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
樱花国剑圣!
三个字的差别,却是天差地远。
不知多少次,他们这些弟子,都想要为他们的师傅,摘去这个前缀。
可那位,总是拒绝,没有任何理由。
是谦虚,还是...
便看见,林风突然一笑,缓缓伸出一根指头,“那是因为,樱花国外,四海之内,剑道有我。”
刷!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银田只觉得,这一根如同玉葱般的手指,化作了一道绝世的天剑,轰然斩出。
这一剑,不可避,不可躲,唯有退!
逼命的危机,充斥心头,银田再也按捺不住,拔剑退后。
剑起,樱花飞舞,落樱剑法随手脱手而出。
宴会厅中,好似有片片樱花,随着他的长剑落下,随后守护在他的周身。
啪嗒!啪嗒!啪嗒!
一剑落下,银田更是连退三步,直到墙边。
嘭!嘭!嘭!
随着最后一步,银田身后,遍布整个别院的落地窗户,纷纷炸裂。
玻璃渣四处落去,惹得一种颜家年轻弟子,怪叫连连,抱头躲闪。
只等场面恢复平静,众人这才抬头,满脸怪异的,看向银田。
仿佛发生了什么,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怪事。
“嗯?”
银田心中,还在暗自庆幸,躲过这恐怖的一剑,去发现,众人眼神古怪。
只等他回想片刻,顿时面色大变。
林风站在原地,根本未曾动手,四周,更是看不见有林风的剑气残留。
唯有,他自己斩出的剑痕。
刚才的那一剑,竟然只是,幻觉?
“剑气之上,还有剑意!”
“剑意者,剑随心动,虽未出剑,剑已斩人!”
银田脑中,猛然回想起,师尊对他的教诲,不由呼吸一滞。
眼前人,难道真的是,已经领悟出剑意的高手?
可这,怎么可能?
整个樱花剑道之中,除了师傅,也唯有他的大师兄,能够跨过那一步。
这,不仅仅是修为,更是一种境界。
眼前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以剑意伤人?
“不可能,这是幻觉,你这小子,竟然是一个幻术师!”
银田喃喃自语,终于找到,一个让他心安的理由。
顿时,面目狰狞。
“狡猾的神州人,竟然用幻术对付我,该死!”
惊恐过后,是无比的愤怒。
因为一道幻术,竟然让他如此失态,这是何等的羞辱?
出言之间,银田倒提长剑,冲杀而来。
片片樱花的虚影,在他的周身浮现,让他看起来,好似被柔软的樱花包裹。
可若是有剑道高手在此,必然要赶紧退后,小心提防。
那一片片花瓣,哪里是什么让人驻足欣赏的柔和樱花,分明就是,一道道锐利的剑气。
气劲出体,樱花成型!
此人,赫然也已经是一位,武道宗师!
如此年纪,竟然已经步入宗师之境,这也难怪,他如此嚣张。
若是给他时日,或许日后的成就,还有机会超越鹤秋翔。
只是,鹤秋翔尚未放在林风眼中,更何况这名羽翼微风的年轻宗师。
刷!
林风手指轻动,湛蓝色的气息一闪而过,两名颜家年轻弟子,人头落地。
“哼,小小剑气,何足挂齿!”
银田冷哼一声,身上气劲暴起,环绕周身的樱花剑气胡乱飞舞,好似一场狂风席卷了樱花林,吹落漫天樱花。
大半宴会厅,都被笼罩在这樱花剑气之中。
就连颜化,亦是在剑气范围之内。
对于他而言,颜化不过就是,他们樱花剑道进军珠市的跳板而已,说白了,就是一条狗。
此刻就算死了,他也毫无感觉。
甚至此地,所有颜家人死光,于他又有何干?
大不了杀完之后,赶回樱花国,根本无人能够对他怎样。
嘶啦啦!
林风那湛蓝色的剑气,好似要将整个大厅都横劈开来,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从四周的墙壁横推而去,无论是房内摆设还是电器,都被斩断开来。
甚至好几名颜家弟子,都因为没有及时蹲下,身体被拦腰斩断。
这些人,银田都不屑一顾,跟何况林风?
颜家众人,本就是逼杀了朱琦的凶手,这些弟子虽不是主谋,可也难逃死罪。
现在,不过是让他们,先走一步罢了。
这一剑,横推四方,眨眼粉碎了所有的樱花剑气,直逼银田而去。
“好恐怖的剑!”
银田面色大变,他的落樱剑法,是樱花剑道的高深剑法之一,哪怕与同等的宗师对战,也能够稳占上风。
当樱花飞舞的时候,每一朵樱花都是实实在在的剑气,足以撕裂宗师的护体气劲。
可在林风的这随手一剑下,竟然好似薄纸一般。
这足以说明,林风在剑道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他难以企及的地步。
“我不信!”
“樱吹雪!”
面对这无可匹敌的一剑,银田当即变招,剑化落樱。
据说,当冬季到来,落樱纷纷之时,好似将天空的雪花,都要吹拂而上,飘入富士雪山之中。
而此时,粉色的樱花剑气再变,竟在空气中,化作点点雪花,凝聚长剑之上。
仅仅这一剑,便可以证明,银田在剑道上的领悟,几乎能够媲美鹤秋翔的武道。
可是,这一切毫无意义。
湛蓝色剑光一闪而过,片片樱花炸裂开来,银田手中的长刀,更是从中间断做两截。
噗通!
这位樱花剑道的年轻高手,瞪大了双眼,跪倒在地。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么此时他的眼睛,只能表达三个字,不可能。
他的喉咙处,一条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血痕,逐渐浮现。
一剑,封喉!
“这?”
原本还以为,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颜化,此刻脸上已不见半点血色。
发青的嘴唇,都在不自觉的哆嗦着。
颜同更是身体僵硬,愣愣的站在墙角处,连额头的汗珠遮眼,都不敢伸手擦拭。
这一剑,彻底斩碎了他面对林风的信心。
片刻之前,他们颜家年轻一代,齐聚于此,讨论着胜利之后,要如何论功行赏。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究竟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别说胜利了,就算活下来,好像也变成了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