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民女帮皇后娘娘瞧瞧,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好,不过你要小心,这个国师看上去不简单。”
“民女知道了。”
“银柳,收拾下西殿,小璃今晚在那休息,另外,你负责服侍她。”
“是,娘娘。”一个叫银柳的小丫头低声应道。
“那民女就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姜九璃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银柳在前面给她领路,小丫头长的清清丽丽的,年纪不大,精神却很机灵。
“姑娘,您慢点,脚下的石子多,小心咯着脚。”
“嗯。”
西殿的位置有点远,但是装饰的却很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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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姜九璃就碰见了熟人。
夜承冀手里拿着一把新的折扇,通粉通粉的,上面画着的都是女子曼妙的身姿。
简直就和春宫图一般无二。
他靠着柱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打开折扇,贴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十分害羞,低着头不敢去看夜承冀。
“你就从了本王如何?本王不会亏待你。”夜承冀戏谑地笑着。
姜九璃腹诽: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小丫头才多大,他都下得去手。
姜九璃还没动,银柳先一步冲了上去。
“给二皇子请安。”银柳这请安的架势,凶神恶煞的,像是要把他吞了。
“银柳,你每次都坏本王的好事,是不是心悦本王?”夜承冀笑道,修长的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平添了几分妖孽。
银柳的脸色迅速升温,红了个彻底:“二皇子,您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因为吃醋?”
银柳气急败坏,拉着那个被吓坏了了的小宫女,想赶紧走。
夜承冀扇子一横,拦在她面前:“跑什么?心虚了?”
“你……”银柳气的说不出话来。
堂堂二皇子,怎么这么不要脸。
“二皇子,欺负两个小丫头,您可真厉害。”姜九璃靠着墙边,双手扶在胸前,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夜承冀一看到姜九璃这副表情,瞬间夹紧了双腿,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次可不能再让她有机可乘了。
“你躲什么?莫不是怕了?”姜九璃用他方才说话的语气笑道。
夜承冀瘪着一张脸,讪笑道:“皇婶说得哪里话,不曾怕过。”
“那我们打一架吧。”
夜承冀:!!!
“不了,侄儿还有事,皇婶莫要送了。”夜承冀转身就跑。
和姜九璃打一架,他是疯了吗?
输了丢脸,赢了丢命!
“姑娘,您真厉害。”银柳一脸崇拜地看着姜九璃。
“他经常欺负你们?”
银柳一个劲地点头:“二皇子在宫里横行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可有强迫你们?”
这么一问,银柳愣了愣。
仔细想了想,虽然二皇子总是言语轻佻,行为极其不检点,宫女见了他都要绕道走,但是好像没有传出二皇子强迫哪个宫女过。
她摇了摇头:“没有。”
姜九璃拍拍她的肩膀一笑:“所以啊,万事不能只看表面。”
银柳还不太理解这话,不过没想太多,拉着方才救下的小宫女跟了上去,继续给姜九璃引路。
西殿的装潢很不错,风格典雅大气,颇有几分皇后的风范。
姜九璃很喜欢。
“姑娘,奴婢就在外头,您有需要便喊我,没别的事,您就早些歇息吧。”银柳给她铺了床,道。
“嗯。”
姜九璃四处看了看,这殿内藏书不少,好些都没看过。
银柳退了出去,刚关上门,转过身差点撞上人。
她定睛一看,吓得魂都快没了。
“战……战王爷!”她连忙跪了下来。
夜枭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下去吧。”
银柳怔了怔,赶紧离开。
姜九璃翻出了好几本好看的书,大多都是讲情情爱爱的。
还有好些相处之道。
以前不懂的事情,好像得到了解答。
原来,很多时候男人都是这么想的。
这真是一门大学问。
姜九璃坐下来,看的十分入迷,每本书讲述的故事不同,有的甜,有的虐心,不过内容都十分引人入胜。
夜枭从背后靠近她,姜九璃丝毫没有察觉。
“看什么这么入迷!”
忽然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姜九璃惊了一跳,手上的书脱了手,夜枭快速伸手接住,然后翻开看了看。
他啧了声:“璃儿竟喜欢这些东西。”
“这怎么了?”
“看别人的故事,不如直接找我解解寂寞。”
“我才没有寂寞。”姜九璃否认道:“话说,你怎么进宫了?”
“宫里我还不是想来就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想我了?”
姜九璃:……
她刚才的想法可能是错的,夜枭的脑回路和书上写的不一样。
他脸皮厚。
“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正巧,我也要休息。”
姜九璃抬眸看他:“你不会是专门为了我进宫的吧?”
“璃儿真聪明。”
她无奈地扶额:“这又不是在淮水镇。”
“是啊,还没有和璃儿同在宫里休息呢。”
姜九璃:……
见她没反应,夜枭压着眉心道:“璃儿,我伤口疼,所以想让你看看。”
“哪里疼,我看看。”姜九璃心上一慌,赶紧去扒他的衣服。
“全身都疼。”
她停了动作:“你耍我是不是?”
“不敢。”夜枭笑眯眯道。
姜九璃舒口气,脸色正了正:“我遇见国师了,我猜这个人就是当年我外祖父的第三个徒弟,虽然没问过温觉深,但直觉就是。”
“他可说了什么?”
“他要与我比试医术。”
“医术?”
“嗯,我外祖父当年以医术闻名,姚天圣的医术不会差,至于卜命,我并不觉得外祖父会主动教授,况且我和母亲都是天生的能力,外祖父也没有明确教过我母亲,我母亲当年也只是指点我,我便能通。”
姜九璃锁着眉,总觉得当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关于母亲为何没能和温觉深在一起,肯定也和当年的事情相关。
或许,这个姚天圣是个突破口。
“说不定,他是偷的。”夜枭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
“别想那么多,明天要起的早,快休息。”夜枭弯腰直接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
姜九璃还懵懵的:“你确定不走了?”
“不走,夫人在这,我为什么要走!”
“那好吧。”
姜九璃总觉得自己太助纣为虐了,导致夜枭越来越喜欢赖着她,但上一世欠他那么多,没什么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