵铭,那恐怖的气息还在半空激荡。
他从未感觉过如此恐怖的气息,就连曾经直面四位大罗之时,也没有如此畏惧。
在赵铭面前,普贤感觉自己绝对不是三拳之敌。
就算祭出吴钩宝剑和无上如心大手印,也绝对走不过十个回合。
又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在赵铭面前大放厥词。
普贤心中发慌,生怕被打成一堆肉酱。
;不行!
赵铭冷视一眼。
;跟我上山,既然拜了山门,便是原始门下。
想跑?没门!
;那…那……
普贤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什么,指向一边目光复杂的慈杭。
;慈杭啊?
赵铭瞥了一眼,看的慈航通体发慌,娇体一颤。
;一并收下,若是原始师叔心情好,那便当个记名弟子,若是心情不好,就在昆仑上打杂罢了。
慈杭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赵铭不听辩解,信步走上山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