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宇一番话语,林风的真实身份,昭然若市。
一个手中有着五十亿的投资人,和一个掌控五十亿的代理人,身份有着天壤之别。
而现在,林风的底细早已经被摸透,无论他做如何挣扎,不过就是,徒劳之功。
可他,却偏偏不知好歹,竟要和红莲九一分账。
酒会众人,早已经摇头连连。
“唉,这个年轻人,难不成还想要继续装吗?莫非他还没看出来,自己的底细,早就已经被红莲会长摸清。”
“愚蠢的决定啊,只怕不仅仅是他,就连他效力的所在,都要因为有他这样的人,感到后悔。”
“只怕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穆氏集团了。”
在他们的眼中,林风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在旁沉默的邹金,此刻脸上,更是按捺不住,笑容满面。
没想到,他的竞争对手,竟然会是,如此愚蠢的存在。
红莲商会,在港岛起家,贸易做遍世界,实力岂是一个投资人,能够理解的。
哪怕他在港岛,也仅仅只能,了解红莲商会的,冰山一角罢了。
可那稍稍流露出来的一角,也已经让他,震惊不已。
那简直,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是以,他不顾自己,穆氏分公司负责人的身份,每日跟随在红莲少主身后,宛如仆人一般。
只希望,能够攀上,这颗参天大树。
而今日,他的求爱计划,虽已失效。
可林风的行为,太过愚蠢,刚才一番话,已经为他自己,挖好了坟墓。
得罪红莲少主,顶多关系搞僵,如今惹来红莲会长的怒火,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敌人,穆子欣也不会,是你的女人,因为你,已经被踢出局了。”
邹金痛快畅饮,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水。
一个阻挡在他面前的情敌,是他,绝对不可以,容忍的存在。
让他失去穆氏掌权机会的人,更是罪该万死。
此刻,他就等着,红莲会长为他,荡平前路。
当张星宇起身之时,整个酒会之内,都轰然安静下来。
特别是众人看见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林风,根本无法挪开半分。
便知道,张星宇的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压抑的气息,在酒会内蔓延开来,让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缓慢。
啪嗒!啪嗒!啪嗒!
几乎是同时,那几名黑衣大汉,已经围绕在了林风的周身,一只手,更是伸向了怀中。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怀中,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只怕张星宇一声令下,林风就要被打成,一个筛子。
穆子欣在旁,焦急无比,她怎会想到,张星宇竟然,霸道到了何种地步。
她不管林风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站在自己的身边。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是如此。
纵然此刻,危机重重,可她仍然下定决心,便要为林风求情。
却没想到,张星宇率先一步开口,“不,刚才的方案,我拒绝!”
意料之中的话语,传遍众人耳中。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心中,为穆氏集团,默默哀叹。
林风那样的方案,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胡闹,根本没有,半点可执行的可能。
“全部!全部的收入!”
还不等众人想明白,张星宇的话语,再次响起。
嘶!
刹那间,整个酒会之内,都不禁传来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全部的收入!
这已经代表着,红莲不想给穆氏,半点活命的机会。
就连穆子欣那份退休的补偿费用,只怕也要,一笔勾销。
听在耳中的穆子欣,更是面色惨白。
她不知此刻,究竟应该,如何言语。
各大股东背叛,红莲商会强势逼迫,纵然有林风在旁,他们也已经,无力反抗。
然而,还未等她想出对策,张星宇再次开口,“从今日开始,若是红莲与穆氏之间,有任何的合作,我们红莲将会全力支持,而穆氏,能够获得全部的合作收入!”
嗯?
刹那间,整个酒会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刚才,难道我们听错了什么?
双方合作,穆氏竟然能够,获得全部的收入?
别说是穆子欣了,就连邹金,以及在旁的众多穆氏股东们,都已经目瞪口呆。
而一直坐在角落,准备看好戏的红莲少主张同,更是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父亲,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双方合作,给穆氏全部收入,这怎么可能?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红莲的行事风格。
“嗯?你想说什么?”
张星宇眉头微蹙,满脸不悦的问道。
张同愣了愣,感受着父亲身上的威严,让他额头上,都不禁冒出了几分汗水。
可他,还是咬牙说道,“父亲,刚才你没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指着林风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将我们红莲放在眼中,我本想和他,好好交谈一番,可他竟然,丝毫不理!”
夹杂着几分愤恨的话语,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拒绝红莲的友谊,这更是,罪加一等。
哪知道,话音落下一瞬间,所有人无法想象的一幕,发生了。
啪!
便看见,一只巴掌,狠狠落在张同的脸上,让他那本就已经,圆的如球般的脸,更是肿胀了好几分。
鲜红的巴掌印,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
“混账东西,你算是什么东西!红莲的名气,难道很大吗?难道,非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愤怒的话语,从张星宇的口中传出。
此刻的他,好似是愤怒到了极点,这句话,几乎是用怒吼声,说出来的。
啪!
似乎是骂的不过瘾,张星宇竟然又是一巴掌,朝着张同的脸上甩去。
这一下,一左一右,两个鲜红的巴掌印,竟然刚好形成了对称。
张同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乱动,哪怕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他只能,傻傻看着前方。
似乎,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还是一次,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