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看到云浅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立马挡在门边。
“太子妃,睿王府戒备森严,不可……”未等半夏说完,云浅歌飞快扒开半夏,走了出去,转头对半夏道,“关好门,好好呆在屋内,别让人知道我出去过,天亮前我一定回来。”
“太子妃……”半夏还未说完,只见云浅歌已飞跃围墙离去,看着云浅歌离去的身影。
太子妃会功夫?
她怎么不知道。
藏春院围墙与太子府后街仅有一墙之隔,虽有些荒凉,但对云浅歌来说正好。
走出后街后,又悄悄回到后门,找了个角落细细观察见四周无人才进了空间。
去睿王府之前,她得弄点毒药防身,好在空间中药和西药的药房很大,虽然是空的,但不妨碍她以后存货。
先前她将苍老头的药房的药都顺了一遍,才填了不到十分之一。
“主人,有人来了。”
“把画面调出来。”作为一个未来的医疗空间,空间内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可以看到黄泉感知范围内的一切,这也是她下午研究出来的。
闻到黑衣人提着坛子中散发出浓浓的火油味,冷漠嗤笑道,“油?这是想再烧死我一次。”
“主人,半夏还在屋内。”
“这些人能进入空间吗?”她急需苦力。
“不行,空间除了主人之外,其他活物不能进。”
“死得就行了。”
“是。”
她听着黄泉特别勉强的声音,跳出空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将黑衣人一刀抹喉,一击致命。
瞬间,八个人变成八具尸体。
“对不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让黄泉感知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又藏进空间。
直至深夜,云浅歌如同割韭菜一般,将前来行刺的人处理得一干二净后,伸了伸懒腰,才向睿王府出发。
半夏的图绘得很详细,很顺利找到睿王府。
有了黄泉这个作弊利器,云浅歌顺利地避开所有守卫,直奔睿王府库房。
“金银玉器真多,全收了,权当劫富济贫了。”
睿王富裕,她贫穷。
云浅歌辛苦地将睿王府的库房搜刮得干干净净,连铺地的玉石都没有放过,等日后空间建了房子,用得着。
“下一处。”
“主人,天快亮了。”黄泉好心提醒道,他主人是不是太贪财了些。
“不急,冬日天亮晚,我们去书房。”
黑暗中行走久了,眼睛已习惯黑暗,有黄泉指路,云浅歌很顺利就到了书房外。
书房内,灯火通明。
“王爷,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皇兄,今时今日的太子府与昔日东宫一样,依旧戒备森严。”
屋外,云浅歌害怕暴露,直接回到空间,让黄泉调出画面,喝着茶,欣赏着屋内的一切。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睿王才离开书房。
睿王前脚离开,云浅歌后脚就进了书房。
搜刮了一遍,终于找到了舆图。
云浅歌看着手中的信,打开细细看了一遍,落款是乔涛。
“乔涛?他不是平西王的养子吗?他竟与睿王有勾结。”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舆图,神情纠结,下一秒便做出决定,“黄泉,我们都收了。”
舆图她要,信她也想要,为了不让君子睿发现,只好将所有的东西全拿走。
弄完一切,看着空空如也的书房,她觉得格外顺眼。
回到空间,云浅歌褪去黑衣,换上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将整个脸涂白,再口脂画上烈焰红唇、血泪,将长发散落,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很美的。”
取了一根迷香,直奔睿王和云知雅的寝殿而去。
迷烟吹入,屋内很快没了动静,大摇大摆地走进屋,看着床上相拥躺下的两人。
“啧啧……绿茶和瞎子,果然是绝配。”
“主人,天快亮了,那些尸体还要处理。”黄泉提醒道。
云浅歌拿起一杯水,直接朝两人脸上泼上去。
她特制的迷幻散,遇水后人会陷入幻觉。
云知雅睁开眼睛,张嘴准备大叫,云浅歌连忙将随手在库房拿的抹布塞进她嘴里。
“还我命来...还过命来....”迷幻散配上云浅歌的声音,云知雅吓得瑟瑟发抖。
睿王迷迷糊糊,不知在傻笑什么?
“今天太赶时间了,药效和预期的有点差距,失败。”云知雅的反应才是她想要的,睿王那个二傻子似的笑,看着有点恶心。
看着外间的两个丫鬟,她记得这是云知雅的心腹,这两人可没少仗势欺负原主。
眼底闪过一抹恶趣,拖着两人丢在床上,又循着药味找到云知雅私藏的合欢香。
“天助我也,最难消受美人恩,睿王今夜艳福不浅。”
点燃合欢香,云浅歌开开心心离开睿王府,临走时还不忘将睿王派出的杀手全部挂在大门上。
她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看着大门上挂着一排排尸体,云浅歌满意的点点头,“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一路上哼着小曲回到藏春院。
推开房门,看到微弱的灯光下,君子珩貌若谪仙的脸上写满了冷漠,看上去生人勿进,僵持了一会儿,清冷的声音划破这一刻的宁静,“太子妃寂寞、空虚?”
“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这人可真是人残志坚,居然在这里等着他。
“没走错,还不进来。”
云浅歌迈着倔强的小步伐走了进来,一颗心忍不住怯怯的。
她又没做坏事,胆怯是怎么回事。
“殿下,你身体不好,怎么来藏春院了,我送殿下早些回去歇息。”这狗男人,她都陪笑了,居然还冷着一张脸,像她欠了他祖宗八代似的。
他现在这副模样,就像个活祖宗。
云浅歌看向半夏,半夏低着头,藏在晨阳身后,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看来半夏是靠不住了。
“还知道我身体不好,我记得某人白天信誓旦旦的答应皇姑姑要好好照顾我的,一下午不见人,晚上也不在,太子妃可真忙。”这女人惹事的本事真够厉害的。
她是嫌自己身上的火烧得还不够,想把自己架起来再烤一烤。
“我这不是怕打扰殿下休息吗?”
他现在是病人,她忍。