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异常的安静。
所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但是全都没有离开陈静瑶的身体。
皇上最为纠结,一方面想要惩戒陈静瑶,让自己的母后出现这种情况,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而另一方面又很期待着自己母亲能够尽快醒来。
见到陈静瑶认真的为自己的母亲把脉,忍不住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而黄埔奇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淡然。
行医多年,一直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任何的质疑。
作为华国第一人,黄埔奇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矛头丫头。
此时看着陈静瑶为太后把脉,他很想问一句,你还能不能感觉到太后那微弱的脉搏。
只是碍于皇帝在一旁,并没有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而此时最为轻松的人便是德妃娘娘了,心中想法很简单,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只要陈静瑶出手了,皇上一定可以让她下狱。
至于皇后娘娘因为纵容陈静瑶,也是间接的害了太后,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此时一切都想着自己最为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而现场唯一一个比陈静瑶还要紧张的人,便是皇后娘娘。
被无意间卷入这场争斗,现在成为了被害者。
可是自己却还不能为自己狡辩。
而这也成了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情。
“怎么样?你可看出问题了?”
一旁的韩万山等了一会之后发现陈静瑶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
此时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老太太的性命本就堪忧,自然不会再给陈静瑶任何的机会。
“皇上,小女已经查看过了。”
“哦,好啊,你来说说。”
韩晚上带着一丝怒火,就这么看着对面的陈静瑶。
一个小黄毛丫头,竟然还敢说自己是神医。
今天他就要看看,她这个神医究竟是怎么来的。
“既然静瑶公主看出了端倪。还请赐教给老朽听听。”
黄埔奇显然站了出来,无论是为了韩万山把关,还是想要揭露陈静瑶骗人的把戏,此时出来开口已经说明了一切。
面对着韩万山的质疑,陈静瑶缓缓开口。
“太后脉象孱弱,经脉的确受损,的确是中毒的症状。”
这话说完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皇后娘娘差点没晕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陈静瑶是在自己揭露自己吗?
她是真的想要把自己送进大狱吗?那自己该怎么办?
这话说完,德妃彻底的激动了起来。
心中暗道我还以为你是多么聪明的人,没想到也是个蠢货,竟然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而刚要准备接话的黄埔奇却是一脸的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一个小神医,你竟然将黄埔御医的话从你的嘴里又告诉了朕一次,你是觉得朕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够伤心吗?”
一拍桌子,韩万山直接站了起来。
身后的护卫更是直接冲向了陈静瑶。
“等等。”
再次开口怒呵住众人。陈静瑶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跟黄埔御医不同,因为这病我能治。”
“什么?”
一众嫔妃,娘娘,纷纷开口质疑陈静瑶。
“黄埔御医说不能治,而你却说能治?”
“这分明就是在跟黄埔御医对着干啊?”
“怎么想的,难道还不死心?”
此时的韩万山只有一个想法,他觉得陈静瑶在耍他。
一个小毛孩子在耍他这个华国的君主。
一瞬间看向了陈静瑶,缓缓走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你的那句话?”
现场剑拔弩张,所有护卫等在一旁。
“皇上她就是吹牛的,黄埔御医都说了,太后需要提前准备后事,而她在延误时间 ,在这么下去,岂不是要让太后娘娘两最后的葬礼都办不好?”
德妃娘娘猛然开口。
既然陈静瑶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并且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那么她丝毫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推她一把,让她从此万劫不复。
现场的气氛,影响着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静瑶。
“没错,朕怎么就会信了你,现在看来那些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连弩和武刚车也是说的慌?”
陈静瑶显然没有想到韩万山从最初就没有相信自己。
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就是个皇上吗,既然如此不尊重自己,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恭维他。
想到这里,直接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太后的病情虽然严重,但是远没有到需要等死的地步,还是那句话,太后的病我能治,允不允许我来治还是皇上来做决定把。”
下一秒陈静瑶拔出手中的银针,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此时的太后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假死状态,很想宋子文老娘当初的模样。
现在看来,黄埔奇果然对于这点并不擅长。
“皇上别听她的,她就是个骗子。”
德妃立刻开口,不想给陈静瑶一点的机会。
对于陈静瑶的医术,她略有耳闻,即便心中知道陈静瑶治不好太后,还是不想冒险让她去试。
这一次韩万山反倒是有些犹豫了,陈静瑶的话说的死。
如果自己不允许救治,那么万一老太太能活下来,自己岂不是成为千古罪人,大逆不道的逆子。
可是如果陈静瑶真的是个骗子,那么在太后已经快要不行的情况下,还让她去承受这种针扎之痛,自己同样心中痛苦。
想到这里,也不禁犹豫了起来。
“皇上如果要做决定,还请尽快,太后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陈静瑶轻轻的试探了一番老太太的呼吸,这才忍不住的开口说了一句。
“好,救!”
德妃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韩万山依旧是刚才的态度,如果陈静瑶救不好自己的亲娘,那么自己一定饶不了她。
一声令下,陈静瑶直接带着银针走到了太后的身旁。
韩万山因为担心,留下了黄埔奇和德妃娘娘依旧皇后在一旁守着。
其余人等全部赶了出去。
床上,太后闭目,没有一丝反应。
陈静瑶则抽出三根长针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黄埔奇一脸的不解,但也缓缓的闪过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