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让姜姑娘过去,说是上次给的还颜丹出了问题,丹鹤姐姐用了之后,满脸都是疹子,娘娘很生气,要问罪呢!”宫女回答。
姜九璃皱眉。
她给的药不可能有问题,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那便一起去看看吧。”皇帝起身道。
三个人一同前往皇后寝殿,殿内一个满脸红疹子的宫女站在中间,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见皇帝也来了,皇后起身行礼:“皇上。”
姜九璃也俯身给皇后行礼:“参加皇后娘娘。”
皇帝抬了下手,坐在她旁边问:“怎么回事?”
“皇上,你可得给臣妾做主,前些日子,臣妾的生日宴上,姜九璃给了两颗还颜丹,臣妾本将这件事忘了的,昨日丹鹤提醒,便拿来先让丹鹤用了,可今日一见,丹鹤的脸竟然起了疹子……这药有问题!”皇后委屈道:“这姜九璃指不定藏着什么心思谋害臣妾呢!”
这话,夜枭听着就不乐意了:“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早了吧,若是谋害,这宫女早就没命了。”
阴凉的目光看的皇后心底一颤,皇帝在旁边,她便壮着胆子道:“战王爷自然向着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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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璃走近那宫女问:“你昨日吃了什么?”
“奴婢昨晚上就是正常吃饭,米饭和青菜,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用了姑娘的药之后,脸上便觉得不舒服,今日一早便成了这样。”丹鹤的眼神里满是责备,又不敢表露明显。
姜九璃盯着她的脸看了看。
这哪里是还颜丹致使,分明是用了不该用的药。
“你这脸是过敏反应,但不是我的药引起的。”姜九璃淡然道。
“什么意思?姑娘这是不承认了?”丹鹤急了,眼眶也跟着打湿。
皇后怒道:“姜九璃,你休想推卸责任!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
“事情还没个定论,皇后淡定一些。”皇帝安抚她。
皇后表情更是委屈:“皇上,这药若是臣妾先吃了,岂不是现在就毁容了?”
“皇后娘娘慎言。”夜枭不满道,冰冷的眸子流露出寒芒。
姜九璃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别担心,不想因为她,让他和皇后皇帝的关系受影响。
夜枭闷声应了。
“你这脸,是因为一种叫做田蝎草的药引起的,如果现在去她房间搜一搜,或许还可以搜出来。”姜九璃从容道。
这分明就是有人买通了她,故意让这宫女来陷害自己。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药你根本没吃!”姜九璃眸子一沉,直视丹鹤的眼。
丹鹤有些心虚,还是强装怒道:“姜小姐,您这话可就冤枉奴婢了,奴婢哪里知道什么田蝎草,奴婢根本不懂药理。”
“懂不懂无所谓,只是可惜了你这张脸了。”姜九璃咋舌:“这草药在你的脸上停留太久,你恢复不了了,你这辈子算是毁了。”
丹鹤浑身一震。
恢复不了!
“什么?怎么可能?你骗我的,我才不会上当,他说过会给我治好,你以为你是谁?”丹鹤不经意间便说漏了嘴。
整日在皇后身边伺候,也是皇后最得意的婢女,说话底气也和其它宫女不同。
此话一出,皇后都跟着愣了。
“你说什么?谁说的?他是谁?”皇后厉声问。
丹鹤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捂着唇瓣,面色恐慌。
“如若不说实话,现在立刻拖出去斩了!”皇帝怒喝道:“你这是欺君。”
欺君的罪名,丹鹤怎么担当得起!
“奴婢……奴婢……没有。”丹鹤一个劲儿的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真的是吃了姜姑娘的药之后,才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留你了。”夜枭阴冷的嗓音流出,吓得丹鹤一个瑟缩。
她若是承认了,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反正剩下的草药,已经被她处置了,那颗药丸,也被她扔了,没有人能找得到。
她抵死不承认就行了。
“搜屋子吧!”夜枭凉凉道。
皇帝一挥手,几个太监便立刻去了丹鹤的住处搜了一遍。
可什么都没有搜到,几个人手里头空空如也。
丹鹤顿时松了口气。
“姜九璃,搜也搜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后气愤道。
“她身上还没有搜呢!”姜九璃道。
丹鹤心里更是觉得这次稳了。
她身上可什么都没有。
姜九璃上前几步,在丹鹤的衣服里摸了摸,竟然从她的袖子里摸出一颗药丸来。
“瞧,在这呢!”姜九璃拿起药丸递给众人看。
“证据确凿,欺君罪名成立,处死。”夜枭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气。
丹鹤面色一凝,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的那颗已经被我扔了,你这个是假的,要么就是你塞到我怀里的。”
“哦,原来是被你扔了。”姜九璃挑眉。
如此漏洞百出的计谋,想识破太容易了。
“丹鹤,你竟然背叛本宫。”皇后怒不可遏:“本宫待你如此好,你竟然……”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一直都是忠心于您的。”丹鹤一直磕头,脑袋上都流了血。
“谁指使你的?”夜枭逼问道:“如果说实话,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丹鹤跪在地上,眼泪落下来:“奴婢……奴婢不知道他是谁,他只说做成这件事,会给奴婢一笔钱,奴婢……是奴婢贪钱了,求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也不是傻子:“生辰宴那日,也是你来给本宫报信,说姜九璃和柳崇之私会的吧?”
丹鹤浑身一僵,身子不停地颤抖。
原来,皇后什么都知道。
“那次应该是姜清婉买通你的吧?嗯?”皇后继续追问。
“求娘娘恕罪,求娘娘饶了奴婢一命。”丹鹤抖成了筛糠子,低着头,不敢去看皇后。
皇后痛心疾首,这么多年的宫女,最在意的宫女,竟然也会被轻易买通。
“这件事她毕竟不是主谋,饶了她一命吧。”姜九璃跪地,朝着皇帝和皇后行了跪礼。
夜枭扶起她:“璃儿,没必要。”
“错不在她。”
姜九璃已经知道了真凶,姜清婉应该是联合了少乙,给她摆了一道。
少乙一直记恨她,有这么个好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皇上,命就算了,让她去辛者库吧。”皇后虽然失望但还是不忍心。
皇帝点头,又对她道:“朕让人再给你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过来。”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