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细密的吻持续了一刻钟,直到她呼吸不过来,枭绝才肯放开她,将额头抵着她:“璃儿,这算是你的答案吗?”
“你知道还问!”姜九璃低着头,抿了抿唇瓣,上面好像还留有他的体温。
小的时候,她倒是见过那些公子小姐的偷偷幽会,在小巷子里,小树林里,在私家小院里,亲吻的画面见过不老少,但是她总是奇怪,不就是两张嘴贴在一起吗?怎么他们的表情那么享受?
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见她不说话,枭绝便施法读了读她的心。
这一读不要紧,枭绝的脸跟着变了变。
这小丫头小时候都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璃儿……”枭绝叫她,姜九璃缓过神来,却见他神色不太好。
“怎么了?”
“你小时候去过的地方真不少。”
一句话,直接把姜九璃说红了脸,她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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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读心术。”枭绝一本正经道。
“你……你会读心术了不起啊!”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被人揭了老底,脸上很不光彩。
“我只是怕你被人骗。”
姜九璃撇撇嘴:“没有人骗我。”
“谁带你去那些地方?你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枭绝很笃定。
他肯定把这个人揪出来宰了。
因为,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会是他的情敌!
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人带她去,肯定不怀好意。
见她不说话,枭绝从背后抱住她:“璃儿,我是担心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你被人骗了,吃亏了怎么办!”
“我没吃亏。”姜九璃眉心轻拢:“他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们关系很好的。”
姜九璃说完,便看到他的胳膊还在流血,赶紧抓起来看了看:“别说这些了,先给你看看伤口。”
他身上的伤很多,但是他隐藏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受伤严重的样子。
“你怎么一声不响?”
枭绝不在意道:“不疼。”
姜九璃看了他半天,他好像真的不疼,她偷偷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伤口,然后惊呼一声:“你真的不疼!”
枭绝:……
幸好他是神仙。
“不疼不代表你可以虐待我。”
“我才没有。”
她把自己的衣裳撕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血迹,然后耐心地一圈一圈缠在伤口上。
胳膊和腿上的处理好了,她又将阵线转移到他的身上。
“衣服脱了。”她道。
枭绝敛眉:“璃儿,这个山洞不适合,也不干净。”
“什么不适合?什么不干净?”姜九璃蒙然道。
他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顿时打在她的耳朵上,惹得她耳根子一阵泛红:“不适合做那种事。”
姜九璃的脸瞬间爆红,又滚烫了几分。
她气恼地撕下衣裳,揉搓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里:“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就算被捂住嘴,也难掩他眼角扬起的笑意。
他不脱,她便开始自己动手扒他的衣服。
他的手臂比她想象的还要粗壮,甚至腹部还有十分明显的肌肉线条。
完美的身材。
姜九璃没意识到自己失态,看得痴了。
枭绝拿下嘴里的碎布:“璃儿,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意图?”
姜九璃:……
她白了他一眼:“乖乖坐着,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她本来想继续用衣服暂时给他包扎,但是看着自己已经短到膝盖的裙子,她便犹豫了。
再撕下去,可就走光了。
瞧出了她的犹豫,枭绝笑道:“你可以撕我的,我不怕走光,甚至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越说越离谱,越说姜九璃的脸越红。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怕不是璃儿自己想多了?”
“你再瞎说,我可不管你了。”
姜九璃推了他一把,气恼道。
枭绝把自己的衣裳撕下来,递给她:“不是要帮我处理伤口吗?”
姜九璃瞥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威胁,然后接过他手里的衣裳碎布,继续给他包扎。
山洞里比较潮湿,洞的深处隐约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两个人之间寂静无声,气氛却显得格外暧昧。
“璃儿,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枭绝见她包好了伤口,又揪着刚刚的问题问。
“不过是我一个朋友,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只要是个男人,我都在意。"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你在意他干什么。”姜九璃嘟着嘴:“难不成,你真的喜欢男人?想把他一起收了?”
枭绝发出一声嗤笑:“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
“他叫齐申,是和我一起念过私塾的,性格温文尔雅,只是有时候好奇心强了一些。”
“你管带你去那些地方叫好奇心强?”
姜九璃倒是一脸天真:“难道不是吗?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你太低估一个男人了。”
她十分不赞同他的这种说法,撇撇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突然间,洞口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公子,我们今日损失惨重,目前只剩下五千人,而且还没有抓到姜九璃和同伙,若是就这么回去了,怕会被陛下责罚。”
“这周围都找过了吗?”一个沉稳的男声传过来。
这声音,姜九璃十分熟悉,她的眼眸忽地一顿。
“枭绝,都怪你这个乌鸦嘴。”
枭绝:“我怎么了?”
他好笑地看着她。
璃儿怎么和个小狗一样,乱咬人。
“外头那是齐申。”姜九璃苦恼道:“我之前听说,他现在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贴身侍卫。”
“老相好的来了,你就慌了?”
“我没有好吗?你不了解齐申,他若是发现我了,一定会想办法包庇我,保护我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肯定也会受牵连的。”
枭绝的眸子一暗。
果真是情敌啊,这么久没见了,还能让姜九璃心里这么想他。
“他既然都来了,肯定就是来抓你的,况且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知道他还会向着你?”
姜九璃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你醋性怎么那么大?齐申他不会的,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他对我最好,小时候还为了保护我被坏人打断了两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