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住的团子,人未醒,动了动。看1毛2线3中文网
倒是本能的抓住了对方胸前的衣服,这里正对心脏。
靳逸好笑的看了眼她的肉爪,没良心的没了他。
倒是还长了些肉,这脸手又圆润了些。
真真的是个团子了。
大概是觉得怀抱安全了,也温暖了,团子粉嘟嘟的嘴。
噘了噘,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但跟着就往他怀里钻了钻。
渐渐的,抓他心口的爪子没了力道,从他心口慢慢滑下。
人彻底的又睡沉了过去。
团子第二醒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从窗子射进来的阳光刺了眼睛,她本能的闭上眼,并抬起手去挡。
咦!她明明关了窗帘了!是二哥哥帮她拉好的。
每晚上,只要二哥哥在家,他都会过来她房间一转,帮她检查了门窗,并检查被子是不是盖好了才会放心的去睡自己的。
如果二哥哥上学的话,也会交代给安南,让他做这一切。
所以,这到底是谁,团子警铃大作。
突然,房间里一个低笑的声音传来。
团子猛然回头。
果然。
少年就坐在靠墙的位置,竹椅有他的加持,俨然让人觉得那像是殿堂之上的高位。
双腿交叠,抬着一本大部头,而此时,少年已然从大部头里边抬头,干净温暖的就那么对她一笑。
就让团子想要哇哇大哭,想不顾一切的哭个痛快。
可到底,有些做不出来。
在靳逸看来,姑娘看到他了,却气嘟嘟的不理自己。
显然是生气了,靳逸放下书,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下一秒,不等他什么,原本在床上坐着的人儿,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靳逸闷哼一声,吓得团子连忙松手,才注意到他脸色有些苍白。
“逸哥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都知道了,你受伤了。我看看。”
团子掀起他的衣角,而他也随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任意妄为。
果然的,外套底下是绷带,因为刚刚她的用力,已经渗出血迹来了。
团子手足无措,眼角还挂着泪珠,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挠心肝的模样哦。
靳逸用指腹擦了她眼角的泪,又揉揉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想要补偿就帮我换药。”
换药?
对!她还可以帮他换药,自己身上的伤,自己换肯定不方便。
团子很迅速的洗漱完毕,觉得自己哪里都妥当了,才敢到他面前来。
哈了口气,嗯,正正好,哪里都是清新舒爽的。
靳逸摇摇头,家伙的那点心思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么注重他对她的感官,她很在意他?
这样很好。
“药呢?”团子才想起都没有东西。
靳逸指指他刚坐的地方,地上就有药箱。
有备而来啊!
团子迅速拿过来,他也不动,由着她在他身上作乱。
当然,团子是不会偷瞄的,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看他,前世就是这样。
药换好了,丫头耳朵也红了。
靳逸有些想笑。
团子暗自松了口气,也幸亏这人从不多问,刚刚她麻利的换药手法,哪里像是她这个年龄干得来的?
还好没问,不然她得编瞎话,可她不想骗他,一点都不想。
换上了药,药带着催眠作用,靳逸困了。
昨晚一直陪着她,快亮了他从窗子这里翻出去,回了趟家,又折返过来。
光明正大的从安家大门进来。
“伊伊,我困了。可以躺你床上休息一会儿吗?”
可以吗?总觉得他可怜巴巴的,要是她不同意那就是她十恶不赦了。
“逸哥哥,很困吗?妈妈应该做好早餐了,你先吃点再睡,行吗?”
“可我太困!”其实也没多困,但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何年何月才能躺她床上?
“那你睡吧!”团子很是理解他,等着他盖了被子,她就坐在一旁陪他,像他陪她那样,也坐去靠墙的竹椅里,抱起他看过的书。
艰涩,难懂,寻常人看不来。团子也看不来。
咂舌大佬看的书果然与众不同。
不一会儿,团子就听到了他浅浅而均匀的呼吸,渐渐的,他睡沉了过去。
团子趴在床边,看得痴迷,直到门上有猫爪的声音。
苗苗来了。
怕苗苗吵到逸哥哥,团子连忙轻手轻脚去开门。
门外,站着白杨一样的二哥哥,而他怀里,正是伸出爪子的苗苗。
“他呢?”下一秒,安陌透过门缝,已经看到床边的一双靴子。
那是特殊的战靴,是靳逸没错了。
安陌忽然心口有些闷疼。
把门关了,拉妹妹到一旁。
“丫头,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虽然这时候有些早了,会吓得丫头。
但安陌实在等不了她长大了。
姑娘太受欢迎。
这会儿被个野邻居觊觎,等去了学校就要被班里的男同学搭讪。
女儿家家的,没有防范心会吃大亏的。
他可不想他的妹妹吃亏,让别人吃亏倒是可以。
团子耳朵有些红,不敢看二哥哥。
安陌一笑,原来知道啊!
也是,家伙聪明,看的书也多,懂的也就比寻常人多。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那子在你房间里?”安陌不想在床上的重话,丫头不像臭子,到底脸皮薄些。而且他相信一定是那个臭子死乞白赖的睡团子的床。
哼!他们几个哥哥都没睡过团子的床,这头猪就先霸占了。
安陌只觉得心情越发烦躁。
不回来时想着他回来,回来了又糟心。
团子知道二哥哥的脾气,虽然一直在笑,但背后隐隐有的怒气她也察觉得到。
二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呢!
要哄!
团子连忙抱住安陌的手臂,撒娇道:“二哥哥,逸哥哥伤了,身上有医用绷带,刚刚伤口被我碰到,又裂开了,还出了血,你妹妹得负责吧。看1毛2线3中文网二哥哥,逸哥哥刚刚换了药,不宜移动。”
也不知她的话安陌有没有信,但到底没有揪着不放了。
吃早餐的时候,团子手里拿着鸡蛋卷饼,像是忘记吃了,眼睛总会盯向门口。
安陌心口再次堵的慌,太想废了那子了。
书蝶倒是好奇早上看到的那个少年。
“香云,那个少年是谁啊?怎么不下来一起吃?”
何香云笑笑,“是逸,之前住隔壁,是靳老的孙子。
靳老我跟你讲过吧。就是之前教我几个孩子的老师。
他身体还没恢复,又长途跋涉,又累又困的,就让他先休息。
我给他留了吃的,用开水温着,等会儿他醒来随时可以吃。”
书蝶明白了。
不过,还是一脸兴味,要不是她自己已经有个儿子,何香云都要怀疑她这样笑是想拐人家孩子回家养。
“那子长的真好看。要是我有女儿,立马就给他定下了。”
书蝶完这话,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瞄向了团子。
一直不讲话的安青竹忍不了了。
“嫂子,别打主意,我家团子还。”
书蝶不在意的摆摆手,“又不是让他们现在结婚,就是先定娃娃亲,等长大了就成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的结婚就是。”
书蝶这话,不但让安家所有人放下筷子,就连方卫贤父子也放下筷子,一脸不赞同的看向书蝶。
书蝶终于觉出自己错话了。
怕这些豺狼虎豹吞了自己,她端着剩半碗的粥撒腿就跑。
安家一众:“……”算她识相。
方家父子:“……”以后得防着她。
吃了早饭,电话铃响,团子接起。
“喂,我是安伊伊。”这样的话,团子报了三遍,对方也不回话。
不回话就算,对方也不挂断电话。
团子有些莫名,正要挂电话,对方先挂了。
团子去看来显,发现是苗家的电话。
团子连忙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但对方没开口,像之前的模式,那就是对方没走开。
团子庆幸。
“我是伊伊,你是欢欢吧。”团子停了三秒,没人话。
基本能确定了,就是欢欢。
“不话也没关系,你听我讲。欢欢,你可以来我家玩,村子里好玩的东西多。
你要是再不来的话,等开学了。我就陪不了你了。”
那边依然没有响动,但只要她不挂电话,团子就觉得看到了希望。
自闭症患者,就得多跟她讲讲话,讲她感兴趣的话。
她不知道哪些话她感兴趣,但年龄相仿,孩童的世界大体一致。
她觉得好玩的,苗欢应该也会觉得好玩。
只要多些耐心,相信她会很快走出来。
在后世的话,她这个应该叫创伤后应激障碍。
团子亲眼见了那渣爹的行为,要不是人都死了,她都想狠狠吐槽一番。
唉!还是安家好,和和美美一家人。
从这一后,苗欢打电话变勤了,虽然照样不讲话,但像是她们两只的秘密一样。
一个负责讲,一个负责听。
为了有更多的素材讲给苗欢听,团子每都跑出去跟村里的伙伴玩儿。
而靳逸,基本上是团子到哪里他就跟到哪儿。
安陌有些头疼,好在再过三学校就开学了,到时候靳逸就是想跟也跟不了。
王花妈妈今摘了门前的香椿,其实那是村上的东西,因为房子是租村上的,这院子里的椿树自然也不归王花家。
但王花妈妈早早的让王永围上了一米多高的栅栏,还弄了个门锁上,让人进不去摘香椿。
村民们虽然不满,但也不好意思去要。
更何况王花的妈妈简凝很会做人,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周边的邻居都有份,时间久了,邻居们也被她收买了,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更不会拉下脸来提香椿的事了。
这不,三大棵香椿树,发的香椿芽摘下来也有几十斤。
简凝让丈夫偷偷拿去城里卖一些,剩余的留了一些在家里自己吃,还捆了几捆让王花带给她的团子姐姐。
这不,王花又看到团子姐姐出来跳房子了。
姑娘有些费力的挎起面前的篮子,挪着她的蜗牛步。
十多米的距离,被她走出一百米的维度来。
“团子姐姐,我妈妈了这个给你。”
浓郁的香椿味儿,是清水村每年必备的香味儿,很浓郁,像是整个村都弥漫着这股香味儿。
因为全村算下来,香椿树不少。
“谢谢花。”团子谢,安南负责拿。大家都习惯了。
“三哥,我要回去拿我的飞机大炮,你把篮子给我,我先带回去。”
安南就把篮子递了过去。
等安北再回来,手上除了他的玩具没别的了。
安南蹙眉,“篮子呢?”
安北这才想起来,要把王花的篮子拿回来,可他忘了。
王花则是抿唇笑,然后连忙摆摆手,“不用着急啦。篮子什么时候还我都行。”
反正是团子姐姐家,篮子又不会跑。
“王花,你家刚刚来了人,开着汽车,你快回去看看吧。”
有人喊王花,王花忙回了头,辫子也跟着甩了甩。
“那团子姐姐,我要回去了。”
姑娘风就是雨,短腿跑的那叫一个疾风骤雨,哪里像她搬篮子那般蜗牛。
“我也看到了,她家门前停了辆黑色汽车。上边下来几个穿黑衣服的叔叔,和一个杵着拐杖的……也是叔叔。”
姑娘不太会形容那个杵拐杖的,但大抵叫叔叔该没错。
“伊伊,我该换药了!”靳逸这几都跟着团子,像是团子的尾巴一样。
起初村里的伙伴看到他就怕,头都不敢抬起来,比学校里的老师还让他们怵。
但时间长了,见他也只是远远的呆着,手里抱着一本书在看。
伙伴们才渐渐放松下来。
团子也不跟人玩弹珠了,最后一把还是她赢,拍拍手上的灰走人。
四哥哥会负责在后面收债。
“逸哥哥,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今儿个妈妈去县城回不来,大伯娘也上山了。家里没太会做饭的。”
团子手有些痒,想做好吃的给他补。
“鱼片粥。”
“不行,周大夫你最近都不能吃鱼汤鱼肉,海鲜之类都不能吃,会影响伤口。”
“那就排骨汤”
“这个可以有,琛哥哥买了新鲜排骨回来。除了排骨呢,还想吃什么?”
“还想喝鱼汤。”
团子:“……”团子表示不想讲话。
逸哥哥这次回来有些变了,具体怎么个变法请参照以上。
“不行,给你煮米粥。妈妈可舍不得吃了,平时都只煮给我吃。”
“那不是粗粮吗?”
“才不是呢!”
回家后团子就先洗了手,等上楼时,逸哥哥已经在她房间坐好,自己脱了衣服。
“妹妹,你去帮三哥浇下今日份的水。”
团子心想浇水什么的等会儿也可以,想要拿开三哥哥拦在门上的手。
却是纹丝不动。
“我算着时间,这个时候浇刚刚好。妹妹,麻烦了。”
团子仰着个俏生生的脸,虽然不太明白这个哥哥突然生出的执拗,但却知道三哥第一次跟她这种客气话,连拒绝都不好意思。
“嗯,那逸哥哥,你先等我一下。”
团子转身跑下楼去了。
安南木着一张脸进去。
靳逸皱眉,开门见山,“我不要你换。”
安南像是没听到一样,直接上手拆了他的纱布。
一副你你的,我做我的霸道感。
靳逸笑了,安家几个子,一个个都把他当狼防了。
等团子再次洗手上来,靳逸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了。
团子鼻子尖的闻到了药味,“换掉了?”
“嗯!”听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我去做饭了。”团子着就要下楼去。
“不去。让安南安北去。”他们不是能耐吗?
团子不听他的,明明不吃安南安北做的,上次两个哥哥做的饭菜,他就吃了一口还吐了,结果饿了一,这哪行。
养伤期间怎么也得保证营养。
团子颠儿颠儿的跑了,没人陪,靳逸也看不下去书了。
跟着下了楼。
“妹妹,妈妈不让你去厨房。你就不要去,女孩子的手做多了这种活会变粗糙的。我和三哥来就是。你去一旁玩儿。”
团子不听他的,“三哥四哥你们会做肉丸子汤吗?”
安北想起上次他做的成品,被全家人批成“猪不吃狗不闻”的丸子。
不行,他一定要多多练习,不能再那样没用了。
“好吧,那我在旁边看着,跟妹妹学习。”
团子没意见。
结果就是,安南杀鸡,安北烧火,靳逸站团子旁边看着她煮。
安北有些郁闷,“逸哥哥,你干嘛总站我妹旁边。”影响我妹发挥怎么办?
靳逸当听不见,连个眼神都不赏给安北。
安北那个气哦!他也看不顺眼这子了怎么办?
等饭菜上桌,安北惊诧的呼出声:“炖鸡汤,炖排骨汤,煮丸子汤,青菜汤,鸡蛋汤……全是汤。妹妹,今干嘛全是汤?”
“逸哥哥身上有伤,得喝清淡营养的汤才最补。”
安北自闭了。
其他人:“……”
唯有靳逸嘴角微勾,这顿饭唯一吃得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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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睡醒午觉下楼来,看到院子里有趣的一幕。
“川子哥哥,你多大的人了还哭!”安北一脸鄙视,着还推人,巴不得把川子推老远,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不爱我了。”
安北生了想打人的冲动,唯有安南从瓶瓶罐罐中抬头,看川子时若有所思。
看到团子,川子眼前一亮,连忙跑去楼梯口拉团子。
然后在团子面前退开几步,站的笔直,“团子,你看看哥哥,是不是也不胖。”
团子想起初见时,这娃儿还跟安大宝混,一身补丁衣衫钮扣也不系,看样子就没个正行,瞧瞧现在,跟棵胖白杨似的。
不过,白杨可没有胖的,就他这横向发展的身材,跟被打气筒打了气似的……不,更像一条没有腰身的柴虫。
跟那日补丁蓝衫少年的瘦柴样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川子哥哥,你这样我很难假话!”
川子露出受伤的眼神,因为肉呼呼的原因,眼睛都了,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就只看得到一道眼睛缝。
安北就直接了,“川子哥哥,你再不少吃点就要成大胖墩了。到时候走路肚皮都要一晃一晃的。”
川子气急,瞪了安北一眼,羞恼的转身就跑。
“团子,川子怎么了?这么经受不住打击。不像他啊!”
团子想起川子的那个新妈妈,虽然证实了不是,起码目前还不是。
或许原因就出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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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院子,何香云每都会去打扫,靳逸回来了就自己打扫。
不过,他身上有伤,不能弯腰,就团子替他扫了。
“逸哥哥,冬的时候你剪枝了?”团子心想她怎么不知道。
这架葡萄藤不是新栽植,而是从京都移栽过来的,中途有几次嫁接过,但总的来,它的根根还是那个根,据靳爷爷,此老藤已逾四百年的历史。
葡萄藤超过五十年,都叫老藤,后期只要供给它足够的养分,它就能每年正常挂果,这样的话,每年修剪整形就成必须。把一些旁支去掉,留好的枝条,让葡萄藤来年集中挂果。
这不,春暖大地,葡萄藤上也吐出嫩黄的新绿,看上去像些绿色花,很是好看。
“嗯。”如果赵伯在,一定会逸如何如何在意他的葡萄,如何如何亲自心修剪了好几日。
但靳逸没多,他喜欢听她,无论她什么他都觉得有趣。
“等我一下。”靳逸像是想起什么来,去了书房。
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
盒子很,她见过这样大的盒子,跟她胸前戴着的暖玉盒子差不多大。
“给你。”
“是什么?”她觉得逸哥哥回去这一趟归来,一些行为好生奇怪。
比如礼物,从前他会一见到她就拿给她。
还有,以前的他也虽然和她在一起,但那是她黏他,而现在事情反过来了,好像是他在黏她,还霸占她的床。
他也不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而是直接回答她,“平安扣”,回来找她之前,他特地去了千隐寺向主持求来。
团子已经打开了,果然如他的是个平安扣,玲珑剔透的翡翠材质。
黑丝线编制成了花纹绳索吊着,看样子是戴在胸前的。
“逸哥哥,我脖子上已经戴了啊!”她脖子上戴着的跟他的是一对,暖玉戴久了,她觉得就算她大清早起来跑步,手脚也是暖的,通体的舒服,基本上戴在身上就摘不下来了。
靳逸当然知道,暖玉对她身体好,更何况跟他的还是一对,但什么都比不上命重要。
“换成这个戴。”
不容置喙的口气,再次让团子觉得他怪怪的。
但他的要求,团子是不会拒绝的,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即便他记不得了,他也不会伤害她。
“那你帮我摘下来。”靳逸上手帮她拿了下来,拿下来的暖玉,他顺势装进了他的口袋,她的脖子上,换成他求来的平安扣。
主持,这个既能帮她吊命,也能帮她挡灾,因为“她”的身体本就是生死簿上寿限到期之人,生来短命,因他的造化才让“她”的幽魂续命重生。
上次出任务,他差点死了,昏迷了三个日夜,他像是经历了三生三世,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蜂拥而来,在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里,有“她”的存在。
醒来后,那些梦没有散,全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梦里那个三生三世的主角,但他记住了那两世“他”眼里仅存的人只有“她”。
隔,团子身上多了个贴身包,穿了里衣后挎上,再是穿上外衣。
贴身包是何香云连夜缝的,图案也是她连夜绣的,但却是一直守到做完的靳逸画的。
是条有些大胆的锦鲤。
里边装的就是那块取下来的暖玉。
团子傻眼了,跟她梦里梦到过的那条好美色锦鲤一模一样。
但团子没问,暗自内心扳手指,这是逸哥哥第n个不同。
画锦鲤不奇怪,画一条跟她梦里重合的锦鲤就奇怪了。
可这个奇怪没在丫头心里多停留。
“团子,跟着哥哥们走,川子新妈妈请我们去家里玩儿。”
团子忙去拉靳逸的手,“逸哥哥,一起去。”
安南一张脸更木了,安北直接上手把团子拽到身边。
“团子,靳逸受伤了,要在家里多养养,不宜出去疯玩,要是再磕到碰到怎么办?”
团子想想也是,就转身推靳逸回去。
“那逸哥哥,你去看书,想吃什么跟我妈讲,大伯娘也在的。”
靳逸看着风风火火转眼就跑没影的人儿,再看看刚刚被推的手臂,一双眼睛忽明忽暗。
“兰姐姐,谢阿姨真做了川子妈妈?”
莫兰肯定的点头,“当然了,不是新妈妈王叔叔也不会留她住这么久。”
“唉!原来王叔叔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川子妈妈没死几年吧。这么快就给川子找了新妈妈。我可是听杨婶子当年王叔叔可喜欢川子妈妈了,为她可以去死。”
团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了下兰姐姐,又打量了下四哥哥,忽然觉得八卦的力量果然浩瀚,这么大点儿就谈论了,还不分男女。
不过想想,四哥那么喜欢画本子,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吧。
哎!未来的巨星,原来是这么八卦出来的。
“嘘!我听大伯娘和我妈悄悄话时,过王叔叔的媳妇,也就是川子的亲妈根本没死,她是知青,吃不了农村的苦,就跟人跑回城里去了。”
团子:“……”就问八卦一山比一山,哪山高?
“嘘!”迎面有人来了,安北眼尖的做暗号,大家立马不吱声。
“团子姐姐,我来找你玩儿!”
安北连忙拉开团子,让王花扑了个空。
王花耳朵红扑扑,脸也红扑扑,但耳朵是才红扑扑的。
“安北哥哥,我不能跟团子姐姐玩吗?”
安北有些讨厌这个粘人精,“不是有亲戚来你家,你还有时间出来瞎混?”
提到这个,丫头垂了头,手搅上了衣角。
眼睛像是看着地上并排的脚尖。
“那个叔叔,我是他亲闺女,他要接我走。”
措不及防的大瓜,让团子脚下一个踉跄。
“妹妹,妹妹,怎么了,没事吧?”还好安北拽着团子的手,这会儿用力的握住,才让她免了狼狈。
安北不赞同的瞪了眼王花,似乎都怪这个黏人精,不然妹妹也不会差点摔跤。
王花着实委屈,不过,她知道找偶像庇护,终于抓住了团子的手,远离了安北。
完全无视安北的凶狠警告眼光,委屈巴巴的抱住团子的手臂。
“团子姐姐,你是不是真的?我好怕啊!我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团子哪里知道。
这真的的一个从而降的大瓜了。
听何香云和书蝶平时的聊,团子知道王花一家来清水村没多久。
住的房子是跟村上租的,一个月五块钱。
平时,村里人是见不到王花爸爸的,听他在隔壁村给人挖煤矿,工资高,但也危险,她妈妈就在家照顾她,一家人听和和美美的感情很要好。
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又是什么意思?
“王花妹妹,不用怕,不是有爸爸妈妈在么?不用担心,有妈妈的孩子就是块宝,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你不想走,你妈妈也不会让你走。”
这话的人是莫兰,她到底比他们都大些,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安慰了王花一番。
王花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也不拉着团子玩了,她她要回家。
团子其实有些心疼这样的孩子,每个人都是只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突然某一多出一个爸爸,可不一定是件好事,起码未来变得缥缈不确定了。
不过他们都,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更何况是别人家的事情。
今日来王大家不一样,院子干干净净找不出一点垃圾,确切的是鸡屎,以前来随处可见,农具也到处胡乱放,可现在,整个院子都收拾得妥妥的,该摆放的都摆得整整齐齐,看着就舒服极了。
团子心想,这就是有女主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